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调,尽是不确定。
项棣津听得她声音哽咽,难得错愕:“李云……”
她捂着话筒,吸吸鼻子:“嗯,我在听。”
他不自觉地漾开嘴角:“李云,你有没有像我想你一样地想过我?”
李云身形一滞,胸口流出久违的温暖,好像雨过天晴后粘在拂柳的雨滴,沿着光滑的枝干一路蜿蜒,啪嗒一声掉入本已平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她说:“李慕好吗?”
项棣津沉默,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果然是他——李慕。
“他的情况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他说,撒娇似的,“李云,你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
李云擦擦不由自主涌出的泪水,笑着:“不用问候,我就知道你一定过的很好。”
他涩涩挽起嘴角:“很好,每天很忙,不过有认真吃饭、休息,只是……”
李云吸吸鼻子:“只是什么?”
温柔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淡淡的却很真切,他说,很认真很认真:“只是在繁忙小憩中会想到你,开车在街上等红绿灯看到相似的背影会想到你,锦云村工程完成的时候会想到你,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餐厅想到你……我一直都过的很好,只是偶尔很想你,李云。”他收起期待,顿了顿,像初次见面的时候,带着得体的微笑,很绅士地伸手再次介绍自己,“你好,我叫项棣津,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第90章 CHAPTER 90 灯火阑珊处
传说苻云浔和安心分手了,听说那天,放在苻云浔办公室的时钟花掉了一片蓝色的花瓣。安心的父母找安心谈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她站在父亲的书房,急急转身。一向严肃的父亲头一次示弱:“放弃吧。”走到书房门口的她停下脚步,回眸:“喜欢他是我做过最执着的事,再说……我们只是吵架。”
窗外的天Yin沉沉的,墨色的云如铅般压的人喘不过气,不一会儿零星的雪花稀稀落落地飘落下来。书桌前亮着一盏灯,小小的身形,握着笔一笔一划写着字,嘴巴抿得紧紧的,时不时的颤抖几下,抬起小手擦擦眼泪继续写。
泪滴忽然滴到纸上,洇开一个灰色的圈圈,写字的手微滞,蓦地埋头哭起来,声音低低的,好像受伤的小兽呜咽地哀戚。
泪水将字迹淹的模糊不清,他抽了一张纸巾,擤了擤鼻子,揉掉纸张,重新写。信写好,装进信封内,打开一个柜子,里边的东西如洪水般倾泻而出。他一个一个地捡着,一封封摞起来像座小山。找了一个纸箱,将全部的信放入内,抱着它下楼去。
开门的刹那,寒冷扑面而来,钻进衣领的风冷的刺骨,他紧了紧衣服,抱着箱子踽踽前行。他记得那个地方,远远地看到过那个身影踌躇地走向那里,他一直以为那里是不是有可怕的巫婆,所以她害怕巫婆黑色的魔法。如今,他走向她曾经害怕的地方,没想到路上也有同他家一样的风景。
他在门前站定,拂拂身上的雪花,从口袋掏出一张大纸垫在箱子上,他站在上面,踮起脚按门铃。
他小心翼翼地从箱子上下来,将踩脏的纸折叠好装进口袋,抱着他沉甸甸的希望。
门打开了,他对着开门的大妈甜甜地笑着:“您好,请问这里是李慕哥哥的家吗?”
李慕忙事情,敲门声响起,他停下手中的工作,说:“请进。”
吴妈忐忑地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李慕,说:“外面有个小孩,说把这个交给你,你就明白了。”
李慕接过,眸光颤抖,凝视着手中的玉珠,雾气渐渐上涌。
贺贺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地抱着箱子。他知道的,那个珠子对李慕来说就是魔法。
李云给他玉珠的那天,身边放着大大的行李箱,戴着口罩蹲在他面前,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她说:“对不起,贺贺,我曾经给你的承诺可能不会实现了,但是我要把这个给你,它是我的幸运福珠,会带来好运,我希望我不在的时候贺贺也是幸福的。”那条写着字的红绳,她却随手丢到垃圾箱里。他望着她青肿的手,哭泣:“李云,发生了什么吗?”
她看着他,眼角延伸着细纹,大概是在笑吧。
“贺贺,记得下次一定不要再相信陌生人,特别是像我这样的陌生人。”
她走了,他冲着她的背影喊:“李云,你不要我了吗?”
她停滞了脚步,他期待她能回头,可她只是停了停,终究走了。
李慕推着轮椅站定在贺贺的面前,淡淡道:“你找我。”
贺贺点点头:“李慕哥哥,你能帮我把这些信寄给李云吗?我想告诉她,我很想她。”
李慕眸光闪动,伸手揉揉他的头:“可是我也找不到她。”
贺贺眼中的希翼一点一点决堤倒塌,泪如雨下:“可是我真的很想她,学校的老师没有告诉我她去了哪里,我又不能去问叔叔,李云最喜欢你了,她一定会告诉你她去了哪里。”
他的手微滞,笑中带泪:“你看,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