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昭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啊,去哪里?」
一般她也只不过是去楼下走一走,这种也没什么好说的,都是饭后自然程序,今天还要特地说,肯定是去什么地方了。
她蓦地想起当年刚确定关系就赖在她家不肯走说要玩的孔一棠,突然笑出了声。
被亲得又乖了几分的棠总嗯了一声,问:「你笑什么?」
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
「我?」
应昭蹲下摸了摸大王,说:「想到之前你装醉赖在我那儿不肯走还偷摸那我手机删掉邮件的事儿。」
正拿着勺喝汤的孔一棠差点没喷出来,震惊地转头:「你怎么知道?」
应昭抱起大王,捏着对方的耳朵看着孔一棠,笑着说:「一点也不像喝醉的人啊,再说了,棠总什么酒量大家也都是有数的,我那点小酒也不烈。」
陈年旧账被骤然翻起,孔一棠一瞬间有点茫然,还有点羞耻的,后知后觉地冒上来,最后哎呀一声,「你秋后算账吗?」
「咦,现在可还没到秋后呢。」
应昭瞧了一眼孔一棠手里的勺,「夹块rou,看看熟透了没,吃了我们就走吧」
这突然的算账好像也只是一时兴起,晚饭过后应昭就跟着孔一棠出门了。
去的是一个小型聚会,这段时间应昭还是认识了不少孔一棠的「朋友」,排场大的有,人各色各样,场地都是千奇百怪。
今天蒋航倒是不在,不过他能参加的这种被归类在「出去走走」的场子也不多,那种已婚人士多的他不去,年纪都很小的,他也不去,熟人太多的,他也不去。剩下的加加减减,被划在他这个范围里的也没什么了。
应昭跟在她家棠总身边,说是出来走走还真是。这边在城郊,楼上是会所,楼下是造型不错的景观,孔一棠一只手挽着应昭一边说:「这边地儿不错,等会我们可以吃点宵夜……不过我有点饱了。」
「啊其实……」
她其实挺爱说话,有点絮叨,就是嘀嘀咕咕的那种,应昭有时候听不清说句什么反而会被一句「别打断我嘛」给逗笑。
天气热了起来,风吹来都是温和的,孔一棠刚讲道某圈内女性未婚生子的闭口不谈的孩子爹是谁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女人,喊了一声:「二棠!」
孔一棠拧着眉毛抬眼,发现走来的是个烈焰红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的女人,没什么好气地说:「付乐,我真服了,这儿都能碰到你。」
应昭被孔一棠偎着,她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站定的女人。
踩着一双恨天高,眉形特别锋利,整张脸因为妆容的妖艳而有点咄咄逼人,但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又稍微柔和了点。
「这地儿您开的吗怎么就不能碰到我了?」付乐一边接嘴一边看了眼应昭,哦了一声,「应小姐?幸好这里没事没人,您趁现在能给我签个名么?」
孔一棠:「你干嘛呢你。」
付乐正从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本递给应昭,应昭倒是没抬头,说:「你俩有话就说吧,没事,我练练字。」
孔一棠:「……」
我又没躲着你。
付乐倒是笑了,「应小姐还挺有趣,」她转头,对孔一棠说:「那我就直说了,你查人都查到我老婆那去了,我有点事必须当面问你。」
孔一棠:「你老婆?」
她回忆了一下,印象中见到的这位的对象,好像是个瘦弱的女人,那天也是匆匆一面,具体什么样儿,她又给忘了。
「进去说吧,」付乐看了一眼应昭,女人穿着一件湖蓝的丝质衬衫,站在一边也并不尴尬,自己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弯了弯眉眼,都是和气。「应老师不是静养呢么,我可能要点时间,所以还是屋里坐着歇会吧。」
去的是楼顶的玻璃房,应昭在坐下的时候特地问了一句:「那我是要回避吗?」
付乐看着眼前的咖啡,笑盈盈地说:「那看棠总啊。」
孔一棠只想打死这个猪队友,她看着应昭:「回避什么啊回避,我们什么关系……」
应昭笑了笑没说话,倒是玩起了手机游戏。
「你老婆什么来路啊?」
孔一棠问付乐。
付乐喝了口咖啡,唔了一声,「没什么来路,就是一运气不好的良好市民。」
「有一段特别悲惨的感情经历。」
孔一棠:「……」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看着付乐,觉得这个女人乍看凶得要死,实则是个纸老虎,有点虚。
「还真有点关系,」付乐深吸一口气,看了眼孔一棠,「你最近不是在查聂齐的消息么?」
孔一棠:「你怎么知道聂齐的?」
付乐低了低头,「这个人我能不知道么,我情敌啊,我老婆的蚊子血吧。」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付乐正好拿纸巾擦了擦口红,她其实是一个并不怎么温柔的人,当年孔一棠在大学里就听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