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强烈的不安直奔书房门口,一脚踹开书房的门。陆钊正站在书房中间,眼睛落在那画前,似乎是在欣赏。听到动静才缓缓转身面向白砺,还是一身戏装扮相。
“你怎么在这?”白砺往前走了几步,两脚跨的距离都比平时大些。
浓重的色彩覆盖住陆钊整张脸,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陆钊说“装扮完准备下楼时遇上灯灭,一时走岔了路。”他对上白砺的眼睛,一双沉黑的眸子里没什么波动。“又听见整齐的脚步声,估摸着是警卫队进来了,怕惹出乱子就没敢动作。等到灯再亮时才发现,我竟走到这来了。”
白砺静静的看着陆钊,空气也停止了流动。一方天地里,只听到两人的心跳声。
静默良久之后,白砺挥退众人,往楼下走去,陆钊没说话静静跟在后面。
一群人站在大厅里,等着警卫队汇报结果。“大帅,已经检查过了。没发现人为破坏电力的痕迹,应该是用电过度造成的突然断电。”
白砺摸摸下巴,从沙发上起身,对大堂里的众人拱手抱歉道:“诸位,今日请诸位过来,原是想一起热热闹闹过个年,没想到来了这么一出。今天的事是我白某人不对,日后一定弥补。还请诸位不要放在心上,在此给大家道个歉,对不住了。”
众人回:“白大帅客气。”
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以后,下人们开始收拾剩下的摊子。大堂里只剩下白陆二人,白砺抓起陆钊的一只手就往楼上拖。手上传来黏shi的触感,抬起一看,指尖有一片小小的红色,是血迹。他又看了看陆钊的手,发现陆钊无名指的第二关节处有一道伤口,伤口不深但是划到了血管,流了点血。血迹已经半干,应该是伤了有一会功夫了。白砺小心避开陆钊的伤口,把人拉上了楼。
第5章 第 5 章
白砺一路把陆钊拉到陆钊的卧房,直到将他摁坐在床上以后才松手。
“你乖乖坐着别动。”白砺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去找医药箱。陆钊不明所以,看着他动作。
白砺把医药箱放在陆钊旁边,然后半蹲下牵过那只受伤的手,开始包扎。动作很轻、眼神柔和,如果有人看见这一幕定会以为白砺对陆钊情深似海。
陆钊看着被包扎好的手指,有点哭笑不得。“白爷,这也太夸张了吧。”
白砺没回答,站起来甩下一句“你早点休息”就出了门,还没忘把门带上。
咔哒一声传进陆钊的耳朵,门落了锁。陆钊怔楞片刻,长输出一口气。
转眼又过一月,吃过了元宵、赏完了灯会,这才算彻底过完了年。
自初六以后,白砺就开始忙碌起来。陆钊还没起他就出门、到晚上陆钊睡下也不见回来。有次陆钊半夜醒来,才隐约听见汽车驶入公馆的声音。
一数日子,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两人居然有十多天没见面。陆钊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
他的感觉成了真。
这天下午,陆钊正坐在大堂里听唱片,管家匆匆忙忙进门,草草行过礼就直接开口:“陆公子,白爷被日本人关起来了。”
“怎么回事?”陆钊忙问,语气里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急切。
管家说:“前两天郊外粮草库被盗,驻守那里的皇军全部被杀。昨天去交接的队伍到那才知道,连夜赶回来汇报。皇军总司令知道以后大怒,当场就命人把白爷抓了关牢里去了。”
“只是粮草被盗,怎么会把白爷抓进去?他好歹是个元帅啊。”陆钊皱眉。
管家:“听......听说那个粮草库里有一批从日本运来的生化武器,兹事体大,日本人把这活交给白爷去办,没想到被......被偷了。”
陆钊定神想了想,宽慰管家道:“白爷好歹是个元帅,牵连甚广,日本人不敢轻易动他的。您先宽宽心,容我想想对策。”
听他这么说,管家稍稍松了口气,忙自己的事去了。
白砺不在公馆的这几天,陆钊和管家共同努力,稳住了下人们。公馆里虽然人心惶惶,但到底还是没乱。
陆钊一边维持公馆秩序,一边思考对策。还没等他想出个头绪,李参谋那边来了电话,说:“白爷被放出来了,牢里受了点罪,现在在医院。”
陆钊赶到时,就看见白砺躺在病床上。他开门的动静不算小,都没让白砺动一下。陆钊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白砺正睡着。呼吸平稳、气息绵长,似乎睡的很踏实。
一起住了有三个月,陆钊到今天才认真的看白砺的样貌。浓黑的刀眉、高挺的鼻梁,不带血色的脸颊和嘴唇,组合在一起让白砺有种憔悴的美感。陆钊书读的不多,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白砺的长相。他绞尽脑汁的想找合适的词语,却只能想到好看二字。
此时的白砺像是中国画中走出的世家公子,自得的晕出色彩,美的很不真实。
白砺刚睁眼就看见床边的陆钊正盯着他,眼神里是极致的温柔,嘴角似乎还有一抹笑意。白砺松松眉头,眼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