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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很快就到了圣诞节，江彧一开始还没意识到，后来发现下属的脸上都喜气洋溢，满心期待的模样，又想起这几天街道上到处都摆起了挂满金色铃铛的圣诞树，这才想起今天就是圣诞节了。

    江彧支着下巴想了想，让人去订了餐厅，又给孟秋打了个电话，下班后就接他去一起吃晚餐。

    江彧订的是一家法国餐厅，环境幽雅，装修极富格调，可能是圣诞节的缘故，顾客比往常要多一些，略显欢快的曲子也应景地洋溢在整个餐厅里。

    他们选的是靠窗的位子，从里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外面的街道，冬天天色暗得快，街道上的商铺早早就亮起了成串的小彩灯，五光十色，绚丽多彩。

    路上有很多衣着亮丽的年轻人，男男女女，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嬉笑打闹，孟秋呆呆地看着外面这一切。

    江彧中途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看到孟秋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模样，心中一跳，顿时升腾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好像孟秋随时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叫他再也找不到一样。

    江彧定了定神，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在他对面坐下，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在看什么？”

    孟秋顿时回过神，回头对江彧笑了笑，“没什么，外面有好多人，很热闹。”

    江彧也笑了一下，试图驱散心中莫名的不安，“嗯，节日都是这样的，你先吃饭，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外面逛逛。”

    “好。”孟秋笑着点点头。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外面纷纷扬扬下起了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竟然下在了圣诞夜。

    路上的行人兴奋雀跃，为这场不期而至的雪，降临在圣诞夜的初雪，给Yin冷的空气中都添了几分浪漫气息。

    雪下得很大，他们吃完饭出门的时候，地上已经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漫天遍地都是一片空茫的白，江彧牵着孟秋走在雪地上，脚下沙沙作响。

    室外气温很低，江彧捏了捏孟秋冰凉的手指，抓着一起塞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孟秋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又低下头弯着嘴角笑了笑，指尖轻轻在他手心挠了挠。

    江彧转头看他一眼，孟秋又冲他笑了笑，嘴角两个小梨涡乖巧又可爱。

    走到路灯下的时候，孟秋突然站住了脚，很孩子气地伸出手来接住纷纷的雪花，仰起头看着空中的飞雪。

    雪花飘落在他的脸上，头上和身上，连睫毛上也沾了几片，他的鼻子和脸颊被冻得通红，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天真模样。

    江彧心中微动，忍不住低下头去亲了他一下。

    孟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慌忙推开他，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他们从来没在外面有过这么大胆的举动。

    江彧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脸上笑意顿现，摸摸他的脸，抵着他的额头笑：“怕什么？”又变本加厉地亲上去。

    感受到唇上传来的温热，孟秋闭上眼睛，微张着嘴唇，颤巍巍地伸出一点鲜红的舌尖，然后缓缓伸出双手抱住了江彧。

    昏黄的路灯照射下来，将他们交缠得难舍难分的身影映在雪地上，拉得很长很长，缠绵又缱绻。

    半夜里，雪越下越急，风声呼啸，窗户被刮得一阵乱响，室内却安逸温暖。

    江彧今天难得只做了一次就停下了，他抱着孟秋闭目养神，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抚摸。孟秋看着瘦，但身上的手感很好，柔韧又软滑，让人爱不释手。

    孟秋躺在他怀里，身上还有些发软，他看着江彧轮廓分明的俊脸，过了好半晌，他试探着叫了句：“江先生？”

    “嗯？”江彧随意应了句，声音中还带着情欲未褪的低沉和慵懒。

    孟秋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江彧等不到他的回答，睁开眼看着他，“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孟秋犹豫了一会儿，有些迟疑地开口说道：“就是，老师说老师说我的课都上得差不多了，该教的都已经教给我了，还说我掌握得不错，所以，所以我”

    “所以你想换老师？”江彧看他支支吾吾，语无lun次，替他说下去。

    孟秋摇摇头，连忙说：“不是不是，我我是想说，我可不可以去工作？”

    “工作？”江彧皱着眉头重复了一句，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他在餐厅里看到的那副画面，心头一阵烦躁，方才安逸满足的心情一扫而光，连带着语气也不太好：“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孟秋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讷讷无言。

    “你是想去端盘子还是做苦力？”江彧看他不说话，面有愠色，越发咄咄逼人。

    孟秋没见过江彧这样，他对孟秋一向都是温柔体贴，和风细雨的，孟秋心里有些慌乱，连忙凑上去亲他，低声道歉：“江先生你别生气，对不起，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这么久了，他还是只会这么安抚他。

    好在江彧也吃他这一套，他意识到自己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