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那日子过了许多年,直到有一年,全城染了痨病,说来也巧我的本体能够有一定的抑制作用,我也不会被瘟病感染,那阵子充当大夫挨家挨户地治疗,这城里对我的印象这才慢慢好起来。不过这屋子住惯了,有些回忆了,倒是也不想搬了。”
灯无焰说着是风轻云淡的,可实际上南冥知道这事情远远并非他说的这么轻易,他大概是付出了更多心血才能熬到今天这一步被大家恭恭敬敬地对待。
正说着话呢,突然就被一个人粗暴的推门方式打断了。
“我听说你带了个男人回来?”那人人还没到,声音却火急火燎地说着,似乎有些愤怒。南冥定睛一看,只见这人是中年模样,但是处于长年养尊处优的生活状态之下保养似乎极为得体,剑眉星目一身傲气凛然的样子,加上这嚷嚷的架势,这个人怕不就是王爷明如水了。
灯无焰轻轻咳了两声,示意明如水注意一些,尴尬的笑了笑对着南冥说,“南公子见笑了,我家这位醋坛子翻了。”转过身好笑地看着明如水,灯无焰的目光里没有一丝责怪,反而是一种经过岁月长年打磨之后温和的包容和宠溺,“这位南公子,专门记录故事的,我记得我前几日与你说过的。”
明如水狐疑地回忆了一下,似乎真的有这样的事,才放下了防备,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裳,端出了王爷架子,一板一眼地说着,“南公子见笑了。”
倒是比故事里的小王爷沉稳了很多。
“南冥拜见王爷。”南冥俯首就拜了下去。
“南公子免礼。”明如水轻轻抬了抬手,示意南冥起身。
灯无焰就这么在旁边看着眼前这个人摆着架子,好笑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解围着,“我怎么觉得你这王爷当几年还不如当年随和。”
明如水轻轻啧了一声,一个白眼翻过去,那还不是你不声不响就带个人回来我还以为是你老相好的神情看向灯无焰。
两人就这么眉来眼去打情骂俏之间,有种多年老夫老夫的既视感,南冥处在中间也是觉得十分尴尬,自己好似多余了...
“我设了宴给南公子接风,我们先过去吧。”灯无焰在察觉到南冥尴尬的处境之后,善解人意地说着。
“既然是王夫设宴,那就请吧。”明如水就这么说着,其实在一番调笑之中明如水早已乐不可支了,可表面还要装作稳重。
灯无焰心知肚明还是哄着,这两人的默契还真是孩子气。
南冥想着不由得就笑了,一想想这么多年两个人风雨无阻千山万重地走过,才得到了现在能够安稳的在一起生活下去,南冥突然有些羡慕,羡慕得有些失落。
席间,三个男子在一起喝酒作乐相谈甚欢甚是畅快。
那天月色清明,南冥只觉得他俩在月色下,美好得如同一幅画卷。
在交杯换盏喝得迷迷糊糊之间,明如水其实是个特别自来熟的人,而此时灯无焰又去酒窖里取酒了,眼看这么个空档,南冥突然就问道,“那当年你是怎么让皇帝答应你把灯无焰接回来的?”
“他都跟你说了?”明如水大喝一口之后,爽快地说着,“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答应他们以后不进皇陵而已。”他说着的时候,眼睛愣愣地看着酒杯中的月亮,有些失神,但是一会就缓过来了,“太后本来就觉得如果以后我有子嗣了是个威胁,这下正好两全其美。”
南冥张了张嘴,接着迷迷糊糊地嘟囔着,“那你之前想过当皇帝吗?”
“想啊,怎么不想啊,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些野心呢。要不然怎么会麻痹他们去花柳巷呢?你不会真的以为是我一时兴起吧,可是皇帝也不是傻子你看他第二天就把我叫回去了。”明如水喝了一口,眼神清明了一下又恍惚了,傻傻笑着说道,“不过我去皇宫的路上就不想了。我觉得还是这好。”
“就因为灯无焰?”南冥问着。
“对啊。”明如水笑地甜丝丝的就像是偷了蜜一般,“我觉得哪都不如这好,这啊,安心。不过你可别告诉无焰啊,不然他又该觉得自己有错了。”
“说什么呢?说得这么欢。”转而是灯无焰拿着酒过来了,一边说一边放着那酒,“瞧瞧我找到了什么宝贝,以前南风馆的游龙醉。”
“那可得有二十年了。”明如水捧起来,像是什么宝贝一样,嘴里念念有词,一片惋惜。“可惜了南风馆在你走后就倒闭了,他家酒是真的好喝。”
“那我再回去当个小倌给你偷点酒?”灯无焰打趣着。
“那我赎你出来不知道够买多少酒了,这卖身契你就慢慢还吧。”明如水悠悠地说着。
灯无焰听闻之后就浅笑着醉眼微醺地看向明如水,说是有些玩笑但是还是极为郑重地说道,“好,把我这一辈子都还给你。”
两人又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对南冥完全熟视无睹。
还真是腻歪不够。
翌日清晨,南冥去找灯无焰拜别,灯无焰已经醒来整理好就坐在昨日小院的窗边。
“昨日王爷喝了酒,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