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凉陪笑道:“那驸马带了多少人马过来。”
“不少!”原夕争看着颜凉猜测的目光,露出皓齿一笑,道:“七百骑。”
颜凉的身体一软,但是汤刺虎在后提着他,倒也没有瘫倒在地上去。
“驸,驸马,北齐来得可是三十万大军,您,您这七百骑……。”颜凉面露土色地道。
原夕争微微一笑,道:“正因为只有这七百骑,所以才要刺史大人帮忙。”&&&&颜凉苦着脸道:“驸马太过高看颜某,有驸马这样惊才绝艳的人在,这忙小人只怕帮不上?”
“颜大人何需自谦……”原夕争含笑道:“大人在荆州十数年,前后北齐犯荆不下三次,可是大人都毫发无伤,若论逃命的本事,子卿是难望其项背!”
颜凉听完了原夕争的话颇有一点呆若木鸡,原夕争俊秀的面庞露出一丝揶揄,道:“子卿要借用的正是大人逃命这份本事!”
第二十五章
颜凉一听双膝一软,跪伏在地,道:“驸马爷饶命!”
原夕争—皱眉,冷声道:“你想不当这个前锋也可以,我立即以临阵脱逃之罪治你死罪!”
临阵脱逃是军事大忌,任何前方主战将领都有权先斩后奏,颜凉当了这许多年亡命刺吏如何不知。再加上旁边的汤刺虎按着佩刀古怪地笑了两声,那笑声如同秃鹰一般令人毛发都竖了起来。
他吓得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苦笑道:“驸马爷,不是我不愿意为您效力,实在是三十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将荆州城围得死死的,我们除了后撤,别无它法!”
“带我去看!”原夕争淡淡地道。
颜凉连忙挥手叫人牵过几匹马,他与原夕争上了马直接从江边码头一直奔到前方城楼,然后一起登上了城楼。颜凉手下所有的士兵都在荆州城头戒备森严地注视着楼下北齐的大军,原夕争就着他们的目光向下看去,只见楼下黑漆漆的人头,一眼望过去生似见不到边。不论北齐军是否攻打荆州城,单论这气势便有一种乌云压城城欲摧的压力。
“他们就在这里围着,也不攻打我们,看上去倒像是在等我们南朝的大军。”颜凉小声道,想当初这三十万大军突然从襄阳兵发,围困荆州,只把他吓得魂飞魄散,连逃命的包袱都准备好了,哪知北齐军除了围着荆州城便再也没做过其它的事情。
他们在等着南朝的大军,以逸待劳,原夕争看着城下的大车心中悄声道,然后无声地叹息了一声,李缵的傲气,他的固执便都在这里了。
颜凉弓身半天没见原夕争答他的话,不由微微抬起眼帘去看原夕争的脸色,却见原夕争微微蹙着眉似在想着心事。此时已经上灯时分,天色越来越暗,城楼上挂上了照明的气死风灯,在那微微昏黄的氤氲之下,原夕争的侧面轮廓分明,从饱满的额头,乌黑的眉再到挺直的鼻梁,俊秀无比。可神情又极为柔和,透着一种无奈,又似一种哀愁,令得颜凉心中不由轻轻一动。
李缵名义三军一发是为了争夺这位南朝的新驸马,不管是真是假,这都让这位一贯低调的南朝驸马声名大噪。很多人都在猜测这位驸马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但事实上有关于原夕争男色的绯闻李缵并不是第一位,早在这之前楚因便被流传与这位样貌俊秀的手下有暧昧之意。而且此事被传得沸沸扬扬,虽然还不至传到市井,可却是他们这些官吏酒席间津津乐道的绯闻。
只是此事被楚因知道之后,这位一向以温和有礼而闻名的美誉王爷勃然大怒,带着向他密报的人,将他指认的官吏皆杀,吓得此后再无人敢传这绯闻。当时颜凉认为这些绯闻不过是其它皇子的政治手腕,意在诽谤这位王爷,让他沾上污点,却没想到楚因能那么干脆的一反常态,以血腥的手段了结此事,心中还暗自佩服了一会儿。而现在他这么看来,却认为楚因没准是被人说中了心事,欲盖弥彰罢了。他越想越觉得此事大有可能,不禁想到楚因要是将这么俊秀的少年压在身底下,说不定也是人间一大享受呢。
“刺吏大人,你的下属一共还有多少人?”
颜凉没想到沉思的原夕争会突然开口相问,一时还没从他那乱七八糟肮脏幻想当中脱出来,直到原夕争冷声再问了一遍,他才连忙整肃好自己的脑子,道:“回,回驸马,二万人。”
原夕争道:“你回去,让这两万人护送荆州老百姓,跟他们一起撤了吧!”
“啊!”颜凉抬头,惊得目瞪口呆,他吃吃地道:“将军,你的意思是要未战先逃。”
虽然荆州府必失,但是如果原夕争未战脱逃,攸关士气与国威,那是死罪,即便他是驸马,昌帝也饶不了他。颜凉深通这一点,所以每每都是派出自己的士兵胡乱交待几仗,然后逃之夭夭,等风平浪静回来,再弄两个替死鬼,当年的汤刺虎便是被他这么陷害的。南朝又如何不知道颜凉这些小花样,但是难得这小人肯当荆州刺吏,也还当得将就,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原夕争微微一笑,道:“我不还有七百亲军与……你这先锋么?”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