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好的,传到时钟前面就没了。E11的男生挺热心地帮时钟一起举手,“老师,这里少一份试卷”。宋祺佑拿着多准备的卷子走过去,时钟堂而皇之地对他wink了一下。
E11的男生:我看到了什么?
宋祺佑不知道时钟想干吗,虽然不至于搅乱考场秩序,但这样任性玩闹总归不太好。他叮嘱着“试卷共三页,同学们看一下有没有缺页或印刷不清”,心里有一点点无奈。
无奈归无奈,宋祺佑并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往时钟身上黏。时钟奋笔疾书了一小会儿,抬头看到宋祺佑在看自己,扯低一点围巾露出红润的嘴唇,微微噘起,远程送了宋祺佑一个亲亲。
他真的是来玩的。宋祺佑不太真诚地叹口气。
往常宋祺佑监考都坐讲台上做自己的事,这次时钟在下面,他做事有点魂不守舍,索性装作巡视的样子踱到了时钟身边。时钟可开心了,天不怕地不怕地伸出只手牵住宋祺佑背在身后的手,不让他走了。
E11的男生:宋老师为什么一直站我后面好紧张!
宋祺佑也意识到这样可能会影响到其他学生的心态,一根根掰掉时钟缠着自己的手指。时钟也没再为难他,牵了小会儿手,很满足啦。
考试时的时间对考生而言总是过得飞快,时钟也觉得挺快的,两小时完全不够看宋祺佑。指针指向十一点,助教说完“考试时间到”,接着要说“大家把试卷从后往前传”时,宋祺佑拦住他:“我们分别收吧,你收ABC列,我收DE列。”
卷子被要求平摊,姓名学号向上。E12是最后一个,宋祺佑接过时钟双手递来的卷子,看到一整面空白,又无奈地笑了。
宋祺佑拿了张草稿纸夹在时钟试卷和E11男生的试卷之间,清点试卷时故意嘀咕了句“怎么多了一份”,又恍然大悟“啊这是一份草稿纸”,当着全体等着清点完走人的学生的面,把时钟的卷子自导自演地分离出来。
另一个考场监考的助教抱着一大摞卷子赶来,宋祺佑和他们商量改卷事宜,商量完到停车场,没见着熟悉的沃尔沃。他赶回家,进门听到时钟在厨房,放下包走到他身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问:“你怎么来考场了?”
时钟正在切rou:“你上班我不去办公室找你,可是你监考,那么多人抬头就能看到你,我为什么不能成为其中之一?”
宋祺佑哑口无言。
时钟放下刀,侧过身眯眼看宋祺佑:“不过你好像有点不乐意?”登时带上委屈腔调,“你是不是觉得我捣乱了。”
“没……呃,不能说是捣乱,只是……”
“‘只是’?”时钟本来想做红烧rou,这会儿改了主意做rou饼汤,准备把rou剁得稀烂,“我之前为了你安心出卷子每天晚上早早就走了,今天不能去看一眼我的牺牲成就的结果吗?”
宋祺佑局促地说:“不是……”
“你有看我的卷子吗?”
“还没。”宋祺佑以为他交的是白卷,这样看来不是,连忙说,“我现在去看!”
宋祺佑从包里翻出卷子,卷子正面确实是全白,但第一页的背面有写一小段字:
「宋祺佑像一块带正电的面包,带负电的时钟的爱像葡萄干般均匀分布在面包上。时钟没有在挑衅宋祺佑,是在爱宋祺佑。」
时钟的字和他的人一样,不加修饰时美得有侵略性,使得话中情意显出咄咄逼人。可宋祺佑知道这些字句有多柔软。
时钟啊。
他把卷子丢下跑开两步,又回身捡起,匆忙又仔细地平铺在茶几上,跑去厨房,从背后用力抱住时钟:“对不起。”
时钟被他抱得晃了一下,把砧板上的刀放远了些:“别说‘对不起’,说‘我爱你’。”
宋祺佑胸腔一涨:“时钟,来和我住吧。我明天,不,我,我抱一会儿你就去买新衣柜。”
时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宋祺佑会又提这个要求。宋祺佑见他没回应,有点急地确认:“好吗?。”
五十年代黑白电影中的台词“这还不是时候”在时钟脑中以浮夸语气响起。他用了七年时间等待,一年时间准备,四个月时间追逐,没有道理在追逐到后短短十几天内同居。
他不敢。
时钟轻轻挣开宋祺佑,转身,与他面对面:“这么容易被感动吗?你明天下班后来酒吧玩吧,明天会办化妆舞会。”
宋祺佑根本没准备明天去上班。他看时钟避开问题,耷拉着脑袋,像被主人遗弃的大狗,蔫哒哒地说:“好。”
时钟也像拍一只大狗一样拍拍他的脸,转过身去继续切土豆:“给我的卷子打个分吗?”
宋祺佑想了会儿,坚定地说:“不打,没法打,打多少分都不够。”
切下来的土豆片倒在砧板上,时钟盯着刀刃感慨:“年轻人啊。”
好像他自己不比宋祺佑小六岁似的。
☆、16
宋祺佑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参加这类活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