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江寒差点没能准时起来。他要比宋阁早起来一个小时,要把宋阁的衣服鞋子,以及咖啡、早饭、饭后看的报纸、上学带的东西全都准备好。昨晚被折腾狠了,闹铃响了三遍江寒才睁开眼睛,他看了下时间,已经比平时晚了十五分钟,吓得他一下子坐起来,不想下一秒腰间的剧痛就让他直接摔了回去。
“嘶——”江寒到抽一口凉气,挣扎着再度爬起来洗漱。换衣服时他看自己身上,比昨晚更加惨不忍睹。
待将平日要做的事做完,江寒虚脱似的出了一身汗。待他帮宋阁换衣服时,幸运的是宋阁没有多关注他,两人之间并没因为有了身体上的关系而改变,江寒紧张的心情有所缓解。等宋阁吃饭的时候,他就回房间躺着了。
他很想再睡一觉,但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敲他房门,说宋阁要走了。
江寒自然不敢让少爷等他,应了声立刻拿着书包出来,此时宋阁已经上车,他咬牙小跑上了车,挨着宋阁坐在后面。
宋阁撑着下巴,半阖着眼睛,司机启动车子后才睁开眼看向江寒,原本舒展的眉头随之皱起来。
“少爷。”昨晚的事儿历历在目,江寒目光游移,脊背僵直。
“你脸色不好,生病了?”宋阁见江寒面色苍白,连嘴唇都少有血色,回想昨晚自己确实有些过分。
“没有,大概是昨晚睡得有点晚,不碍事。”江寒笑了笑。
“早饭也没见你吃,真不舒服就别去学校了,在家休息吧。”
江寒当然不肯,他一言一行都被宋家人盯着,他的职责就是伺候宋阁,如果他有所懈怠,宋阁的父亲,宋家的掌权人——宋墨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曾经在江寒还小的时候,因为宋阁在马场骑马,那匹马被虫蛰了突然发疯,差点把宋阁摔下去。宋墨山知道后很生气,就想把江寒退回孤儿院去,还是宋阁母亲岑姝求情,最后只叫江寒跪了一天。
从那以后,江寒除非真的难以行动,否则绝不会离开宋阁身边。
思及此,江寒道:“我真的没事,谢谢少爷体恤。”
宋阁很满意他的乖顺,目光在江寒白皙脖颈上停留一会儿,握住他的手揉捏了下:“那便好,今后我会注意分寸。”
他的意思很明白,江寒心里打了个突,本以为宋阁睡他不过心血来chao,可听这话却是还有下次。
到学校后,上课时江寒根本没有心思听老师讲的什么,脑子混乱好像一锅煮沸的粥。下课了他要随时听宋阁的差遣,偏生那几个爱整人的公子哥都是眼睛毒辣的,早从他的形容上看出异常,于是体育课休息期间,他们就一个接一个叫江寒跑腿。
这些事往常江寒没少干,也是宋阁默许的,可今天他实在太难受,第三遍被人叫去买指定的饮料时,江寒刚起身走出两步,脚一软就摔倒了。
几人听见声音朝他看过去,宋阁脸上笑容退了下去。
“江寒,你怎么了?”
江寒眼前一阵阵发黑,宋阁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他甩甩头站起来,“我不小心”
“宋少,这就是你的疏忽了,既然昨天晚上把人干得那么狠,今天就该好好疼爱才行,怎么还叫他来上课啊。”脖子上和手上带着造型奇异的配饰的王少勤,声音不高不低地调侃,刚好能叫他们几个人都听清楚。
这话引起一阵讥讽的哄笑,平日里针对江寒最狠的程如晦吊着一双凤眼,盯着面白如纸的江寒:“你们真是傻的,江寒作为宋少的小母狗,从来都是最忠心不二的,但凡他还有口气在,就是爬也要跟着宋少啊!”
另一个叫冯元臻的附和:“是啊,要不怎么能爬上宋少的床呢。江寒,你还真是手段了得,要知道多少俊男美女想跟宋少都没成功,你可得再接再厉,好好表现呐!”
这厢几人讥笑的猖狂,江寒却觉得如坠冰窟,他的自尊和心跳在这一瞬被冻住。他听着他们说的话,仿佛那说的并不是他。
宋阁也听了一会儿,熟地起身,他一动,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全都看着他径直走到了江寒面前。
“江寒。”
“是,少爷。”
宋阁虚揽住他肩,“跟我来。”带着江寒离开了Cao场,只回头对几人说了句“替我请假”。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冯元臻率先怪叫起来:“什么情况?宋少这是开始护短了?”
一时没人回答,只有程如晦哼笑一声,“怎么也成了枕边人了,自然不好任我们捏圆搓扁了。看着吧,宋阁给他脸,只怕江寒的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宋阁带着江寒到医务室,只对医生说江寒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医生就不再多问,同意他们去后面的输ye室里。
“躺下睡觉吧。”宋阁在椅子上坐下,对江寒说。
江寒身体挨到床单的那一刻,真的松了口气,绷了大半天的弦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谢谢少爷,我躺一会儿就可以,不会耽误下节课。”
宋阁掏出手机,头也不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