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那谁,那个谁来着?
那个在当初那个俱乐部里闯进我和主人的房间的傻×吗?!
倒不是因为对他印象有多深刻,只因我对人脸有天然的记忆能力,何况是对得罪过我的人。
这人现在又是另外一副样子了。
看得出Jing心修缮后的头发向后一丝不苟梳成背头,西装革履,神情冷峻,双腿交叠,只是坐在那里,就有一股生人勿近的危险气场。
他手边牵了根绳子,绳子另一端是个瑟缩在他脚底,上身赤裸的少年,看身形比当初在俱乐部里和他一同的那个青年年纪要小不少,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是一个人。
我自认辨人识物方面很有一套,今天却被这个印象里‘淳善、老实、懦弱’的傻,给打了脸,心情相当复杂。
“在看什么?”主人把我的脸掰回去。
我想了想,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主人说:“笨蛋,那是个便衣。”
ΩДΩ我震惊了。
主人无奈道:“你真以为谁都能随随便便闯进去?他应当是在追查某个人行踪,中途被误导了位置,才把自己送到你面前了。从那天我注意到他,就让人查了他底细,是个有编制的。。”
主人瞥了那边一眼,“你想去打个招呼?”
不不不不,我疯狂摇头。
但表演结束后,主人不由分说地带着我坐到了那人对面。
出于作为奴隶的自觉,我没敢坐下去,模仿其他人跪在主人脚边的垫子上。
“只是随便谈谈。”主人说。
对方愣了一下,示意奴隶倒茶。
跪伏的年轻人支起上身,把托盘跪送到主人面前。
我也就起了身,准备帮主人拿过来。
视线交错的一刹那,年轻人和我对上了脸,一时之间,双方都愣住了。
别误会,绝不是什么老情人新欢旧爱的戏码,主人是我初恋谢谢。
不过这年轻人确实是个认识的。
事实上他也没有看上去那么小,至少绝对不是什么‘少年’了。据说是他小时候因为某些人的特殊爱好,被下了药,到现在也是个娃娃脸,怎么都不像是个成年男人。不过对于他而言,倒是个独一无二的优势。
说到这里,该说说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了。
你可能不信,其实我是个杀手。
莫得感情,但很有钱。
别信那些小说电视剧里描述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独行侠,那都是很久以前古代的事了。
现在的杀手都是团伙作案、啊不,作业务,有人负责情报,有人负责监控,有人负责杀人,有人负责扫尾,我是负责杀人的那个。
那时候主人还是我的少主,而我还在拼命挣业绩争取老板赏识,所以在黑网看见一个天价的某政要悬赏时候,毫不犹豫就接了。
结果实施的时候遇到了这人跟我抢生意,安装的炸掉被他拆掉,下了药的水被倒掉,最后我拿着刀决定亲自动手的时候,跟他狭路相逢,遇上了。
然后我们俩一合计,猛然发现完全没必要啊。
反正雇主又不会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手,只要把雇主满意的结果提交上去不就完事了。
完了问题解决,不忘互道一句合作愉快。
当时我和他都是雄心勃勃,壮志满满。
谁知再见面,我跪在主人脚边端茶,他跪在对面送水。
这踏马就很尴尬了。
电光火石之间。
他一脸从容道:“你也潜入这里做生意啊。”
我一脸镇定地回:“是啊,真巧。”
然后在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之前起身,分开,回到原来位置。
因为这么件小插曲,我连主人和对面说了什么都没注意。
只知道在主人他们谈完之后,不久又有一位侍者走到主人面前,递了一张请柬,上面写着,邀请主人到某个房间一叙。
主人有趣一笑。
“这个名字我倒是记得,前不久他的合作邀约已经被我拒绝了,怎么,还不甘心?”
侍者彬彬有礼地答道:“我家主人的意思是,即便合作不成,仁义也是在的,生意场上多个朋友总不是坏事,再者,我们只想再尝试一次,等您看到我们的诚意后,如果还不满意,再拒绝也不迟。您说呢?”
“看来我是拒绝不得了。”主人叹了口气,把请柬接了过来。
侍者恰到好处提醒:“由于商谈过程涉及会所私密,希望您可以单独前去。”
“这个自然,”主人摸了摸我的头,说:“我家小狗是从来不接触这些事的,就在这里乖乖等主人回来。”
如果是以前,我是死都要跟着去的,然而在习惯听从命令的现在,我服从主人的一切决定。
主人刚刚离开,对面的男人就找借口也离了座位,我猜他是偷偷跟在主人后边了。
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