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要把白月光据为己有,他什么都不能做。
毕竟他和渡霜的距离。
实在太遥远了。
夺得那月亮的欲望冉冉升起,嫉妒早已使他四分五裂,让他清醒的看着自己本质变得更坏。
“这里有些闷,我想去走走,透透气。”
恬简扯了一下衣襟,渡霜放下了酒杯,投去关心的目光问:“是有哪里不舒服?我陪你吧。”
“不用不用!”恬简伸出手,手心盖在渡霜微凉的手背上,“我自己逛一下就好了,很快回来的。”
“这……”
“恭喜玉霄上仙,这北海一事,可不能少了上仙的功劳啊!”东海龙王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捻了捻胡须,“今晚定要不醉不休啊!”
“龙王客气了,渡霜不过是前来协助,若没有大家的帮助,又怎能如此顺利。”渡霜满是歉意的看了一眼恬简,然后拿起酒杯,对着龙王欠身。
恬简同样起身与渡霜一样欠身,接着低着头往后退。
没人注意到他的离场。
正如他坐在那里,也没有人在意。
夙夜很好找。
恬简只是粗略问了几个侍女,都纷纷指向某处。
夙夜坐在树上,他褪卸下锋芒,眸光闪烁的瞳孔里含情如醉般的看着月色。
那只轻世傲物的凤凰狼狈起来不也是和常人一样丑陋。
“什么风让你跑来这里凑热闹?”小凤凰口气不善,看都不看他一眼。
“若不是帮某人托句话,我也懒得来这凄凉地。”恬简用手挡了挡嘴唇,“他在和你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你。”
“哦。”夙夜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靠在树枝上,就在恬简转身准备离开时,耳边忽然传来幽幽的声音,“你不能害渡霜。”
恬简甜甜的笑着,他高昂头颅,双唇抑不住兴奋的颤动,道:“天哪,凤凰大人这是在害怕吗?”
夙夜扭过头,垂眸,冷冷的看着他。
“任何人的主意你都别想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那凤凰大人可真要继续头疼了。”恬简挑衅的与他相视,“这里风大,恬简不碍凤凰大人赏月了,怕待久了渡霜担心我。”
“那请您慢走。”夙夜又继续抬头凝视那清冷的月亮,用极小的声音,轻轻说:“做人做事,太圆可未必是好事。”
手掌显出一块石头,纵横交错的纹路摸起来极其割手。
所有的凤凰在经历过涅槃之后都会遗留一块命石,每块形状不一,可能是玉可能是石,亦有可能只是一堆泥沙。
如若命石落入他人之手,便是命不由己。
朝歌的命石算不上好。
天帝对他也是网开一面,这般胡作非为,换做他人早就魂飞湮灭了。
夙夜没有回到宴上,他沉思了一会儿,转眼树上就没了人影。
北海。
许多人都到钰冥府上庆祝,北海显得安静了很多。不少地方仍然有遗留战后的残骸,尸骨血迹一时间也未能清理完全。
丝藻荡漾在死水潭里,凉意袭来,透出几分生人勿进的气息。
“看来你和恬简相处得很好嘛。”
夙夜听到他这么说,显出一个别扭的笑容,“你太沉不住气了。”
朝歌笑盈盈的托着下巴,“你把命石给我,你想怎么报复那个恬简我都可以帮你。”
“我不需要你去对付他。”小凤凰一把拉住朝歌的手腕,力气足以让对方疼得皱眉,“你只要……给我想尽办法拿到并蒂莲芯。”
“什么?”这下轮到朝歌脑子转不过来,“你要并蒂莲芯做什么?”
“如果你想要回命石,就必须听我的。”
有意思。
朝歌总算明白夙夜走的是哪一步了。
不过玩得太大了,可是会控制不了收场的。
“我会顺着你的意思去做的。”
夙夜松开手,临走时,多嘴说了句:“你想报复玄忹泽之可以,但是天帝不会允许你乱来的。”
“多管闲事。”朝歌笑容塌了下来,一手搭在石井上,坚硬的石头立刻被震碎一地。
敖安和恬如没有去参加钰冥的宴席,宫里依稀点着几盏灯,时不时从书房传来几声咳嗽与翻书的声音。
“累了吗?”看着爱人难掩的疲倦之色,敖安点燃了熏球,体贴的挂在她腰间上,“夫人先去就寝吧。”
恬如看了一眼天色,点了点头,走了没几步又回过头,“不许太晚,不然锁门不让你睡了。”
“遵命,夫人。”
北海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自然有一大堆事要处理,他贵为大太子,多半都是身不由己。
“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敖安下意识起身往外走。
“小龙儿。”
朝歌在不远处的黑夜里向他靠近,似乎拖着什么东西,导致他走得缓慢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