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纵拼命的摇头,生怕慢一点就被小牡丹掀开了面具,事实上段世墨并不在乎段天纵是摇头还是点头,但是捉弄陛下很有趣,“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段世墨摸摸陛下的耳朵,摇头中的陛下只能停下,低着脑袋,任由小牡丹摸上热乎乎的耳朵,耳尖痒痒的,烫烫的,小牡丹的语气很平常,似乎只是一句简单的询问,但是段天纵听出了其中危险的味道,每个合格的都有着自己都有的危险,段世墨的危险来源于未知。
上一刻笑意盈盈对着他的段世墨,会在下一刻将他抽的满地找牙,上一刻拥抱着他的小牡丹,会在下一刻叫他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承认自己的错误,上一刻还亲昵的亲吻着他的先生,会在下一刻在他身上使尽玩具,叫他释放不得。
未知的下一刻总叫段天纵又是欢喜又是害怕,越是和小牡丹在一起就越是不敢违抗小牡丹的任何命令,小牡丹总将游戏与现实区分的很好,场景抽离也执行严格,段天纵从没有在游戏外沉溺于游戏快感的时候。
反倒是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想起段世墨带给他的滋味,一般途径的情事无法纾解欲望,每每此刻,他总是回味游戏时刻的味道。
段天纵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他了,像是上了瘾的瘾君子,离开了毒品就会瘦骨嶙峋,面无人色,他当然没达到这种地步,只是很像而已,段世墨就像是他的毒品,叫他食不知味,寝不得安。
他也曾下定决心换一个人调教他,却又在走进千度后退却了,段世墨虽然没说,但是段天纵是知道的,不能轻易和两个同时交往,可以拥有多个奴,但是只能服侍一个主人,这是与之间等级分明的界线之一,段天纵不敢尝试,他怕段世墨因此把他丢了。
“怎么,奴隶有权力拒绝主人的要求吗?”
段天纵听清了段世墨的话,轻轻的摇头,又想起自己口枷没戴,开口说:“回先生,没有,主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心里想着小牡丹用了主人和奴隶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要转正了。
“呵呵,主人?我说过的吧,没正式签约前,只能叫我主人以外的称呼。”,段世墨拨了拨陛下的耳朵,耳尖的红色是他最喜欢看到的颜色。
段天纵恭敬地回答是的,他跪伏在地上,等候着小牡丹对他的发落。
段世墨并没有因为这句话为难陛下,他确实在考虑两人的关系问题,要知道圈里几乎没有一对主仆能相处一辈子的,到最后该婚配的婚配,该成家的成家,各走各路,毫不相干,若干年后相遇,大抵是互相笑笑,或者形同陌路。
陛下与他处了两年,因为学业和年纪问题,段世墨一直没考虑过两人是否要签订契约,实在是他的年纪还没到能签订契约的年纪,要么就要通过家长,算了,太麻烦,段世墨放弃了签订契约,打算再等等,考上大学之后再问问陛下的意思,也许那时候陛下已经厌倦了他的手段。
段世墨勾起陛下的下巴,另一只手附在男人黑色的面具上,尽管不打算签订契约,但面具底下的面容,他还是要知道的。
手里的陛下颤抖着,段世墨以为是害怕被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陛下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是身边的熟人,熟人见面尤其是这样的场合,总归是害怕的。
段天纵极力压抑着自己想要遏止小牡丹的手,他不能反抗先生的,他只能匍匐在地上祈求先生的怜悯,可是如果先生知道了他的身份,小牡丹还会不会要他,要知道每逢初一十五的家庭聚餐,小牡丹纵使坐在自己对面也从不多看自己一眼,小牡丹大抵是厌恶着他的,因为他放任他和他的母亲流落在外,他本该是段家的天之骄子,却被迫学会了生活的不易。
段天纵一直有一种感觉,要是小牡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是他的父亲,他是他的儿子,两人的关系就会就此断绝,段天纵一直不敢提这一茬,游戏时刻也好好保护面具,以免因为磕磕碰碰掉落了真相。
眼角不受控制的溢出了泪水,那种真相大白,两人分道扬镳的感觉越来越近,面具被掀开了一角,段天纵越来越无法控制心底的酸涩,像是装满了苦酒的酒桶,连木桶的木头都散发着苦酒的苦涩,苦的他牙根发苦,苦尽心头。
段世墨暂停下掀面具的手,他没想到一向忍耐的陛下会因此掉泪,曾经游戏中玩的多惨烈也不见陛下像今天一样泪如泉涌,这是得多害怕,从没见过陛下这样的段世墨心底涌起了一股怜惜,很陌生的情绪,他张了张口安慰:“别怕别怕,没有什么的,难道你不想我知道你是谁?主人怎么能不知道奴隶长什么样呢是不是?乖乖的,别哭了,没有什么的,我知道了你是谁后和你签订契约怎么样?”
段世墨的最后一句话倒是让陛下平静了不少,段世墨摸摸男人柔软的头发,因为‘运动’,头发和汗混在一起,有些chaoshi。
眼角的泪依旧不受控制的落下,却因为小牡丹的一句话奇异地不那么害怕了,身体不再颤抖,段天纵直视着段世墨的眼睛,从里面读出了怜惜与藏在深处未知的情绪,两年来,除了刚开始的半年会大无畏地直视段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