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岩壁“噌”地一下就追了上去!
毕竟不用清扫障碍,夏云没过多久就已经和初一并齐了。
路过某人的时候,夏云睚眦必报地换了初一一个鄙视的白眼,做了一个夸张的鬼脸后毫无心理负担地越了上去。
两人明明都是在外面跺跺脚就能抖三抖的人物,此时却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争了起来!
——同样久负盛名,若不是恰好站在同一方阵营,两人说不定早就打了起来。如今刚好可以借此机会一较高下,无论是夏云还是初一,憋了长达数年的争强好斗的脾气终于趁此爆发!
一时间,在高耸入云的悬崖绝壁上,两个黑点在白色的雪峰里留下两道扭曲的曲线。
却是不分胜负般地越来越高!
半山腰上,一只棕黑的苍鹰盘旋着贴着夏云的后背俯身而下,惊得夏云手一抖,扒着的一块石子咯噔一下往下坠了下去!
心脏猛地悬起,猝不及防,那只脱力的手连同半边身体猛地一松,眼看整个身子就要被带着往下落,夏云连忙咬唇,左手死死地扣着凹进去的一块缝隙。
因为太用力,半截手指都被蹭出红色的鲜血,被冷风一吹,恨不得都要黏在石头面上。
她死死地咬着牙,惊惶未定地睁开眼——脚下已经悬空,是万丈悬崖。
先前落下的石块甚至都听不见坠地的声音。
背后冷汗涔涔,夏云僵硬着重新把四肢钉在峭壁上,转头看了一眼仍然望不到顶的山崖,随即意识到一个现实。
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而在她脚下,俯冲的苍鹰闪电般划破烈烈长风,锐利的视线锁死眼中的猎物,鹰爪微勾,朝着地面上一只巴掌大的小鸟势如破竹般扑了过去!
小鸟发出惊恐的叫声,疯狂地用无力的爪子揪着身边人的肩膀。
急切的破风声在耳边骤然放大,小鸟边上的那人抬头望去,手里露出一根泛着冷光的钢针,毫不犹豫地顺着苍鹰的方向投了出去!
两两相碰,一触即发之际,苍鹰扇动着翅膀偏离了路线,躲开了迎面射来的钢针!
发出一声不甘的鸣啼,最终飞走。
小鸟松了一口气,娇小的翅膀扑棱棱地就要沿着岩壁飞上去,却听那人吹了一声口哨,随即乖巧地飞回停在来人的肩头。
“她在这上面?”清冷的声音传来。
小鸟不住地点头。
来人抬头看了一眼石壁,伸手扒开蒙面的衣裘,露出一张清丽的脸来。
正是顺着小鸟指路而来的乔安月。
没多久便觉得脸上挂着一层冰霜,乔安月沉默了片刻,决定绕山一圈找找上山的路。
马匹在盖了雪的山地里跑不快,乔安月干脆把马拴在一旁,兀自四处转悠去寻路。
很快便被她找到了一条上山的小径。
小径上的积雪比外面的要薄上很多,一眼看去,了无踪迹。
犹豫片刻,乔安月还是义无反顾地踏了上去。
一路都很安静,只能听见自己深重的呼吸声。
乔安月警惕着四周,偶尔能看见雪地里出现的一些走兽的脚印,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按理说,这样的安静毫无异议。可偏偏是在教徒甚多的棋格圣地,走了这么久,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却是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
就在乔安月开始怀疑自己找错路了的时候,一道几乎化成实质的杀气从前方扑面而来。
她警觉地摆好防御的姿势,三根钢针在手心里蓄势待发,戒备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前方的三个人,还没出声,却被对方捷足先登。
“来者何人?”
三人皆穿着和雪地融为一体的白袍,只露出一双碧绿的眼睛,手里皆端着一支短弩,弩箭对准乔安月,露出手臂上刻着的花朵刺青。
——是棋格教的信徒,包棋。
乔安月蓦然松了一口气,她举起手,示意自己并无威胁,拇指仍然把钢针死死地扣在手心里。
“我自中原而来,久闻贵派圣地,特来自请愿拜见。”
一口流利的乌塞语脱口而出。
没有破绽。
兰拉达宫每日都会迎来参见的乌塞信徒,偶尔路过的中原人,或是商队,或是路人,也会慕名前来拜谒一番,这样的说辞守门的包棋每日都能听见很多,不足为奇。
见乔安月身上并未带武器,更何况乔安月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让守卫的包棋松下了戒心。
“女的?”一人打量了一下乔安月,却是放下短弩来,径直走上前去,“来人不得带武器,得罪。”
听闻是中原来的,这人也换了汉话。
虽然乌塞语都听得懂,但毕竟是客人,该尽的礼节还是得尽的。
说着,便用弩|箭的木柄捅了捅乔安月身上容易藏物的几处——她本来就没带什么,银针因为过于细小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搜不出来,这下顶多只是把干粮给搜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