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回家就再也见不到他了,看不到的笑,什么都看不到了。
“当然是真的。”庄晓柔轻轻抚了抚她的头柔声道。
“姐姐,我不想回去?”她道。
“为什么?”庄晓柔吃惊道。
“我想留下来,再多看他几眼。”她回道。
“霜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姐姐所爱非人的苦,你也亲眼瞧见了,若执迷不悟……”
“姐姐!”庄灵霜没有心思听下去,立马打断她的话。
有些话太残忍,还是不要听的好,她心里安慰道。
另一边,莫霆轩几次三番想动身,皆被众人拦下。
郑明诺苦心婆心劝说,道是没有万全之策,不可轻易出手,两国交战,假意求和的不少,眼下的事根本无从下定论,剑走偏锋虽可,但也不会每一次都有惊无险。
一番劝说,莫霆轩终于冷静下来。众人见他不再坚持,才松了一口气。
宁墨川万般担心,公子焦虑,他更胜百倍,私下又寻了其他人,商讨策略,如何不动声色将薛怀济带回长安。
心急如焚的岂止宁墨川一人,季韶峰亦是如此,他痛恨自己的粗心,当初薛怀济躺在他身边,喊的那一声哥哥,他竟然从未在意,如若当初早发现,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忧心忡忡的也不止此事,莫霆轩对夏晚晴下了逐客令,自己同她约定回洛阳,眼下也不知道会让她久等多少个日夜。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卑鄙无耻,莫霆轩眼下遇上这等烦心事,他却趁火打劫,抢了夫人不说,还想着带她回洛阳过日子,想得到他又痛骂了自己几句。
宁墨川见他这没来由的,自言自语,以为他心中自责道:“眼下不是自责的时候,还是再想想办法。”
“我想先去探探路。”沉默许久的郑明诺说了一句。
“你?”季韶峰气不打一处来,当日他是如何对待薛怀济的,可是历历在目,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可转眼又想到这一幕,想来莫霆轩并未知晓,于是塞回话去,恐再添新乱子。
“季公子,庄姑娘寻你……”修竹在门外轻叩了问道。
“你告诉她,我现在没空……”他冷冷丢上一句。
“可是,庄姑娘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修竹有些为难。
“去吧。”宁墨川在一旁道。
季韶峰略带倦意,缓缓站起身出门去了。
见到庄灵霜,他一如既往地先损为敬:“你有什么火烧屁股的事,非得现在说?”
“你!”庄灵霜早料到,他嘴里没几句动听的话,转念也学他这般皮样道:“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
“说吧,什么事?”季韶峰大概是烦心事在心头,不像往日不分个输赢决不罢休,可见今日是没这心思。
“我就是想让你,陪我走走……”庄灵霜道。
“这没星星,没月亮,黑灯瞎火的,走哪里?不怕摔掉你大牙?”
“废话这么多干嘛,走吧!”庄灵霜一手拽过他的衣袖,把他往府门外引。
“姑娘家家的,别动手动脚,小心嫁不出去!”季韶峰说着,顺势从她手里抽回衣袖。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你还会想起我吗?”她的话慢慢沉重起来。
季韶峰愣了一愣答道:“想你?想你天天缠着我,让我给你做衣服?”
“那又怎样,说明你手艺好呗。”庄灵霜回道。
“好吗?我觉得你也有地方挺好的。”
“哪里?”庄灵霜停下脚步,满怀期待望着他。
“你眼光好啊,你每次穿上衣衫,在我眼前这么一晃,我这头晕眼花的毛病,通通给你治好了。”
“你说的是真的?”庄灵霜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他在捉弄,还一脸认真地问道。
“不假不假!”季韶峰回道。
刚问完,她总觉得怪怪的,看他咧开嘴笑个不停,才顿然醒悟,他哪里有头昏眼花的毛病?
于是二人又扭打至一块。
夏夜虽无明月作陪,可这长安城内,灯火通明,人声嘈杂,亦如白昼。
两人漫无目的地瞎逛,直至庄灵霜在一家一粥铺摊前坐下。
“等等!”季韶峰枪先一步盖住桌上盛装筷子的竹筒道:“只是陪走路,不陪吃饭。”
“你不吃饱怎么走路?”
“吃饱了还走得动吗?”他牙齿轻咂了一声道。
“也是。老板来十个包子,外加五碗米粥……”
“你吃,我不吃!”季韶峰被她闹到没脾气,明明是自己贪吃,又找些没有说服力的借口来掩饰。
“真不吃?”庄灵霜夹起一只小rou包在他眼前晃了晃,香气飘散开来。
“唔,不吃!”他斩钉截铁。
“哦!”庄灵霜点点头,随即故意将咀嚼声发至最大,一边称赞好吃,真香。
季韶峰真想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