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概有二十人,所以这一艘满载一百人的船只,只装载了八十人。
不过,人数虽不及送死那拨多,但船体的坚固程度和武器都要比上两艘强上不少。
船上有从佛郎机那里买来的大炮数门。
宋映白边看边啧啧称赞,希望能用这些火炮威胁住鲛人,逼迫他们将人质交出来。
他提前给卓明泉送了信儿,他回信说开船的时候一定到。
而宋映白直到开船的时候,都没见到他的影子,黎臻也看出来着急了,眼看船只离码头越来越远,别说卓明泉人了,连他一根头发丝也没见着。
没有卓明泉,就没法到氐人岛。
就在两人暗自着急的时候,就听一阵sao动,俩人就见一个女子用刀抵着卓明泉出现在了甲板上。
女子二十来岁,小麦肤色,头发黝黑发亮,梳成两条辫子,辫子上缀着两个大大的骨质圆环,打扮不似国朝女子,再看她的五官,眼窝深邃一些,而鼻尖微微翘起,明明是个可爱的长相,但眼神却很凶狠。
卓明泉跟她一比,不仅气势上矮了一截,连长相都被衬托的更娇弱了。
女子对宋映白跟黎臻道:“这个人不会说话,但他随身带的字条说是认识你们,是你们邀请他上船的,是真的吗?”
说罢,低声对卓明泉道:“敢撒谎,就把你片了喂鱼!”
宋映白忙上前,“没错,他是我们的朋友,他叫卓明泉,大家认识一下。”说着,将卓明泉拉到了自己这边。
女子打量卓明泉,“那为什么不直接上船,非要鬼鬼祟祟的躲在货仓里。”
“玛瑙,不得无礼!”刘七这时呵斥道,然后对黎臻道:“我这个女儿野惯了,平时疏于管教,不要怪罪。”
像刘七这种本来就是锦衣卫内部出去的大海商,跟潘跃泰一样,现在赚着钱,等年纪大了,干不动了,就带着手下的船只和人手“归顺”,最差也能在水师里谋个一官半职。
不过,职位能谋多高,得靠上司,也就是黎臻的报奏,起码得肯定他是一个忠君爱国的潜伏者。
玛瑙也给黎臻他们赔罪,“不知道是二位的客人。”
黎臻盯着卓明泉道:“不怪玛瑙姑娘,她只是恪尽职守,守护船只的安全,都怪这个家伙冒冒失失,躲在货仓里!”
卓明泉不服黎臻的管,哼了声,甩着袖子要往船栏边去看海景。
“往哪儿去?!”宋映白把他拽住,“就等你了,赶紧过来开会。”
宋映白、卓明泉、黎臻加上刘七来到了船长室,研究航行路线。
刘七知道黎臻此行的目的,乃是去鲛人老巢氐人岛。
不过,哪怕是海上往来经验丰富的他,也不知道氐人岛的位置,但是黎臻坚持只要开船,他就会如实告知位置,出于黎臻的信任,他没有多问什么。
“下一步,咱们朝哪个方向航行?”刘七拿出航海图。
黎臻对卓明泉道:“说吧,该往哪个方向走?”并在地图上指了他们如今所处的位置,和东南西北的方向。
卓明泉看不懂地图,只是指了一个方向。然后从袖子里抽出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一旦方向偏离,我就会察觉!
黎臻对刘七道:“听他的,他有特殊本领。”
刘七有点羡慕,“小兄弟有这等资质,以后不如一起出海做生意罢!”
卓明泉才不愿意,陆地上多好啊,什么吃的玩的都有,大家人又好,他才不到枯燥的海上生活呢。
他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然后从袖子里翻出一个纸条:不
宋映白见他情商这么低,人家刘七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说句场面话混过去就行了,没必要一本正经的拒绝,赶紧把他的字条收起来,塞回了他袖子里。
刘七笑道:“没关系,小兄弟耿直。”
确定了航行的方向,剩下的就是漫长枯燥的海上生活了。
宋映白倒是不怕,毕竟他可以水下呼吸,至少翻船了,他也淹不死,所以很淡定。
在甲板上嫌晒了,就回到自己屋内看书,虽然房间不大,但好歹是私人空间。
因为船体甚大,基本上有点头脸的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其他人住的也不差,四人的,八人的,不过也有大通铺。
这样的大船,行驶起来,除非遇到大风暴,否则十分平稳,让人感觉不到是在海上。
宋映白防止无聊,带了几本话本子上船,结果全没派上用场,最近几天一直跟别人在打马吊牌,据刘七说,海上苦闷的时候,全靠它解闷。
宋映白研究了一下,这就是麻将的前身。
他牌技还成,赢了白尚书的侄子白立彭二十两银子。
但这小子牌品很差,输不起,将牌一摔,“那些人生死未卜,还有闲心玩牌?”拂袖而去。
杨公公的养子杨洺不满的啐道:“什么人啊,这场牌局还是他牵头的!”
“算了,时候不早了,大家都休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