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顶灯被调至暖光,房间被收拾的井井有条,阳台多了三盆新住客,绿意盎然。阳台的窗帘只拉上了一层纱帘,遮光帘拉开为月光让路。
全封闭的阳台放着一套藤编桌椅,桌子上覆了一层玻璃,玻璃上是一份简单的晚餐:一盘腰果西芹鸡丁,一碗,一小碟鸡汁土豆泥。
“我已经吃过了,”陆云清看他目光中有不解便解释道,两个人隔着桌子对坐,许真臻坐下之前陆云清给他拿了一件丝质睡袍让他披上。
许真臻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乖乖吃饭。
陆云清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眉头紧锁,手指轻划,不时做一些备注,应该是在看案子。
“过两天我需要出差一趟,归期暂时未定,确定后我会告诉你。”陆云清道。
“好。”许真臻再次点头。虽然心里有些遗憾两个人刚在一起没多久就要短暂分开,但是以后日子还长,倒不会多难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会有自己的事要忙。
陆云清轻“嗯”一声目光未离屏幕,许真臻便也不打扰他,安静的吃饭。
吃完饭,许真臻把桌子收拾了,碗筷清洗干净放回原位。陆云清跟到厨房,手里翻阅动作没停,见他忙完了才收起,说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以穿着这件睡衣。”
“嗯。”
“以后调教的频率将控制在一周一次,具体时间不定,我会把握好你的状态选择适合的时间。调教是为了让你放松,而不应该占用你的学习工作时间。”陆云清把手里的放回桌上,“你需要尽快适应这种相处模式。你一直是我的奴隶,但在我给你的权限里,你又是‘自由’的。你应该一直在我身边,但你不应该只是待在我身边,能明白吗?”
许真臻陷入深思,似明白又似糊涂,一丝灵感就像湖中鱼儿,俶尔远逝。
陆云清没有给他太多时间琢磨,“跟我来书房吧。”
两人进了书房,许真臻算是第一次来书房,没想到这里的地板上也铺着厚绒地毯。
陆云清走到书桌后,桌上电脑是待机状态,看来在他回来之前主人就一直在忙。
“这是我的书房,也是你的。”陆云清从书桌侧边摆弄了一下,放下一个小书桌,他坐下,转过椅子面对呆住的小奴隶,“我在忙的时候你可以选择趴在我腿上放松休息,也可以自己拿书来看,或者在这上面放个电脑写东西也行。我不需要你一直保持多高的奴性,在非调教的时间里,你完全可以支配自己的时间,只要不是离开我太远,不用向我申请。”
“我明白了。”许真臻郑重点头。
“好了,我的小奴隶,你现在应该脱掉这件睡袍了,刚才是不想让藤椅伤害到你,现在吃完饭,你不能再穿衣服了。”
“是。”
许真臻出去把睡衣挂回衣架上,再回来时陆云清已经投入进工作,手里忙不停了。
做点什么好继续写论文?电脑没带过来。许真臻茫然着,跪到陆云清腿边,调整成舒服的姿势跪坐好,趴在他腿上。
“要看本书吗?”陆云清感受到腿上的重量,摸了摸了他的小脑袋。
许真臻点头,视线飘到陆云清手边,“主人,我可以看您正在看的书吗?”
陆云清笑,“这个吗?”他随手拿过手边那本书,是一本《公司法》。
许真臻看到书名就怂了:“我还是看点别的吧。”他将目光转移到身后的书柜,快速扫过后落在其中一本,“《白夜行》,可以吗?”
“嗯。”陆云清随他视线看去,起身将那本书取出给他。
许真臻接过书,盘腿坐在地毯上,翻开。
陆云清手指敲击键盘,发出微弱的声响,伴随着偶尔的书本翻页声,如午后规律而镇静的纯音乐,陪许真臻看完一个故事。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黑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白夜行。
陆云清出差了,许真臻便回到了过去的日子,但还好,这次他不用再等那么久。接下来的几天他陆续将宿舍里的东西搬到兰芝雅苑,算是正式入住。
在陆云清出发的那天早上,许真臻给他整理好领带,却看到主人又给了他一个盒子,方方正正的扁平黑盒。
“之前那个项圈是调教时戴的,这个相对比较日常,我希望你能随时戴着。”
陆云清走之后,他打开盒子,里面依然是个皮制项圈,只是这个项圈只有半指的宽度,细细长长,喉结处是个轻巧Jing致的哑光黑环,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唯独项圈内里刻着的字证明着项圈携带者扣了陆云清的章。对着镜子戴好项圈,黑色的皮革刚好弥补了主人离开带来的安全缺口。
周日下午,许真臻从医院出来,看了眼时间,六点半。丽景园是个老小区,安保并不严,许真臻走到楼下等柴旭时,还有五分钟七点。
许真臻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