这天夜里方渺和黎慎之同榻而眠,忽然梦到从前一些纷纷杂杂的往事,以至于心神难宁,天不亮便从噩梦中惊醒。
他这几年其实很少在黎慎之枕边留宿。刚来的时候黎慎之对他太狠,顾不得他经验全无,只管自己兴发如狂,第一次做爱就险些把他做进医院;而那时候的方渺也太冲动、太稚嫩,醒来看见黎慎之坐在床边翻阅书籍,一眨不眨的模样似乎看得很入神,方渺便悄悄拔了手背上的针头,捏紧了,意图偷袭毫不设防的黎慎之。
这是他被折辱一夜后唯一的念头——杀了黎慎之!
用针头划破黎慎之的颈动脉,令他大出血而死,再以同样的手法结果自己。也不枉让他糟践了那么一回。
可黎慎之并非看上去那样闲适,反射着银光的尖锐针头还没沾上他的皮肤,方渺就极痛苦地蹙起眉头,手腕上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黎慎之单手掐着他细白的腕子,力道重得仿佛要将他骨头折断,表面上却还是一派气定神闲。
他甚至朝方渺歉疚的笑了一笑,柔声询问道:“疼得厉害?你睡了快整整两天了。”
方渺楞了一会儿,明白他指的是哪儿疼后,顿时羞愤得脸色涨红,恶狠狠啐道:“呸——老不修,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黎慎之揩去脸上的口水,一面松开他,一面抽出西装口袋里的装饰方帕擦拭手指,语气不变的说:“脾气还挺烈的。”说完,便随意丢弃了那块帕子,离开关着方渺的房间。
再后来的事简直叫方渺后悔莫及。那段时日黎慎之都不来看他了,先是将他一个人关押起来,除了进来送一日三餐的佣人,他见不到半个会喘气的活物,巨大的孤独包裹着他,他整日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胡思乱想,差点被自己逼疯。到后来连窗户都被封闭了起来,白天看不到一丝阳光,夜里也只有一两个小时能开一盏台灯。
因为那盏台灯是黎慎之带进来的,在他尝试用摔碎的瓷碗碎片割腕以后,他的饮食由三餐缩减成了一餐。正是晚上黎慎之带着一束光进来,亲手喂他吃的这顿。
方渺忍受得了战斗中的危险,不畏惧厮杀中的死亡,可他承受不了这种攻心为上的致郁环境,过不下去这种宛如笼中野兽般被驯兽师逐渐驯服的日子,几次三番的想要逃走,又几次三番的被黎慎之的人捉回来毒打。领头的疤脸男人,捏着他削尖的下巴,一手抚着他青紫交错的脸蛋,不怀好意地说:“下回再让我们捉到,可就不打你了,免得破了相,兄弟们Cao起来没滋没味的。”
他这番威慑说得有恃无恐,因为黎慎之会把弃如敝履的玩物赏给他的手下。
方渺亲眼见过的。
对方的年纪比他略大几岁,经过一段时间的虐待,已经瘦得不成人形,脸颊凹陷下去,一双黑亮的眼睛便大得吓人。即使如此,从他线条干净的脸庞上仍旧能看出他以前应该长着一张无可挑剔的Jing致面容。男人们在别墅花园里,当着黎慎之和方渺的面把他的衣服尽数扒光,宽肩窄腰,四肢修长,除去白玉似的肌肤上那数道狰狞伤疤,他的身材也应该是万里挑一的比例优美,诱人尤物。
黎慎之的手下往那人身上泼了一桶冷水,冻得他瑟瑟发抖,却只是抱着手臂咬唇死撑。泼水的男人正好是疤脸,yIn笑着踹了那人膝弯一脚,迫使他跪在泥泞的草坪里,一边拉下裤链掏出丑陋腥臭的鸡巴,一边揪着他的头发把肮脏的鸡巴捅进他嘴巴里。
那人猝不及防被gui头直插喉咙,噎得连声作呕,含着疤脸的鸡巴口角流涎,睫毛也在不停地乱颤。
黎慎之和方渺并排坐着看戏,一只大手同时覆盖在方渺脐下三寸的那片秘地,情欲被那人吞咽鸡巴的声音撩拨起来了似的,掌心随之摩挲着方渺的下体。方渺忍着Yinjing被揉弄的麻痒感,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yIn乱刑罚,并且十分心虚的想到自己将来也会跪在对面,任由一群恶心下流的男人轮jian,当即慌得喉头发紧,伸手抓住了黎慎之的手背。
感觉到方渺的害怕,黎慎之的手愈发得寸进尺,游移到他衣摆边缘,伸进去,摸了摸他平坦的小腹,再沿着肚脐下滑,挤进方渺的裤腰内,一把攥着他的阳物,低沉的声音充满蛊惑性:“你看那个疤脸如狼似虎的眼神,爽得卵蛋都鼓大了一圈。如若给他含鸡巴的人是你,他恐怕会更兴奋,更粗鲁,恨不得Cao着你的嘴巴射Jing。因为你比他还漂亮,嘴唇也比他还香软别这么瞪着我,你含着我鸡巴的时候就爱睁大眼睛瞪我,真是又蛮横又风sao。”
方渺闻言连忙收敛了衔恨的目光,垂下眼皮只盯着自己的脚尖,但余光总能看到黎慎之伸进他裤子的手正撸着他的Yinjing,挑逗他的欲望。
不远处被疤脸Cao干shi热口腔的那个可怜男人,脸色泛起怪异的chao红,难受得翻着白眼,仿佛要被疤脸的粗长rou棒噎死。求生欲令他不得不屈服,终于忍不住发出“呜呜”的乞求哭声,十指还在疤脸衣服上胡乱抓挠。
疤脸见他这半死不活的sao样,悻悻拔出鸡巴,拿shi漉漉的gui头抽打着他的脸颊,叱责道:“没用的臭婊子!这张贱嘴告密挺行的,舔鸡巴都不会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