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委屈你了。”温策用一根麻绳紧紧地捆住杨若澜,又撩开了他眼前的一绺黑发,说道。
此时,温策已经带着杨若澜逃出了真一教,露宿在郊外的一处野树林里。
温策修习的魔教内功显然有别于中原正派的内家功夫,居然可以在黑暗中视物,雪夫人纵然身居主场、武功高强,也算漏了这招,让温策带着杨若澜逃掉了。
杨若澜的斗篷被温策扒了,拿去当铺换了些银子。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一身雪白的绸中衣;抬头望去,月色淡淡,凉风四起,杨若澜困在绳索里打了个哆嗦。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杨若澜心中叨咕,好不容易死而复生,结果就摊上了这种事!和大帅哥睡得也不是我!为什么自己要遭这份罪呢!想到这里,忽然一阵心虚,自己其实是占了人家的身体想到那个吃药死的原“圣女”,内心多少有点难受。
温策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丛干茅草,铺在地上。杨若澜向干茅草那里挪了几步,温策见了道:“某一介粗人,疏忽了。”脱下外衫给杨若澜披上了。
闻到那衣服上醇厚的男性气息,杨若澜面色发红。温策烧了一个小火堆,将杨若澜连人带衣服放到了干草堆上,自己也躺在了一旁,轻轻道:“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明明是在郊外和一个不知是什么底细的陌生男子露宿,可杨若澜却奇妙地觉得安心,盖着温策的衣衫,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温策租了一辆马车,易容了一番;自己装扮成一个粗衣麻布的黑壮马夫,将杨若澜装成一个病弱青衣公子,朝西部蜀地赶去。
杨若澜心中有很多疑问,也不清楚温策到底要把自己带去哪里,带过去要干什么。只是温策很少言语,对他这个点住周身xue位不能动弹的废人还算客气,杨若澜直觉他应该不会杀了自己,所以不算特别担心。
两人闷头赶路,一路无话。及至四月月杪,天气渐热,两人终于入了巴渝。原本由洛阳入渝,不算特别远,本该四月月中就到的,可是温策为了躲避真一教的追捕,尽走崎岖小路。杨若澜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真一教的势力之大,在这样的古代,竟能调动这么多人跨省追捕。
入了巴渝就算到了魔教大本营,温策脸上的表情轻松了很多,再加上渝地多山路,温策赶路越来越快越来越不避人。一天后,到达巴渝中部地段,玉龙山脚下。
玉龙山雄伟蜿蜒,魔教依仗山势险峻,在此盘亘二十几载,已经形成了好大一份家业。
杨若澜看着温策抽出腰带,递给了在玉龙山山脚下盘查的魔教外门弟子。那弟子颇有眼力,见温策姿容气度,定不是庸人,态度很是恭敬。双手接过温策递来的腰带,翻开一看,神色一变,立马跪下:“教”
温策一笑,接住了他,道:“不要惊动旁人。”
那弟子脸都红了,满脸兴奋,赶忙道:“是!”
杨若澜想,他说知道他相貌的人不多,是真的不多啊。
温策拽着杨若澜上了魔教开发的山上行车,原来玉龙山上多铁矿,魔教中人发现在玉龙山几十里处还有一座小山,山上也有金属矿,只是这种金属和玉龙山的铁天生不合,靠在一起,就分开老远。于是就有聪明的魔教长老,用这种金属做了一辆马车样式的铁车,用绳子拉了,在玉龙山上空运人运货,方便快捷,是为魔教的一大创举。
杨若澜扒着铁车车船,看着底下玉龙山树木茂盛,身旁的云朵触手可摸,天上阳光明媚,一派秀丽风景;和前世坐缆车差不多的感觉。
看着这样的风景,杨若澜轻松了许多,甚至这一个月的赶路留下的疲倦,都回到了身体上。他的头一点一点的,哈气都打了起来。
温策看在眼里,微微一笑。
空中车速度不算快,大约走了三炷香的时间,终于到了玉龙山山腰。
下车之前,温策给杨若澜蒙上了眼睛,附在他的耳边,叮嘱他:“待会儿有下人带你去休息。晚上,我会去带你见一个人。”
杨若澜听得浑身酥麻,瞬间清醒了。但他还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费那么大劲抓我来魔教,到底是为了什么?”
温策道:“圣女因某的几句话而吃药自杀,虽雪夫人花了大心思救回来,但神智受损,某过意不去,所以特地请圣女来魔教治病啊。”
杨若澜心里老大不信,在黑布里翻了个白眼。
温策仿佛是看到了他的白眼,道:“某和圣女,清清白白,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圣女虽然忘了以前的很多事,但有些事反而看的更清楚了。在路上,某给圣女买办的可都是男子的用物。”
杨若澜惊得呆立当场,转而又醒悟,想来是自己和他相处的几个月都是看到他狼狈落难的一面,对他掉以轻心了。其实这个男人是魔教教主啊。
温策抛下了这个重磅炸弹,唤来一旁侍立的小厮,让他们把杨若澜带去休息。自己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杨若澜心思繁杂纷乱,晕晕乎乎地就被小厮们带到了一处地方。杨若澜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