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难受吗？”
绒絮涌散而出，柳沐焱竟有一瞬发泄后的轻松，正准备如法炮制多来几个，就听到柳沐明有些愣怔的声音。
纠结，愧疚，害怕，柳沐明反反复复想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畸形的身体和那样危险的血液味道？简直就像是一块招虫的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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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活突然就变了样，不管干什么都好似缺着点什么，他才发现，原来关心照顾弟弟已经几乎成了他的全部。
了这些人身上。
满月的时候担心的是弟弟的状态，买菜的时候想的是弟弟喜欢吃什么，选公寓的时候考虑的也是弟弟的好恶和需求。
柳沐明坐立不安地等了半宿，又在柳沐焱房门口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捧着一颗快要擂出胸腔的心和如山一般沉重的罪恶感，轻轻推开了柳沐焱的房门。
“沐...焱？”
“恩，来吃饭吧。”柳沐明很是担心，却没有表现出来。这段时间，他其实很少见到柳沐焱了，他知道柳沐焱是故意躲着他，也知道这都是他造成的，却还是会忍不住委屈难过。
不行的不行的，
但灵魂是何其缥缈的东西？柳沐明考虑了很久，也从各种奇怪的古籍，民间传说中查找过，最后从“灵魂共鸣”这条线索摸索下去，才觉得靠谱了点。
可是他们已经回不去了，甚至他明知柳沐焱厌恶于他，还要强行请他过来帮忙搬家，更不堪的是，他还需要柳沐焱狼力的保护。
做完这一切后，柳沐明都简直快被罪恶感凌迟死了，却不得不把心一横，借着银辉月光，将自家弟弟的男根露了出来。
灵魂共鸣，说白了就是加深两个人的联系。磁场契合的两个人会更默契；同步率高的机甲和人会更具协调性，更能发挥潜能；匹配度高的器官移植后，排斥度才越小。
“没有，我，我牙痒。”柳沐焱实在很想像从前一样，撒娇说他哪里哪里都难受，那样哥哥就会温柔地揉着他的耳朵，通宵达旦地陪着他。可是面对哥哥这难得的关心，柳沐焱更怕如今的他这么做会适得其反。
如果还有什么值得庆幸，大概就是他的“药用价值”了吧？柳沐明自嘲地想着，在目睹柳沐焱满月时依旧不正常的状态后，又一次坚定了早下好的决心。
那熟悉的四仰八叉的睡姿，竟让柳沐明心中安定了几分，可此时他又犯了难。
自柳沐焱生日那次后，柳沐明认真翻查过资料。他体液的治愈效果，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其实更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特殊魔力。
柳沐焱想到这里，难受得几乎喘不过气。满月的影响下，他的情绪本就易失控，痛苦衍生出躁怒，柳沐焱捂在枕头里低吼，手上逐渐用力，生生将枕头撕了开来。
既然决定了，那不管多难，不管柳沐焱会怎样看他，他都会做到底。可难保柳沐焱中途不会醒来，柳沐明看了看柳沐焱裸露在外的结实手臂，完全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制住他。
柳沐明第一次分析到这时，脸都烧起来了。可是仔细一想，柳沐焱身上那可怖的咒纹消失最快的一次，确实是在他们发生关系后。再之后，无论是接吻还是口...口交，效果都不明显。
柳沐明皱眉想了想，最后一边暗骂着自己卑鄙，一边用衣物结成的长结将柳沐焱的手绑在了床腿上。
柳沐焱的房间陈设简单，似乎并不打算常住，带过来的衣服大部分还在行李箱中，还有些随意地甩在地上，柳沐明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坐到柳沐焱床边。
柳沐焱立马正襟危坐，回道：“在！哥哥。”
他和沐焱已经无法挽回了，他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至少他要做好这一件事，尽到最后一点哥哥的责任。
哥哥是不是更讨厌他了？明明不想见到他，明明已经搬离，他却还是死缠烂打地跟了过来。
柳沐焱的肉棒驯顺地伏着，并不像柳沐明印象中的那般狰狞要命，却还是让他打起了退堂鼓。从还没进门到现在，柳沐明不知道起了多少次放弃的念头，更何况是将那粗长巨物握在手里。
一顿饭吃得及其安静，兄弟两个人都心不在焉，却又默契地将这略显尴尬的时间无限延长。
恰巧，在柳沐明烦恼该怎么行动时，柳沐焱也不知是为了躲他还是满月的影响，一个下午加晚上都关在迷你健身室中消耗自己过旺的精力直到筋疲力竭，早早便睡下了。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体质是这样的易招麻烦，对柳沐焱的愧疚也就更深了一层。
柳沐焱觉得自己也要发狂了，每靠近柳沐明一分都是一种折磨，可若是远离，则像是会要了他的命。他很惊喜有了留在哥哥身边的理由，但他却没有了那种立场。
无论是神话，宗教，还是异族传说，先祖们都相信着，力量来自于灵魂，也储于灵魂。那能最有效吸取他这瓶“补药”力量的方法，自然是从灵魂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