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夏瑶语气严肃了一点,“不是不能去,是不许去,听到没有。”
“噗。”宋新词笑一声,“瑶姐,你睡觉睡傻了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好了,负责人出来了,先不跟你聊了,晚上见。记得吃药。”
然后,宋新词把电话挂了。
夏瑶看着挂掉的电话,开始翻程扬的手机号。
作者有话要说: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宋新词原本是不想闹这么大的。她只是想教训一下那几个动手的家伙,尽管他们并不是幕后主使,只是为了钱出卖力气的蠢蛋。但是,你既然敢拿这份钱,那也要承受它带来的风险。现在,这个风险成真了,并且放大了。
她不是怕,也不是不想教训罪魁祸首。只是,她不能那么不懂事,因为自己的私心,而让夏瑶他们的辛苦不能完全站在正义的一方。法律会惩罚那些人,可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富春荣金融公司外观跟银行装修得差不多,就是换了个名字而已。玻璃上贴着他们的宣传海报,凭身份证就能贷款。标点都是感叹号,仿佛走进来的人占了多大的便宜。
宋新词已经有些日子没抽烟了,不过,进门前还是抽了一根。
还没等她开口,视线便被旁边的凄凉的呼喊恳求吸引了过去。离她不远处,一个老nainai领着一个小女孩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祈求他们放过自己一家人,他们家再也拿不出什么钱了。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厌恶地看了她们一眼,开始粗暴地拎起她们的衣服,把她们往外拖,小女孩被提起来,脸都被勒红了。
旁边有几个客户不敢多管闲事,捏着手里的合同,露出了犹豫的表情。工作人员在一边陪笑,说不用管,那两人脑子有问题。
靠,“你们干什么!”宋新词跑过去,抱住了小女孩。
本来留在外面的人,听到动静也都跑了进来。
两三声混乱的骂声急速演变成肢体冲突。
宋新词带了不少人来,对方的人也不少。也许是对方意识里认为这是他们的地界,所以也不准备信奉和气生财的道理,五六十个人瞬间揪打在一起。
混乱中,宋新词被自己人拉了出来,她站在一边吼着问了一句:“前天是你们谁打的记者。”
还真有人应了,“就是我打的怎么样。”
宋新词沉着脸,左看右看,从垃圾桶边捡起一块也不知道是被谁扔在这里的砖头,在一片混乱中,目标清晰的重新走进去。对方被自己人摁住了,对着脑袋砸下去,一手的血。可能是突然的疼痛使那人的挣扎猛然间大了好几倍。他挣脱了束缚,对着宋新词的肚子就是一脚。
宋新词弯着腰,仿佛肠子都绞在一起,疼得直冒冷汗。
其实她有分寸的,并没有对着那人的脑干和太阳xue砸,也没有真的下死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既然敢打人就应该随时提防会被报复。只不过人毕竟是高级动物,所以应该有理智。
如果不是夏瑶长期以来的耳濡目染,或者再年轻几岁,她有可能真的毫无顾忌地砸下去吗?答案是,不知道。
她想起她小时候好像也是一个蛮文静的姑娘。爸爸整天忙着工作,很少回家,一回家,妈妈就要跟爸爸吵架,一吵架就要提离婚。为了留住妈妈,宋新词放假从不跑出去玩,就在家里学钢琴、学吉他。但他们最终还是离婚了。
从那时候起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可能是因为处于青春期正是叛逆的时候,也可能是她一本正经地告诉自己人都孤独的,但自己也没察觉到内心深处其实是渴望得到关注的种种复杂的情绪。
孤独这种东西,大人都要拼尽全力才能承受的下来,更何况是小孩子。
于是她一边不屑交朋友,又一边自己都没察觉的享受着众人围在她身边的感觉。她初中读的很出名的寄宿制私立学校,各种老师加在一起,比学生都多。大家都是家里的公主少爷,但是,可能是气场的原因,总之她身上有一种很吸引人的东西,于是大家都唯她马首是瞻。
当然,她也没有让大家失望,尽管大家都想逃课,并且崇尚一种于他们不太合适的哥特文化、非主流文化、杀马特文化的时候,那些组队抽烟、喝酒、自残的大铁锅,就是她背了。
不过那时她自以为成熟,于是每次被罚都吊儿郎当的,以一种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的冷漠眼神,硬邦邦的面壁着。恨大人的虚伪、现实以及碌碌无为,表面上压抑着怒气,可内心深处又有一丝她自己也难以说明甚至没有察觉到的成就感。
对,当那些同学从教务处路过的时候,透过玻璃窗看进去,她会对那些同伴一脸无所谓的笑一下。就像,就像一场勇敢的起义。在那个年纪,和大人对抗,其难度和光荣无异于一场战争。
学校的老师一提起她就头疼。她爸第一年捐了一栋教学楼,第二年捐了一栋图书馆,第三年捐了一栋实验室,保她继续念下去。尽管有了不菲的收入,但是影响学校名声啊,校领导在半推半就间容忍了她三年。传闻,她毕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