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纵按照钱东的要求只身前往国,他在一家国居民家中见到了段世墨,这是他四年来第二次见到他,段世墨看上去气色不错,唇红齿白的,就是露在外面的手臂有些乌青,想来是吃了苦的,还有手指上明显的划伤,让段天纵说不出的心疼。
他都不舍得伤害的小牡丹,竟然被钱东这家伙搞出了乌青,仔细打量了段世墨许久,段天纵才把充满怒气的眼眸投向钱东,是他近来太安静了,连钱东这样的小角色都敢来招惹他。
“我来了,放了他。”,段天纵平静地走到房子里唯一的椅子上,悠闲地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钱东到底有些怵段天纵,但是输人不输阵,钱东摔了手上的香烟,用脚踩上两下,“放自然是会放的,”但谁知道你段天纵是不是一个人来的。
段天纵笑了笑,说:“对付你们,我一个也够了。”
“猖狂!”,钱东怒骂一声,有个小弟向他招了招手,他走过去,听了一阵子耳朵,回来的时候就笑开了,“说你什么好呢,你以为是关公吗,一个人就像从我手上带走人,太天真了,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段家主也不过如此嘛。”
说完,吩咐小弟把段世墨推过去,段世墨内伤未愈,加上之前一番搏斗,内里痛的厉害,被推了也不加以反抗,顺势就倒在了段天纵怀里。
和记忆里一样的味道,段世墨把头撇过去,不去看段天纵的脸。
段天纵视若珍宝的抱着段世墨,这是他等了四年的人啊。
很温馨的画面,但钱东不会让两人回忆太久,命令小弟把人关进了地下室。
“东哥,为什么不直接除了他们,段天纵这次没带人来,难得的机会啊。”,一个小弟走在钱东后面疑惑地问。
“段天纵要是死在我手上,段家二爷会放过我,蠢货,而且三当家不让我动他们。”,钱东的势力里有三个当家的,他是最大的,二当家前些年死了,三当家是军师,被保护的最好。
“东哥你说,三当家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小弟擦了擦手,好容易才搓干净手上的灰。
“谁知道呢。”
阳光透过地下室唯一的窗户照在地下室的地面上,原来的主人们也在这里,一家四口,两个大人两个小孩,四个人缩成一团,听到声音孩子缩的更里面的,男主人戒备的将孩子护在身后,女主人被环在怀里。
段天纵扶着段世墨走到地下室的一边,把另一边留给一家四口,地下室的小房门被关上,发出很响的声音,两个小孩都被吓得发抖,女主人哭了出来。
段世墨一碰到墙壁就把人推开,段天纵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地下室很干净,没有段世墨想象中的脏乱,只有几只箱子,上了锁,箱面上是一层薄薄的灰,段天纵用丢在掉在窗户脚下的布擦了擦,让段世墨坐下。
段世墨毫不避讳的盘起腿,开始调息,灵力流淌过伤痕累累的经脉,还是太勉强,脉络传来刺刺的疼痛,段天纵心疼地看着他,一颗淡绿色的翡翠出现在他手上,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摆在了段世墨的面前。
“拿回去。”,段世墨闭着眼睛说。
“你知道怎么用的,可以好的快一点。”,段天纵坐到另一个箱子上。
“我说了,拿回去,听不懂吗!”。
段天纵注意到段世墨撇过来眼神中有一种压抑,小牡丹的在压抑着什么呢,和段世墨的对峙中,他终于还是收回了手,心底开始有些绝望。
段天纵身上只有这块石头,手机什么的留在了段天恒那里,什么武器都没带,是真的应了钱东一句只身一人过来。
段世墨背对着窗户,阳光落在他头顶的发旋上,暖暖地,却一点也不能缓解心里的焦虑感,是的,从见到段天纵开始,他就在焦虑,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在焦虑什么。
阳光落在段天纵冷硬的面庞上,段世墨居然从上面读出了委屈!他忽然想起,曾经有好几次,段天纵逆着光向他走来,天神一样,高高在上,完美的身形和高贵的气质,即便隔着面具也不会让人和丑联系在一起。
而他,一个从小跟着窑姐,生活在尘埃里的小人物,哪怕得到了和贵族孩子同桌而食的权利,也摆脱不了内心的卑微。
面前的段天纵,是他前世爱惨的人,前世的那份悸动仿佛还跳跃着,理性无法压抑情感,黑色是最适合段天纵的颜色,它会更加衬托出男人的冷酷,衣服下是怎样的一副身体,前世他不知道,今世,他知道。
段天纵合拢手掌,弯曲了膝盖,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给小牡丹下跪,尽管那四个人没有存在感,他心甘情愿跪在小牡丹面前,无关乎尊严,无关乎别人的看法。
男人的跪资很标准,段世墨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从未放下过对男人的爱,这一刻他无比的清晰,哪怕他恨着段天纵,哪怕男人是他驱逐不掉的梦魇。
这一世的段天纵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甚至还默默为他付出了许多,甚至愿意为他在旁人面前放下骄傲,但是段世墨过不去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