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不是大将,就陪着三皇子。
那天我收拾屋子,听他们说日子快到了,该动身了。南瑜瑾嫌三皇子腿伤严重不肯答应,三皇子磨了他好几天才说定。现在想想,他们就是在商量着去接江遥寄。
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结果不仅没有接回江遥寄,三皇子还受了伤。南瑜瑾说,江遥寄的事情泄露出去了,他们到的时候,鹄国的人正在纵火,江家的人都死了,只剩下江遥寄,但是被鹄国掳走,三皇子和他们交战了一场,奈何兵力不足,若不是南瑜瑾拼死相护,只怕……”
巧枫顿了顿,声音愈发伤感:“三皇子康复后,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南瑜瑾受不了那些指指点点,请求带三皇子去边关戍守,皇上也心疼他,答应了。三皇子临走的时候对我说,江遥寄如果活下来,现在一定是恨他的,也许心里早就把他千刀万剐,归根结底,就当是他景衣的错。”
声音停下来,巧枫不再说话,沉默地盯着桌面,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的场景。屋外素月出东岭,虫鸣渐渐响起,一声一声直教人聒噪。
似是虫鸣拉回了江遥寄的思绪,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可遏制的情感让他的心隐隐作痛。他无意识地喃喃:“不是的……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他怎么会那么看重我……不,我,我从来没有想害他……不是我……”
巧枫听到他低声嘀咕,仔细侧耳一听,听清了便是浑身一颤,猛地转过头惊恐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你,你不会就是……江遥寄?”
江遥寄的表情流露出无尽的痛苦:“我不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不是我伤的他……”
“你说什么?你伤了他?你都做了什么?”巧枫惊讶地站起身,怀里的托盘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江遥寄被这声音拉回神志,茫然地抬头看看她,说道:“我用镜子的碎片,刺伤了他……现在还没好……”
巧枫说不出话,只是震惊地盯着他,眼里除去惊恐,还有怀疑、失望、仇恨……
江遥寄被她的眼神刺激到,疯狂地咆哮:“不要这样看我!我怎么会知道他对我是这样的态度!他如果早一点告诉我,我会把他放在心尖上疼,用生命去保护他,怎么可能去伤害他!你现在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连你这里也是他的计谋,难道他还不死心,想要让我相信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害我的念头吗!”
“你在说什么疯话!你疯了!”巧枫失声哭出来,抄起桌上没喝完的已经冰凉的粥,尽数泼在江遥寄脸上,然后转身跑出屋子,消失在视线里。
江遥寄冷静了一些,也急急忙忙跑出去,但是四下无人,只有清冷的月色笼罩着他。他只觉得自己现在无比狼狈,脑子又晕又涨,眼前不断闪过景衣的模样。
踉跄了几步,他一头栽进院中池塘,彻骨的寒水令他瞬间恢复神智,挣扎着站起来,水只沒了膝盖。
此时他站在水中,思路无比清晰,渐渐的,一股巨大的痛苦从心底烧起来,蔓延全身。
过渡
“你不回去看看吗?”大皇子景坚从令人烦躁的文字里抬起头,一边揉着眉心一边说道。
不远处同样正在沉思的景衣闻言抬首,心思一动,道:“无妨。”
“你把那小子接回来了吧?”景坚笑起来,似乎是想暂时摆脱冗杂的公务,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专心和弟弟聊天。
景衣瞥了他一眼,不爽道:“真是瞒不过皇兄。”
景坚心情大好,晃着脑袋道:“那是自然。能让你推了一切事务变得不管不顾,除了他还有谁?他现在在你那里吧,怎么样,还恨我们吗?”
景衣回忆起江遥寄面目狰狞冲自己发飙的样子,叹了口气:“大概……还是很想杀了我吧。”
“你就这么惯着?”景坚的语气微微带了怒意。对于自己弟弟把个疯子放在身边的做法,他很不赞同。
景衣无言以对,他还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我知道你不是强求的性子。可是你对他已经足够了,每天有这么多的事情需要你去做,哪里还有Jing力去应付他。”
景衣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忽听外面有人走动,脚步声停在门外,一个宫女犹豫着开口:“皇子府侍女求见。”
景衣心里咯噔一下。景坚看了他一眼,放她进来。宫女轻手轻脚走进来,低着头,紧张地说道:“三皇子,奴婢刚刚路过皇子府,看到巧枫姑娘在门口哭泣。奴婢安慰不住,又十分担心,特来请三皇子,还望恕罪。”
景坚哼了一声,那宫女猛地打了个哆嗦,想象中的斥责并没有降临,反而景坚对景衣说道:“他惹的?”
景衣将笔搁好,站起身来:“今晚有劳皇兄加班了。”
景坚叹气,也不挽留,挥挥手让他去了。
来到皇子府,还未转过街角便听到一阵悲天悯人的哭声。景衣加快步伐赶去,正是巧枫,蹲在皇子府门口抱头大哭。
景衣走过去,她抬头看看,泪眼朦胧认出是景衣,哇的一声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