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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啊?我那苦命的女儿啊!”老妇人扑上来,抱住女儿的尸体放声大哭起来。这闺女的脸上身上都布满了鞭痕,桃粉色的衣服尚能蔽体,比其他尸体的惨状还好些。
唐渊走上前去仔细翻看这些尸体,嘴唇乌青,指甲发黑,明显是身中剧毒又被人折磨致死,也不知道谁这么狠毒,拿这些花一样的女子试毒撒气。
“贴张告示,看乡里乡亲有没有人家丢了女儿,叫他们来认尸吧。”唐渊嘱咐身后的人,有一个机灵的小伙子听了,拿着钱找秀才写大字去了,唐渊又问,“你们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八风山庄管的这里。——一定是八风山庄的人干的!我去找他们!”拿着铁锹的那个小伙子嗓子已经哑了,听见唐渊问撂下铁锹就走。
唐渊伸手拽住他,道:“别鲁莽,你知道是八风山庄的谁干的?怎么找人家?你若是信我,就听我的,我定不会叫这些女孩子枉死。”
“全听大师吩咐。”
唐渊放下心来,仔细观察这处地方。
“这儿怨气可真大啊。”
可不是吗?抬头望去,黑色怨气直冲天际,这些人均不是好死的,怨气能不大吗?
唐渊从袖中掏出火折子来,点了三根香,虔诚地鞠了一躬,口中喃喃:“诸位小姐见了家人就安心往生吧。渊才疏学浅,但愿为人间正道尽力,诸位冤屈渊已悉数记下,定教罪魁祸首同下地狱。”
唐渊说完,只觉得一阵微风从肩头划过,就好像这些花样女子的亡灵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一样。
“那就全交由大师了。”
那些女子有的眼泪汪汪,有的却笑得开心,银铃般的笑声把冲天的怨气都驱散了几分。
唐渊送别一部分亡灵,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愿你们来世投个好胎。
做完这一切唐渊才再拿出棋盘来推演,棋盘直指八风山庄深处。
“我就说是他们!”
“跟我走吧。我带你们上去讨个公道。”唐渊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上了八风山庄,但八风山庄地势本就险峻,山门占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八风山庄的人说不让上,谁都别想上去。
唐渊四下打量一圈,突然伸手握住铁锹男子的肩膀,略一提气,拔地而起,带着那人跳跃在山石之上。
“乡亲们且先回去,我们去去便归。”
顺着棋盘的指引,唐渊二人落在八风山庄的院子里,甫一落地便被几个八风山庄的弟子拿着刀拿着剑包围了起来,看着像是这个院子里的洒扫弟子。
“叫你们庄主出来!我只找人不想伤及无辜。”唐渊拎着年轻人,站在刀锋剑尖之中。
听了他的话周围几个小弟子对视了一眼,都怯怯地往后退了两步。
他们也还年轻,刚入这个大门派,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大事来,也不想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送命。倒是有人跑出去送信,不过唐渊看在眼里也并不是很在意。
唐渊话音落了,只见屋内一个约摸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出来,却不是八风山庄的庄主。此人一撇八字胡,眉眼间贼溜溜的气息快要满溢出来,jian佞之相!
棋盘上的怨气开始剧烈地抖动开来,姑娘们的怨气认得这个人,她们仿佛都在说:“就是这个人!”
“什么人也敢在八风山庄撒野?”这男人一出房门就开始嚷嚷,一副十分嚣张的样子。
之前拿铁锹的那个年轻男子则是见了他就十分激动,面目狰狞地好像要扑上去活吃了他似的。
“今天我是来为你八风山庄治下数百名无辜女子讨回公道的。”唐渊一边摁着心情激动的铁锹男子,一边说。
“你是什么人,也来管我八风山庄的事?”
唐渊制住年轻男子,也未曾行礼,只道:“不才苦道人。还请问阁下是?”
“哼,我以为是什么人物呢,不过一个无名小卒罢了。我是这八风山庄的三长老。”
“敢问阁下与这数百名无辜女子无辜丧命,还被残忍埋尸荒野一事有无干系?”
“有干系如何,没有又如何?八风山庄境内还有谁胆敢动我不成?那些女人全都是自愿给我试药的,死了不也是活该吗?”
“你胡说,桃娘绝对不会离开她父母的,更别说什么自愿试药!你这恶人!”铁锹男子心情越发激动,挣扎地厉害,唐渊也按他不住了,他便脱出了桎梏,冲到那人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哎呦?还挺烈?我昨天拿那女人试药今天就拿你试刀!”那人身后背着一柄厚背大砍刀,来势汹汹,直往铁锹小伙子的头骨上劈。
唐渊大惊之下,喊了一声“小心”,随即从背后卸下装棋盘的盒子,冲着刀锋扔过去,同时大步向前,把那小伙子往后拽。那柄刀直入棋盘盒正中,险些把这神桃木做的盒子劈碎。
“八风山庄是管不了你了,我来管你!”
唐渊抢步向前,空手直入白刃,左手横手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