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言子喻悄无声息地隐藏在角落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斜前方,薛明朗所在的卡座。
他的宝贝不论走到哪里,都好像在发光。
言子喻胆战心惊地盘算着今晚薛明朗拒绝的搭讪人数,本以为这个美女也会像前十次那样被冷冷拒绝,结果却出乎意料。
薛明朗接了她的酒,似乎还聊得非常开心。
言子喻的心就像他手中的杯子,被死死掐住。
越握越紧,越握越紧......砰的一声,杯子被他硬生生捏碎了,玻璃渣刺进手掌心,鲜血横流,酒Jing渗透进伤口,他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比起心痛,这点小伤算什么。
他什么也做不了,就算薛明朗同意和这个女人过夜,他也没有资格说一个不字。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接受他俩没戏的事实,以及像Yin沟里的老鼠般干着偷窥的勾当。
就像现在这样。
他尊重薛明朗的选择,薛明朗不爱他,他比任何人都能理解,倘若有一天薛明朗谈恋爱他也会送上诚挚祝福。
只要薛明朗开心。
“在这之前,让我多看看你就好。”言子喻笑着自言自语。
然而事情发展急转直下,女人越聊越主动,薛明朗却逐渐焉头耷脑,就在女人一屁股坐上薛明朗腿上时,言子喻忍无可忍,抓起酒瓶就冲了上去。
却被一个保镖模样的壮汉拦住了,对方就像一堵墙一样杵在那里,一言不发,眼里透着警告的神色。
“滚开!”言子喻怒骂。
“小姐有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小你马勒戈壁的姐!”言子喻急了,不禁骂了这辈子最重的一句脏话。
壮汉一动不动,面上换上了一脸嘲讽,毕竟瘦弱的言子喻在他眼里就跟蚂蚁一样,一捏就死。
言子喻趁其不备,抬脚狠狠向他下体踢去,动作极快,力道极重,是个人都受不了这酸爽,壮汉吃痛倒地。
言子喻闯了进去,一把将女人拉开,薛明朗已经半昏迷状态,全身无力地瘫软在言子喻怀里,双眼迷离,呼吸急促,言子喻心疼地唤他:“朗朗?朗朗?你快醒过来......”
女人被打扰了好事,气不打一处来,“这他妈哪里来的疯狗?”
言子喻抬起头,面色狠戾地看向女人,“我才要问你是什么东西?就凭你这种货色也敢碰我的朗朗?”
女人气极,保镖也缓过劲来,扑上来和言子喻rou搏,但言子喻毫不畏惧,越是这种关键时刻,越是热血沸腾,拼了命都要保护好他的朗朗。
一拳被壮汉打得头晕眼花,鼻血横流,眼看薛明朗要被抢走,言子喻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拿起酒瓶就往对方光头上砸去——
砰的一声,酒瓶碎了,几行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看上去触目惊心,而壮汉却不为所动,摩拳擦掌,笑着向言子喻走去。
狂风暴雨的拳头落了下来,壮汉出拳极狠,哪里痛就往哪里砸。
言子喻被揍的满脸是血,却一点也不服输,找到机会就还手,壮汉也闷生生吃了好几拳狠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都不敢靠近。言子喻被打的站都站不起来,但他依然死死将薛明朗护着,不让人动他一丝一毫。
最后一击重拳迟迟没有落下,而是被人硬生生拦截了。
一个接近200斤的壮汉就这样被薛玉声一拳撂翻在地。
“什么情况?”薛玉声理了理袖口,云淡风轻地问。
“......她给朗朗下药......”言子喻虚弱地说。
薛玉声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来接过薛明朗的,他点点头,将言子喻扶起来,吩咐温禾道:“把他们送回去,这里交给我。”
温禾忧心忡忡地问:“......没问题吗?”
“我能有什么问题?再干你十回都。”
“......”
两人一左一右地搂着薛明朗出了夜店。
看着鼻青脸肿的言子喻,温禾不禁有些担忧:“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
言子喻咧嘴一笑,“......嘶......不、不用了......谢谢你......我没事......都是皮外伤......我送他去休息休息就好......”
“那你住在哪里?我送你。”
“不不不......不用了......你把我送到天来就好,谢谢......”
温禾拗不过言子喻,只好开车将两人送到天来大酒店。
言子喻简单清洗了面上的血污,尽管被打得鼻青脸肿,手上的伤口也开始发痛,他却一心只想着薛明朗的身体状况。
他跪在床边,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薛明朗的脸颊。
刚才在车上言子喻就察觉到薛明朗身体的异样,不用说也知道那个臭女人给薛明朗下的什么药。
他简直不敢想象,要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