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染上过多的怨气,会出事的。这也是......为了他好。”步华摘下身后的红剑,见它亮的有些奇怪,步华扯下了缠在上面的布条。
“哇,道长,这剑亮的有些太刺眼了。”文子实折扇展开,挡住了眼睛。片刻后,他化作一团烟雾,飘到了屏风后面。
“恩。”步华划破手指,滴了几滴鲜血在上面。他止住血,却觉得自己胸腔当中气血翻涌。他一时恍惚,手中的剑落到了地上。
“道,道长?”文子实在屏风后化出实形,却不敢靠近步华,步华现在给人一种活人勿进的感觉。文子实生怕自己贸然靠近,会被他一剑劈成两半。
步华没有理他,他拾起地上的剑,将它放在桌上,自己靠在木墙上,则闭目养神。
文子实:???
直到船停,步华也没有再跟文子实说一句话。
“客船到,夜已深。”引路使站在步华面前,递给了他一袋东西,“果然是你啊,我还在想,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唤鬼船,坏阳祭。”
步华起身,对着引路使一礼,接过了那个小小的袋子,道:“多谢引路使,这十一年来,还要多谢引路使帮我搜集此物。”
引路使只是叹气,他摇摇头,带步华下了鬼船。临别前,他道:“白阳观能有你这样的徒弟,只怕是百年修来的福分。”
步华笑了笑,只当作引路使在敷衍他。他站在白雾当中,目送引路使离去。
鬼船离开,白雾散去,步华对着平静的水面又是一礼。而后,他回头,终于冲文子实开了口:“在这等我。”说罢,他又是不听文子实的呼喊,离开了。
文子实:?!
步华走到一处偏远的树林,扔掉了手中的剑。他凝视着红剑,只见剑身逐渐飘出红色的血雾。雾气逐渐弥漫,将步华笼罩。空气中漫着血腥味,他也并不担心,只继续看着这红剑。
步华闭眼,灵力散出,打散了围在自己身边的雾气。再睁眼时,血雾已散去。随之出现的,是那黑衣红发的男子。
眼前人一双剑眉,一双猩红的眸子在这静谧的夜中格外显眼。不知是不是这月色过于清冷,男子面无表情的脸上,竟没有半分血色。
“你还是醒了,炽华。”
被称作炽华的男子看了看步华,他点点头,声音中不含半点感情:“是你解除了封印,唤醒了我。”
步华自嘲的笑了笑,他点头,道:“这些年,过得可好。”不用等炽华回话,步华便知道他过得并不如意。毕竟......是他亲自封印了炽华。
“不太好,那里荒无人烟。”炽华虽这样回答,但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他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步华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你是如何去到白家的。”
“被一群误打误撞闯入洞中的人挖去,卖入了黑市。”
“他们......”
“都死了。”
虽是知道结果,但步华还是吃了一惊。他看着炽华,又问道:“可是你杀的?”
“不。他们染上了怨气,厉鬼缠身。两个当场暴/毙,一个死在了青楼。”步华不语,炽华也便不答。他望着步华,红眸中毫无波澜。
许久,步华摊开手掌,炽华剑飞回到他的手中,剑身的红光已散去。他不再缠剑,将它背在身后,转身离去了。炽华身上红光闪过,回到了剑中。
“道长?”步华回来后,仍是一言不发。若不是白钰离开前他曾与自己交谈,他怕是要觉得步华是个哑巴了。
步华在赤霞城门前停下,他皱眉,拿出了怀中的卷轴。展开,卷轴上写下的字脱离了卷轴,朝着城内飞去了。卷轴上剩下的,只有“午时三刻”四字。
“道长?这是——诶!疼疼疼,道长!疼!我不动了!!”文子实刚想伸手去碰步华手中的卷轴,便被他拧了胳膊。文子实捂住胳膊,讪讪的退到了一旁。
步华收起卷轴,朝着城中走去。文子实本以为他会住店,但谁知,步华竟跳上树,在树枝最高处躺了下来。他像是失了魂一样,摘下了自己腰间的玉佩后,就没挪开过视线。
步华无心睡觉,不知为何,在白钰离开后,他的心口便隐约作痛。他皱眉,将玉佩贴在了胸口,这才感觉好些。
“师父,弟子是否错了?”步华闭眼,静静听着周围的声音,并无人回应。
他的确应该赶走白钰,他尚年轻,不该经历此等人间险恶之事。但为何......
步华皱眉,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
白钰走了,他却并不舒心。心像是被一直无名的鬼手握住了一般,阵阵疼痛。
为何会这样?
被挂在树枝上的炽华剑闪了一闪,炽华从剑中飘出,坐在了步华身旁。他看着从未有过这副表情的步华,不解的皱眉,问道:“你既然赶他走,又为何闷闷不乐?”
步华侧身,没有理会炽华。
你有一命运之人,他会救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