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会顾念几分情义,只是魏兰漪早年持家不易,养成了极其势利的性格,目光又短浅,生怕苏夜吃大亏,将来要被苏离虐待,一天到晚尽知道争东西,少一分都会暗暗跳脚。苏夜常年被她熏染,同样看苏离不顺眼,觉得自己才是继承苏药郎衣钵的最佳人选。
“把寸心灰给我。”苏夜道,“你做不了的事,我来做。”
苏离一挑眉,道:“我说过了,不要再做白日梦。苏夜,你既然活下来了,以后就好好珍惜这条命。爹爹的事,我自有主张。不出五年,我会让害死爹爹的每一个人付出代价!”
“五年?你在安慰谁呢?你从小娇生惯养,半点苦都吃不得,就算再给你十年时间,你也成不了爹爹那样的人物!”苏夜怒道,“你执意不给,别怪我动手抢了!”说罢,他朝苏离挥出一拳,因身体出现变异,拳风自带血腥味。
苏离偏头一闪,一只手从苏夜腕上绕过,原本结实的皮肤立即出现一条淡淡的血痕。苏夜察觉到了不对劲,本能后退,摸了摸伤处冒出来的血珠子,瞪着苏离:“这是什么东西?”
苏离轻飘飘地退开,道:“傀儡线。你要是再跟我动手,我就把你千辛万苦用药物制服的野狼抢过来了。”
苏夜面上一凛,拿不准苏离说的是真是假。他知道苏离的修为不高,但这个金贵的弟弟手里握着父亲留下的功法和至毒寸心灰,若全力施为,足以令他心生畏惧。
刚才手腕上那种冰凉的感觉……是傀儡线?看苏离那副从容的样子,莫非他找到了父亲说的那种最完美的傀儡线?如果真是如此,苏离将来的成就或许会超出他的预料。苏夜心念电转,立即收手。
正在这时,林子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正朝这边快速接近。苏夜和苏离对视一眼,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身形一晃便远去了,两只野狼低吼一声,跟着消失在林子里。
苏离扔掉佩剑,指尖勾起冰蚕丝,在肩膀上轻轻一划,淡淡的鲜血渗了出来。他捂住伤口,单膝跪地,抬头,正好看见一片飘逸的蓝衣。
霍白停下脚步,点漆也似的眼睛泛着冷光,沉声道:“受伤了?”
苏离赶紧站起来,脸上一副哭丧的表情,道:“师兄,我修为低微,让那人跑了。”他自觉来到霍白身边,给他看那个小小的伤口。
“罢了。”霍白见他没有大碍,帮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佩剑,道,“去找大师兄和师妹他们会和。”
“师兄,你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苏离跟在他身后,语气很是担忧。
霍白微微一顿,道:“我方才调息了一下,现在没事了。”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将一瓶金疮药递给苏离,“伤口敷上药。”
“谢谢师兄。”苏离接了药,在后面仔细观察了一下霍白,他真的没事了?苏离不大相信。他刚才匆匆赶来,灵力波动很不自然,不像完全没事的样子。
两人出了林子,就看见郎轩独自从严寒肆虐的村庄里出来。一见霍白,他立即变得怒气冲冲,上来便道:“霍白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竟然对同门挥剑相向!”
“师妹怎么样了?”霍白道,“等她醒了,我可以解释。”
“呵,你还想等阿雪醒来?”郎轩怒道,“现在就给我认罪!”
“等一下!”眼看两人要打起来,苏离赶紧往中间一站,道,“大师兄,冰蚕呢?这里的严寒就是那条冰蚕在作祟,它是我们此行任务的目标!”
“被妙音门夺了,我们和大光明宗都追了个空。”郎轩横眉冷对,“呵,若不是你的好师兄事先对同门下手,导致我方缺少战力,今天不至于让妙音门有机可趁!说到底,这一切都是霍白的错!”
苏离被他噎了一下,明明是郎轩没追上妙音门的人,却把屎盆子往霍白头上扣,真是不讲理。不过苏离知道,先前霍白和莫欢雪突然动起手来,这个问题不解释清楚,霍白会背上残害同门的罪名。
“师姐怎么样了?”苏离忧心忡忡。
郎轩正欲回答,却听一个稍显虚弱的女声道:“我没有大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莫欢雪从另一侧走来,发饰凌乱,唇色苍白,一只手裹紧了衣服,看上去很是虚弱。郎轩微微一凛,立即走过去。他刚才帮莫欢雪烤干了衣服,但毕竟男女有别,没有帮她换掉贴身衣物,现在的莫欢雪应该很不舒服。
“师姐师姐!”苏离忙问,“你先前为什么会和师兄打起来啊?”
莫欢雪咬紧嘴唇,一双清澈的眸子望向霍白,同样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师兄,你为何要跟我动手?是师妹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霍白:“……”
苏离有些愕然,霍白明明说,是莫欢雪先动的手,怎么换个人说法就不一样了?他不由得看向了霍白,只见对方注视着莫欢雪,眼里情绪十分克制。面对责问,他只是沉默地站着,脊背挺得很直。
“回山!”郎轩狠狠剜了霍白一眼,那个眼神真是说不出的厌恶和鄙视。
“一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