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年老的御医被连拖带拽的带到公主面前的时候,已经过去一炷香的时间了,还没行完礼就又被爱夫心切的公主给制止了。
老御医也不废话,二话不说的就开始替驸马诊脉,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御医脸色越来越疑重,公主她们看在眼里,心也越来越沉重,有心问话,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扰,只能在心里祈祷驸马平安无事。
良久,老御医才收手起身。
“如何?驸马可有性命之忧?”公主急忙问道。
“这”老御医看了看公主身旁的嬷嬷,有些为难。
公主会意。
“但说无妨,嬷嬷不是外人。”
见公主不介意,自己也不用藏着掖着,老御医对公主摇了摇头。
“公主,三驸马患的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以往隐忍不发,现在一发不可收拾,老臣才疏学浅,实在无能为力。”
“什么!”嬷嬷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公主。
只见佳人面无人色,泪流不止。
“难道驸马只有死路一条?”
“这”见老御医欲言又止,公主犹如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御医。
“就是有法子了?”
“有是有,可有等于没有”
“这是何意?莫再吞吞吐吐,说!”素来温和的公主发怒,脸上的煞气几乎化为实质。
老御医也不敢再啰嗦,说道:
“回殿下,老臣曾听已故恩师所言,这世上有个古老的部族,名糜族”
“糜族?你是说能治好驸马的病跟他们有关?”
“是的,糜族是个不可思议的种族,拜其特殊体质,族人中以女子居多,其血能治疑难杂症,因其特殊的体质几百年前惨遭灭族之祸,如今恐怕”
公主面如死灰,喃喃自语:“灭族灭族”
不忍看公主这般模样,嬷嬷不竟不死心的问道:
“老大人你这确定只有糜族能救驸马吗?”
“是的,如今只有糜族族人之血,才能救驸马一命,”
“那老大人您能肯定糜人已然全部灭亡?”
“这......那倒没有世事难料,难免有几个漏网之鱼也尚未可知”
这时,公主回过神来,听见他们的对话,不自觉的冉起了希望。
“真要有漏网之鱼,本宫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对了,林御医你说的糜人与普通人之间有什不同?该如何去分辨?”
“恩师曾说过,糜族族人自成一体,拥有着只有其族人才能知晓的文化,族内每诞生婴孩都会在其百日后为婴孩印上特殊的印记喻为祝福的习俗,如今几百年过去了,也不知晓这项习俗是否随着生还的族人传承下来,就算有,那也是大海捞针,只怕驸马等不了多久了。”说完微微一叹,为了这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充满惋惜。
“印记?!”一旁的嬷嬷眼睛一亮,急忙又问了一句“老大人您可知晓印记是什么样的,一般都会印在哪儿?”
“什么模样?印在哪儿?额.....”这问题可真难住了这位学富五车的老先生。
“您好好想想。事关重大!”
“印记.......印记好像一般都印在其背部....至于样子....好像是一些古怪的文字。”
“大人连您也不能肯定吗?”
“说来惭愧,老臣老了,记忆大不如前,何况关于糜族.....臣也只是听恩师说起过,当时臣初听闻这世间竟有如此神异的种族一时兴起就多问了两句,其中大多数还是记得得,可是要问印记究竟会印在那儿,这臣臣确实记不清了。”老先生惭愧道。
“那么如果有疑似糜族的人,大人您可有办法认出来?”
“这倒是能,虽然老臣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只要让老臣看一下那些印记,应该会想起来....”
“公主,老奴去带一个人来!”
见一向沉稳的嬷嬷这般着急的样子,一个猜测在昭和心里浮现。
“嬷嬷难道”
“是的。”
“那个人在哪儿?”
“在公主府。”
“在这里?那人是公主府里的人?嬷嬷兹事体大你可有把握?”
“八九不离十,老奴这就将人带来交由老大人亲自验明正身。”
“嬷嬷,一切就劳烦你了。”
“是,老奴这就去!”
希望不是一场欢喜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