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对象,一时间却难改深夜游荡宫廷的习惯。就在这夜,他望见烧厨房曱中仍亮着灯火。
示意内心熄去灯笼,他悄悄前去观看,正见一名年轻的内人正练着刀工,将蔬菜切得一丝丝如雪片般晶亮细薄。过了儿,那内人似乎感到有人注视,回过头时吓了一跳,刀子落至地上差点划伤手脚。
他尴尬讪笑,说道:「是寡人吓着妳了?」
「不、不是……王上您怎会来此?」内人连忙俯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看来寡人果真可怕,让妳更愿意亲近灶边的尘埃。」他微微一笑。「起身吧,告诉寡人妳正在做些什么。」
内人大胆起了身,他才瞧见眼前的人有双眼尾微微上扬的眼睛,像极凤凰展翅的妩媚,若更确切的说,这双眼睛有些像尹然。
「奴婢正练习刀工,等会儿想试着做菜肴。」
「这么晚了还在练习,妳这么喜欢料理吗?」
「奴婢想早日习得高深的料理技巧。」
「看来妳是想与大长今看齐了。」
他没忽视提及长今名字时,内人脸上难以掩饰的厌恶神色。他将此事放在心上,回头叫内禁卫查了内人的背景。
「……这孩子的身份特殊,所以在宫曱内备受排挤。」
「莫怪她会讨厌长今。」思索一会儿,他轻轻笑道:「这么说来,她不会是其它人安插在宫曱内的棋子了。」
他是王上,纵然是个周旋在功臣间委屈求全的帝王,但在他的后宫,仍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所以当他坐在内人面前说要试菜时,完全不管对方一脸惊恐神情。
「王上,您是王上……」
「我知道我是王上,不用重复这么多次。」
「奴婢只是一名小小内人,尚未有资格做菜给王上吃……」
「可是寡人现在饿了。」
「我……」
「寡人相信妳的手艺,据说在内人新味祭里妳获得了状元,妳也曾呈菜上来吧?」
「可是……」
「寡人命令妳,赶快做菜!」
在内人处所中,他不合时宜的出现在此,狼吞虎咽吃着桌上佳肴。「闵尚宫老是照长今的吩咐,尽做些清淡的菜肴,但寡人偶尔也想吃些别的。」
内人局促的坐于一旁,不知该说些什么。
「妳知道这些菜肴的典故吗?应该是从郑尚宫开始的习惯吧,每当寡人用膳时,最高尚宫总会讲些有趣的故事给寡人听……轮到崔今英崔尚时,她是御膳厨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最高尚宫,却博学强记,经史子籍各式出处信手拈来。寡人有时在想,崔尚宫若是男儿身,必为国之栋梁。」
提及崔尚宫,果然内人的神情渐趋激动,却强自握着双拳,压抑那丝激动说道:「王上若想听闻,奴婢愿说给王上听。」
……
明明那双眼睛如此肖似尹然,此刻他却心平气和听着对方说起典故,不用再揣度他人心意。这顿宵夜吃得心怀舒畅,事后他半带玩笑的问着内人:「不如妳做寡人的嫔御,每夜便可以说予寡人听了。」
「奴婢惶恐!奴婢只想好好钻研料理之道,别无他想!」匍的一声内人直拉接跪倒在地,脸上一副不愿置信的神色。
这姿态像极当时他曾带着调笑要长今做为嫔御,长今那副从容就义的仇苦恨深。他呵呵笑了数声,记得当时闵政浩还跑来质问他,说让长今做喜欢的事才是爱慕的方式。他不喜欢闵政浩的迂腐,但钦佩他真的做到了此点,至今仍只是默默的守护长今,不越雷池半步。
「寡人也想多吃些妳做的菜,若是做为承恩尚宫,恐怕妳就得像淑媛一样埋没自己的手艺了吧。」
若是可以,他想有更多一些这般悠闲的相处时光。但原本只略微不适的身子,顷刻间病情急转直下,在长今前往惠民署研究疫病的数月之后,他竟双眼迷茫卧病在床。
「长今……长今怎么还不回来?」他叫内侍拟了御令召回长今,长今迟迟未至,他心底开始有些发慌。
「王上毋须担忧,兴许是近日暴风肆虐,耽搁了行程。」
「寡人不只下了一道御令,甚至派郑判官去接替长今职务,可是人为什么仍未回来?中殿……去查查是怎么回事?」
中殿松开握着的手,向外传唤道:「传御医进来,再看看王上的病症。」
「我不要御医,赶快去找长今……」他无力的话却被中殿漠视,只感到御医的手搭在自己的脉膊上。
「……微臣惶恐,王上的病来得又急又快,只怕唯有大长今才治得了!」御医把脉片刻便松开手,磕头于地的声响轻晰可闻。
中殿的声音清冷响着:「如果大长今回不来,你们就没有办法了吗?」
「……这病症看来不只肠闭塞如此简单,或许要和大长今商讨后才有方法。」
「你下去吧。」
尹然如此平静,平静得完全不合常理,躺在榻上的他连咆哮都显得气若游丝:「中殿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