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接杜越出院后就驱车赶往他师兄那,他师兄上班的医院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就在隔壁市,也好在师兄今天预约的病人不多,下午能提前下班空出时间让他把杜越的问题问个大概,这些事当面谈才能给他一种实感的安心。
许知是踩着点赶到约好的茶餐厅的,跟师兄打了招呼,一落座直奔主题,把杜越现在的状况大致讲解了一番。
“师兄,一个一直都是喜欢女孩子的男人,找了男朋友之后就算失恋了,那会突然跟同性提出性交的要求吗?”这是许知一直都没弄明白的。
“嗯......他的性取向问题现在还不好做分析,但是按你说他是陷入失恋状态后开始意志消沉自暴自弃的,那他应该是很看重这段感情并且极端消极对待这段感情最后的结果,而这一个多月的情绪爆发期极容易让他的心理防线摇摆不定做出偏激——也可以称做是患者应激自我保护的行为,在我之前接触的一些类同病例中,不同的病人因为不同的心理强度呈现出不同的病状,有引起中度抑郁的,也有厌食症或失语症的,或者做出伤害他人或自残行为的,病状不一,并且这些应激反应都很容易给患者本人或他人造成实质性伤害。”师兄医者父母心,听许知讲到的他发小的这一单面心理侧面,他认为师弟的发小现在状况简直是每况愈下,不免有些忧心,“师弟,你最好带他来看看,你所说的仅是你看到的他的某个心理侧面,而我暂时只能以此凭以往诊治的类同病人作为参考得出的一面之词,最直接的面诊才能更准确的分析他现在的病情到何种程度。”
许知眼里也同样是满满的心焦,他沉yin了一会儿,说:“我跟他提过,他给我避而不答转移话题,应该是心里面排斥来看心理医生。”
“看来他这是讳疾忌医了。”
“师兄,有什么办法近段时间能让他稳定下来吗?”目前在杜越不配合的情况下,即使短时间内还无法得到让他合适的医治,至少尽量设法把病情稳定住。
“嗯......心理疾病的病状多是捉摸不定,现在我能做的有限,至多给你开一些副作用小的安神药给他吃,这些药药店也买得到,其他就是要照顾到他的心理方面,尽量不要去刺激他,谨防他做出极端行为,以及适当安抚他的情绪,还有调整作息这些......”师兄说到这,问许知:“他现在有人照看着吗?”
许知摇摇头,“就我看着他,没跟他父母说,老人家那边能瞒就先瞒着。”
师兄推了推眼镜,颇语重心长道:“你这肛肠科坐诊头牌上班可不轻松吧,下班回来还要照顾你发小,这......你上班这段时间也不能对他及时照看到啊。”
许知闭了闭眼睛,说:“我不放心护工。”
师兄颇不赞成地摇摇头,叹了口气,接着又详细交待了些简要的心理辅导方法,一个讲得认真,一个听得认真,不知不觉间时间已是七点过半,于是两人便转道一起吃了晚饭。
杜越谢过师兄驱车回到邻市,路过二十四小时药店,就把师兄开的药单上的药买了,也不知道杜越这个点了吃了没,从他出院到现在没给过他电话短信,许知又顺道打包了些清淡的粥作宵夜,等他掏出钥匙打开杜越租房的门时,客厅里挂钟的时针分针已指向“11”。
许知进门开灯,正换着鞋,一眼看到客厅从天花板到地板家具一派锃光瓦亮窗明几净焕然一新,愣了一下,杜越这整得又是哪出......但就结果来看倒是整得不错的。
客厅过道里的小壁灯开着,这是杜越的习惯,他有轻微夜盲症,阳台外晾着不少衣服床单和几个拖把刷子,许知想着杜越既然已经睡了,也用不着特地叫他起来吃东西,宵夜留到明天当早餐也行,许知把粥和药都归置好了,便来到杜越卧室,打算拿套他的衣服等会儿洗澡换上,顺便看一眼他睡得怎么样。
旋开门把,卧室内竟然还亮着灯?杜越没睡?许知推门而入,随即震住了。
杜越正反身背对着卧室门跪趴在床上,头抵入被子里,一手反扣住tun部,扒开屁眼,一手握着根黑色的按摩棒往屁眼里不时突入拔出,小麦色的后背,脊背突显起伏着。
许知僵在那,一时间心绪翻涌,心底怒不可遏着,却又觉得好像突然失去了什么,这真的是他从小到大认识了十几年的兄弟吗......
两个月前,杜越接了个颇受管理层重视的工作项目,天天加班至凌晨一两点忙得焦头烂额,忙了半个月,项目得以顺利实施,而他作为项目经理陪同项目负责人一起到国外出差与外商管理层进行项目启动仪式,出差五天回来后忙完项目他得了个假,于是约了他吃饭,笑着告诉他,他终于迎来了他的第一春,他和一个同项目组的男同事在一起了,许知还是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在这之前他从没见过杜越对男生有过什么想法,青春期时他们俩窝在杜越卧室里一起看的也是男女爱情动作片,他们俩看得脸都是红脖子粗的,最后憋不住背过身去各自解决,杜越擦手的纸巾还是他递过去的,他敢确定那时候杜越该有的反应一样都不少,杜越这二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