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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叔,这个月出来的有些早啊。”,段胤染看见走廊上的身影,走过去问了问。
“嗯,梦她累了。”,一张与段家三姑一样又不一样的面容带着合乎性别的英朗俏俊,男人顶着三姑的脸露出温柔的神色。
“三叔知道三姑一直想让你回来吗?”,段胤染抱着手臂靠在走廊的墙上,柔和的灯光落在男人高挺的鼻翼,打下一片Yin影。
段天孟顿了顿,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打开近在咫尺的房间门,金属波动的声音夹杂着两人之间的沉默,段胤染跟着走进去。
房间的摆设比较复古,两种颜色,红白相别,红的艳丽,白的干净,泾渭分明。
段胤染在白色的沙发上坐下,脚下是白色的地毯,他本来是来找三姑的,没想到看见的会是段天孟,这样一来有些话便不能问了,不过倒是能问另一件事:“三叔知道妖无格这个人吗?”。
段天孟神色未变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充满艺术感的为自己与段家大少爷倒了两杯茶,看似自然的抿了一口,苦涩的茶味在味蕾间划开,他当然知道,还知道的很详细,但是段天孟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只知道妖无格是十年前的人物,大少爷怎么会问起这个?”
“也没什么,就是今天遇见了一个人,他的姓氏有些有趣。”,段胤染也端起面前的白色茶杯。
段世墨晚饭后很老实的回了房,他一点也不想参与段家人之间的讨论,段天纵对此没表什么态度,还在回头的片刻对段世墨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看见这一幕的段入慎只能暗咬着牙齿。
上楼的时候,迎面走来段家长辈中的排行第三的段家三叔,段世墨点头示意,两人错身而过。
在走廊上,段世墨和特意追上来的段入慎正面对上,岁月加成的虚伪越发不容易被辨别,今时今日的段入慎和五年前一样又不一样,可是一样或是不一样又和他段世墨有什么关系呢,段世墨无视温柔地和他说话的段家小少爷,随意应付了几句便和段入慎。
Yin翳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回到自己房间的段世墨握紧右手,关上房门。
没过多久,房门自己开了,不用想进来的会是谁,段世墨头也不抬,只说一声过来吧。
来人进了门以后就跪在门口,听见里面人的命令才膝行过去,屋内的灯光没有房门外那般亮堂,段世墨坐在书桌前摆弄电脑,敲打键盘的声音清脆动人,不免叫人想试试那双有力的敲着键盘的手的滋味。
段天纵跪在段世墨的脚边,忽然想起段世墨五年前的那次表演,说起来他还不知道小牡丹是从哪里学的古琴,那时候小牡丹的琴技听着就不是几日速成的,更何况是和魏家家学渊源的天才琴师同台演绎,可是调查却没有小牡丹任何学习音乐艺术的经历。
段天纵皱起眉头,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解决了这个,他和小牡丹的距离会更进一步。
这段时间的规矩段天纵很认真的在学,对小牡丹忌讳的那几条更是时刻注意着不犯,可是有些时候越是警醒自己不要犯错不要犯错,人就越容易犯下错误。
段世墨皱皱眉头,感觉到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眉眼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缘故,这原本没什么,只是某只奴隶不长记性罢了,放在往常他大概多罚几顿也就算了,只是今日不知怎么了,心中戾气过甚,段世墨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用了十足十的力道,直接在未做任何防备的段天纵脸上留下一个浅红色手掌印。
段天纵咬了咬牙齿,眸色变得深暗,如果换成旁人想要给他一个耳刮子,那人此刻必然被送下十八层地狱了,只是给他这样的羞辱的是他求了四年的小牡丹,他知道小牡丹为什么要给他耳刮子,也知道他要回来,这样的羞辱会是常事,他犯了错,他认的,如今是他求着小牡丹留下,是他要跪在地上求小牡丹,这点羞辱他该忍的。
段世墨斜睨着脚边的奴隶,顶着巴掌印的半边脸,眼底的这个奴隶忍耐功夫见长!
“是我错了,主人。”,段天纵将目光放在小牡丹的鞋面上,尽最大的努力用恭顺的态度认错,他是想要小牡丹回来,无论用什么方式。
“这个错误你不止一次犯!”,段世墨掐着段天纵的下巴,让段天纵的脸正对着他。
“看着我。”,段世墨下命令。
段天纵听话的抬头,目光落在小牡丹绝美的脸庞,华贵与清冷不相矛盾地展现的淋漓尽致,不知怎的,他想起曾经摆在窗台上的那一盆墨色牡丹花,也是一样的高冷华美,尤其是那双眼,漆黑的琉璃宝石叫人只想俯首跪拜,千万念头划过心头,段天纵忽然间觉得小牡丹的额间该有一朵牡丹花。
“你这样,我要怎么给你分数,嗯?”,段世墨掐着段天纵下巴的那只手倏地用力,肌肤向下凹陷,几日未曾修理的指甲长长了些,在皮肤上留下弯弯的痕迹。
“主人,我,唔”,段天纵解释的话未曾说出口,另一边的脸也被打了巴掌,手掌与皮肤接触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尤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