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时候宋映白跟程东一相继爬出来了水坑。
“该死的水总算不往鼻子里钻了。”程东一心有余悸的道。
宋映白盯着鲤鱼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帮人实现愿望?”
“……”鲤鱼不答。
其实它是一口气。
没错,就是一口气。几百年前,有一位末代王朝的太子被追杀到黄河边,孤立无援的他,发出,“来生再不生于帝王家”的愿望投江自尽。
沉江后呼出的最后一口气,被一条鲤鱼吞掉,渐渐的,这口末代太子的之气在鱼腹中酝酿,沁入骨髓,让鲤鱼变得非比寻常。
大概因为生前是一口怨气的关系,虽然它能实现愿望,但也经常出岔子偶尔还会充满恶意。
宋映白见它不回答,“算了,直接把它锁回于道长那里封印吧。”
听到封印两个字,鲤鱼感受到了灭顶的绝望,那岂不是和死了没分别。
它愤怒的看向宋映白,“你就是来找我报仇的吧!好,满足你!”说罢,将胸中那股怨气张嘴吐出,直奔宋映白面门。
宋映白只觉得一股凉气扑面而来,他一皱眉,摆手驱散,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鲤鱼愣怔,不应该啊,这口积攒了几百年的死人之气足以要他一个凡人的命了,“为、为什么……”
鲤鱼呼出这口气后,身上因为许愿的贪念滋长出来的rou,瞬间腐烂,露出下面的白骨。而白骨,很快,也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消亡了。
宋映白莫名其妙,“什么报仇?”
刚才发生了什么,真是一条叫人摸不着头脑的锦鲤。
——
放衙后,黎臻笑容满面的去找宋映白,准备和他把家还。
结果一进门,他的脸就冷下来了,因为他看到裴怀珹坐在屋内喝茶。
房家墨一见黎臻,马上道:“我们大人不在,裴镇抚在这里等他回来,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黎臻确实没看到宋映白的身影,“他干什么去了?”
房家墨摇头,“他没说。黎大人快坐,我给您泡茶。”又一拎热水壶,“诶呀,没水了,我这就去暖水房重新灌一壶。”
说完,拎起水壶赶紧躲出了门,在廊下缩了缩脖子,往开水房那边走去。
他可受不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太可怕了,躲出去是上策。
这边厢,屋内的黎臻拖出把椅子坐到桌前,道:“你提前半个时辰就来了,你怎么这么闲?用不用我交给你点事情做?”
裴怀珹吹了吹茶,“你光看到我现在闲着,是看到我昨天晚上忙了一宿。”
“哦?那你昨晚上忙什么,忙着挑选瘦马吗?”黎臻道:“我一直想跟着你说这件事,宋映白有孝在身,你能不能别再害他了。”
“你怕有人弹劾他吗?谁会这么闲别人脐下三寸那点破事?言官?东厂?还是某些别有用心的?”裴怀珹似笑非笑的看黎臻。
黎臻窝火,他觉得裴怀珹的一系列作为就是为了让他难受。
他知道他喜欢宋映白,故意在中间搅合,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咱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跟我直说了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我不是说过么,我算到宋映白的孩子望我的养父,所以我想让他成婚生子。”
黎臻冷笑,裴怀珹跟他那个养父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如果真算出裴能以后有大劫难,依裴怀珹的秉性,只会提前找别的靠山,才不会想办法救他,“成婚生子?哈哈。”
裴怀珹不紧不慢的道:“黎大人不要发笑,我说的是实话。那两个扬州瘦马只是个开胃小点心,用来摸摸宋映白的喜好而已。不过,好像她们被送走了,可见这两款女人,他都不喜欢。”
“你知道就好。”黎臻哼,别再做无用功了。
没想到裴怀珹继续说道:“所以,我觉得他可能喜欢天真烂漫,小女儿情态的。毕竟那两个瘦马无论哪一个,都是有风韵的女人。也难怪,宋映白对女人没什么经验,可能喜欢纯真无邪的豆蔻少女。”
“……”黎臻暗暗握拳。
裴怀珹好像全没发现对方的不满,侃侃而谈,“因此我打算介绍给他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娇小姐,完全不知外面人情世故的那种,我觉得他能喜欢。”
“都说养在深闺了,你又去哪里找?”
“要找总能找到。”裴怀珹道:“再说,宋映白无论是家世还是容貌人品都是一等一的,还愁找不到心怡他的小姐吗?我现在就怕中意他,想做他岳父的人太多了。”
“……”姓裴的是表明态度要和自己斗到底了。
裴怀珹见黎臻目光Yin沉,越发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开始接触,等孝期一过,正好成婚。到时候,咱们两人一个是黎伯伯,一个是裴伯伯,过年时,都要多准备几份压岁钱了。”
黎臻咬齿,“你铁了心的要和我作对了。”
裴怀珹也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