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酸,便要伸手抱她。哪知未曾抱到林馥,便听到燕榕不耐烦的声音,“林馥你真是活够了!”
秦悦哪里还抱得住她,早被燕榕扯着衣领拖走了,他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皇嫂也是有了身孕的人,万望自重。”
待燕桓寻到秦悦的时候,便见她一个人站在海边傻笑,他解了外衫覆在她身上,环着她的腰身道:“什么事这般开心?”
“庆安王会不会一辈子都将林姐姐视为男子?”一想到燕榕每每见她都如临大敌的模样,秦悦便觉得好笑。
“若是如此,我这做哥哥的也看不下去了。”他贴着她的侧脸低笑。
四月初八这一日,伏龙岛上一片欢腾。宾客之中,除了文锦做海寇之时的朋友,竟是来了不少公何宇从前的同僚。文锦生而为匪,实在没想过自己也能如普通女子那般风风光光地出嫁,而不似上次那般绑了个夫君来。
二人礼成之后,数十烟花冲天而上,于高中之中炸裂飞舞,渲染出五光十色的海岛夜景。众人恭祝新人大喜之后,便也各自欣赏起了岛上的风光,不妨碍这对纷飞数年的鸳鸯洞房花烛。
文锦笑嘻嘻地泡在硕大的温泉池子里不肯出来,“我生平所愿便是睡了少将军,而今得偿所愿,死而无憾。”
公何宇觉着这女匪甚是没羞没臊,却是笑道:“世上诸多男子,你为何独缠着我不放?”
文锦歪着脑袋思考,“因为你与众不同……你虽出身贫寒,却志向高远、品行高洁,我喜欢得紧。”
公何宇摇头,“只因父亲当年收养了我,否则我仍旧一无所有。”
“这般谦虚做什么?”文锦却是眯着眸子看他,“为了与你匹配,我便想着做个好人、做个好官,可惜我不是当官的料。”
公何宇反而道:“你很好,无须为我改变什么。”
“当家的。”她忽然手脚并用地游到他身边,“喝了合卺酒才算作是夫妻。”
公何宇俯身捞起她的身子,便递了酒盏于她。哪知文锦却是不接,笑眯眯地盯着他的嘴唇,“你喂我。”
公何宇低头看着红了脸庞的女子,任她如何兴风作浪,骨子里不过是个渴望疼爱的少女而已。
他当即仰首饮了一盏酒,而后低头哺入她口中,遂了她的意。
文锦缓缓吞咽泠冽酒香,然后大着胆子揪住他衣襟,将他也拉下了水。
他知晓她心性贪玩,却是由着她将他拖入水中。他一点一点汲取她口中的酒气,直至她气息浅淡,在他怀中挣扎起来,他却又覆上她的口唇,缓缓渡了一口气息与她。
文锦在水中睁大了眼,呆呆望着他,一时心鼓擂动。
方才敬酒之时,小悦偷偷告诉他说:“文锦姐姐毕生最大的梦想,便是心爱的男子在水中渡一口气、给她一线生机。如此一来,她便会死心塌地跟着那人。可她的水性太好,至今都未出现过这样的人。”
说好的酒席劳累,只是沐浴一番,谁知道里面是怎样的浊浪翻滚,热火朝天。齐之畔哭丧着脸仰望宇宙苍穹,他无颜面对死去的老将军,他一心一意想要侍奉的主上,就这么被一个海寇之后、无耻女匪给……玷污了!
苍天无眼,一棵梧桐生在了牛粪上啊!
及至夜里,秦悦忽然从梦中惊醒,却发觉身侧的床榻空空如也。她唤了一声“夫君”,才见燕桓披着长衫从屋外而来。
“夫君去哪里了?”她急不可耐地钻进他怀里。
“安排连江城之事。”他低头看她,“明日便走,阿吾可觉着疲惫?”
秦悦摇摇头,“这几日休息充足,不觉疲惫。”
燕桓不由笑道:“上一次接你回连江城之时,阿吾不过是个刚满十四岁的小姑娘,彼时我错过了你的生辰,还颇为苦恼了几日。”
“我记得。”她仰首抚摸他的脸颊,早在那个时候,他便说过他喜爱她。想必那时的她刚刚瘦下来,模样也比从前好看了许多。
“待我择了连江城主,便以凤辇相迎,载着我成婚多年的夫人回京享福去。”他笑着捧住她的脸庞。
秦悦便也对着他笑,她与他磕磕碰碰多年,还是逃不过这男人的掌心。
“此番回去,少不了故人相见,阿吾离开连江城的这些年,可曾有过想念?”他静静看她,但见她的面色渐渐惨白。若他所料不假,她定是不愿再回连江城的,究竟是不想再见什么人,还是不想回忆起什么事?
“我在明远城留了岳临渊一命,只因他告诉我,他与颜柳、赵连兄弟,幼时便受姨母知遇之恩。”燕桓缓缓道:“而姨母栽培他们,也不过为了一件事情,便是我日后心无旁骛地一直向前。”
秦悦眸光闪闪,他想知道之事,果真是谁也瞒不住的。
“我捉了赵辛回来。”燕桓静静盯着她的眼眸,“阿吾莫怕,当日之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夫君,水至清则无鱼。”秦悦反是阻拦他。
可是燕桓似乎并不打算听从她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