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原夕争暴毙,以王爷对原夕争的信任跟爱护,只怕到时候王爷会查到娘娘的头上来。原夕争死,娘娘也会跟着受牵累。”
弯阳大着胆子将话说完,微抬眼帘见曾楚瑜全然没有不悦之意,松了一口气之余,也不免有一丝疑惑。即便弯阳进梁王府的日子不长,但以她的身份,楚因与原夕争的那些绯闻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曾楚瑜憎恨原夕争,难道不就是因为这个吗?弯阳困惑地看着曾楚瑜丝毫不动神色,直到曾楚瑜品完了茶,抬起头,她才恍然自己有一些失态地一直盯着曾楚瑜看。
“我问你,如果你恨一个人,要怎么报复他?”曾楚瑜似乎没有责怪弯阳的失礼,反而是悠然地与她闲聊了起来。
弯阳自然很快便想起了圆月惨死的模样,她咬着牙道:“我会令这个人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曾楚瑜笑了,她一笑,便如同一朵花苞全然绽放,转眼便是艳色无边,花容天下,连弯阳身为一个女子都不禁看直了眼。
曾楚瑜悠悠地道:“我若是恨一个人,我绝不会让他死,我要让他活着,活着,每一天都痛苦。”
满心恨意的弯阳听着她的这句话,突然间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
第三十一章
南朝昌元二十六年,荣王楚嵩发动兵变,他策反了禁卫军首领贾腾,联合大司马陈昂文,突然挟制了昌帝逼宫,同事陷入荣王之手的还有留于宫中探望母妃的瑞安大公主。楚嵩逼迫昌帝召见梁王楚因,昌帝无奈之下只得应允。等得梁王楚因深夜赶入宫中,才知道局势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他未见如何惊慌,反而安抚昌帝,斥退继续逼迫昌帝的楚嵩手下。
昌帝见楚因不担心自己,反而对自己多方维护,不由心中更是愧疚,楚嵩拟好了圣旨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帝王印鉴。昌帝似乎也知道若是拿出印鉴,他或许会被楚嵩软禁,但是与楚嵩素有罅隙的瑞安与楚因则必死无疑,因此坚不吐实。楚嵩既焦急又愤怒,对昌帝说他若是再不拿出印鉴,他现在便杀了楚因,再过一个时辰再杀瑞安,然后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杀宫中一个妃子,气得昌帝吐血大骂逆子。
而就在两边人马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禁军来报说是由一个宫女知道帝王印鉴在哪里,并且已经拿来了。楚嵩隔着窗子看了一下门外,见门口果然站着一位宫女,楚嵩只觉得这女子虽然衣着只是普通的宫女打扮,但即便是这么远远的一望,也觉得她姿容绝色,堪称人间殊丽。楚嵩知道昌帝虽然体弱,却是个风流种子,但是他一来性子软弱,难免有一些惧内,二来喜欢与皇后在人间扮伉俪,因此他即便贵为帝王,对很多漂亮的女人他却只能远观,不能近赏。楚嵩猜测这宫女多半是昌帝私藏起来的禁脔,也难怪她会知道昌帝将印鉴收藏于何处。
宫女得到了首肯之后,便托着木盘跨进了大殿,她看起来走得很慢,但却很快便近在眼前,姿势如同行云流水,楚嵩不禁暗想单论这气质,只怕是皇宫上下都再难挑出一位能与这女子匹敌。那宫女慢慢抬起了头,冲着楚嵩微微一笑,楚嵩不禁有一些心神摇曳,可陡然间只觉得这女子分外眼熟,他猛然想起了另一个人,不禁心中大惊,连声大呼:“快捉住她!”
原本看守昌帝瑞安梁王的人都立即朝着那宫女涌去,只见那女子将木盘一掀,如白云过隙一般从禁军中一晃而过,匕首一闪将楚嵩格杀于当场。鲜血喷出,溅了昌帝一身,昌帝顿时便昏厥了过去。
梁王见状,起身喝道:“各位将士是受叛逆楚嵩之误,只要各位现在放下刀剑,我楚因承诺绝不会动各位的性命!”
原本楚嵩一死,这些一起谋反的将士们早就慌成了一团,听梁王这么登高一呼,顿时纷纷将刀剑丢于地上,宫外冲进了楚因的卫士将这些束手就擒的叛军纷纷缉拿。梁王将叛军拿下之后,立即便着人密审同党,一时之间,皇城禁军人人自危。皇宫中的禁卫军也都悉数换成了梁王府的人马,此事牵连甚广,除了陈昂文以外,很多大臣因受牵连而被拿入狱。
三个月之后,昌帝声称体弱,不堪国事,将皇位禅让于了梁王楚因。
同月,梁王楚因登基,年号圣武。
圣武一年,武帝大赦天下,除了真正的叛逆之臣楚嵩,陈昂文以外,受到荣王谋逆之案牵连的大臣们悉数被放,大多官复原职。朝堂上下齐颂武帝英明。同年八月,武帝嵩山封禅,出行之前却是赐死了荣王与灭了陈昂文九族以祭天地。即便赦免了绝大多数有牵连的罪臣,这次所杀的人流出来的鲜血也是浸透了整个断头台,令人望而战栗。
此时已然又是近秋,瑞安看着渝苑后山里飘来的红叶道:“十哥这么一放一杀,便在南朝之间建立起了威信,将过去的势力连根拔起,……我真没想到原来十哥是这么了不得的一个人物。子卿,这一次是不是超出了你原本想要的计划。”
原夕争本来在闭目打坐,最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原夕争一直都未能有充足的时间闭关来去除身上的如影随形。今天好不容易总算有了一点清闲,可瑞安公主却似乎实在想找一个人来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