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肛肠科相较于前几日“五·一”三天假来说,要清闲许多。许知接诊了两个痔疮患者和一个便秘患者后,顺利结束了今天接诊病人的工作,眼看时间临近下班,手头整理了病人档案及一些积压的病例文件后,得以准时下班。
驱车到杜越租房附近的超市买了速食食品和日用品,再赶到杜越租的小区把车停好,拿了超市买的东西乘电梯上楼。
“叮!”
许知跨出电梯厢,几步疾走到左边楼道尽头,掏出钥匙,“喀拉”,门应声打开,房子里闷不透气,新鲜的酒气浮动于空气中,许知只感到气闷压抑,顾不上换鞋,把手上的东西往玄关鞋柜一放,急急地往卧室走去。
杜越一米八九的大个子半死不活地摊在落地窗前,身旁一地东倒西歪的酒瓶,许知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俯下身确认他的心率,眼角一瞥却看到杜越手里半握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瓶子,盖子已经不知道丢到哪去了,里面一粒粒的圆白色散落在杜越的手边。许知拿过小瓶子看清上面的字——地西泮是长效类安眠药,而耳边杜越的心脏跳动频率在加快。
许知背起杜越冲下楼开车往最近的医院飚去,他不知道杜越服了多少剂量的安眠药,当务之急先去医院把胃洗了,照这架势,杜越怕不是酒Jing中毒就是安眠药服用过量了,许知怕再晚一步,杜越就真把自己送上路了。
到了医院,许知背着杜越直奔护士站。
“呼饮酒过度以及服用了不明剂量的安眠药,急救洗胃!快!”
“急救室这边!担架!”
“呼、呼”
折腾到凌晨两点,总算能把杜越安顿下来,万幸只是轻度酒Jing中毒,服用的安眠药剂量仅是少量,只能达到帮助熟睡安眠的效果,洗了胃已经没有大碍,然而杜越体内还有一些残余药效,现在杜越正在病房里熟睡着。
许知作为亲友看护陪同在杜越病床边照看他。病床上的杜越唇色苍白脸色青黑,脸颊两旁的颧骨也越来越凸显。因为一直热衷户外运动的原因,致使他的表层皮肤形成了色差分明的晒痕,这些晒痕在此刻都像是若有似无透着股苍白无力的意味明明不久前还活力四射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人现在就跟病殃殃的林黛玉似的看着杜越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许知闭了闭眼睛,口中吐出一口浊气,他的眼下亦是青黑一片许知再度睁眼,目光复杂地注视着杜越,怎么一个好好的大男人谈起恋爱来是这副鬼样子,从小到大遇到事杜越哪次不是嘻嘻哈哈就这么混过去的初恋可真牛逼,牛逼死了。
第二天是许知的五一假期补休,许知昨晚回杜越租房这里洗簌睡下已经三点多,睡不了多久又起来熬小米粥,熬好装进保温桶,趁着早高峰堵车前赶到医院,也好在不用额外请假来照看杜越。
许知拎着装了小米粥的保温桶进病房时,杜越还在病床上睡得熟,洗了胃没这么快醒,加上他没日没夜的闹腾自己,身体也会吃不消,更何况胃里还有酒Jing残余效力、安眠药药效这些,也好,就这么歇着吧,这段时间杜越只管自己闹腾自己,他看着都烦,歇了清静。
许知把保温桶往床头小桌一搁,拉了把椅子过来也趴病床边补觉了。
许知再睡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两点,眉头一皱两手一抹脸,勉强打起Jing神,往床头看去,杜越还在睡。许知站起身出了病房,去住院部公用卫生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自己,头发睡得翘起一撮撮的发丝,面上近乎面如土色,看上去竟跟病床上躺着的杜越好不到哪去,身上穿的杜越的衬衫也睡皱了,衣领处的扣子扣错了一个,衬衫下摆却有两颗扣子没扣上,敞着一眼看到里面的低腰休闲裤裤头看起来乱七八糟地也透着股疲乏劲。
洗手台旁的玻璃窗开着通风换气,窗户外面是日益高热的阳光,热情地阳光毫不留情地直射在这窗口外面的大树上,树上的树叶窸窸窣窣,随风缓缓的摇摆着,蝉鸣阵阵,时不时有些夹杂着阳光树叶独有气味的轻风细细吹进窗口来,这么好的天气最适合用来挥洒汗水玩个痛快了,打篮球或者游泳都是不错的选择
许知脸上的水痕被微风拂干了才回过神来伸手整理了衬衫,许知略微烦躁的薅了把头发,转身出了卫生间。
病房里,杜越被头颅传来的一阵阵眩晕感激醒,皱着眉不耐的睁开双眼,入眼是一片花花绿绿的白色,杜越猛眨了几下眼睛,眼前的幻视才渐渐消退,鼻腔里萦绕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左右看看,其他病床干净整洁空荡荡的,八人间的病房里除了他空无一人。杜越欲坐起身来,一股强烈的反胃感却涌上喉头,杜越扭过头止不住地冲地板干呕。
许知拿着护士站要来的装满白开水的保温壶步进病房看到的就是杜越背对着病房门口肩膀一耸一耸的——“呕、呕!”
许知急走过去,拍抚着杜越后背让他缓着好受点。
“呼吸规律的放轻松。”
“呼呼呕!”
许知翻过保温壶的壶盖,给杜越倒了些温热的白开水。
“喝点水。”
杜越就着许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