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脑中顿时冒出历史上许多为美色误国的昏君姓名,他一边提醒自己再坚持一会儿,一边已经行动快过念想,招首领太监至近前,说身体不适,要提前退朝。
首领太监点点头,捏着嗓子传了,朝臣们面面相觑,跪倒送驾,心想就承宣帝今日这模样,说是病了倒也不假。
承宣帝风一样跑回未央宫,进门时停下想了想,命侍从们先在外等候。
他独自推开厚重华丽的雕花门,步入幔帐重重的寝殿,空气中除了酒意,还残存着些许旖旎的气息。
他有些害怕,还有些侥幸,所以他并未直接扑过去,而是将脚步放轻缓缓靠近。
他紧张地胸口憋闷手心冒汗,硬着头皮走到床边时,发现萧玉衡醒着——萧玉衡盖着锦被,只露出脸,有些勉强地笑望着他。
“陛下今日回来得早?”萧玉衡问。
“哦,今日事少。”承宣帝怕他生气,不敢说真话,“你、你……”
“你”了半天,承宣帝不知该说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皱着眉想了许久,他终于意识到,原来萧玉衡没有起身相迎,连口头行礼也没有。
不过他不怪他,反而觉得这样很好,说明二人亲近,平常人家的早晨,夫妻间应当就是如此对话的。然后,他们会一同做饭用饭,一同去种地、去做工,或者去做买卖。
这么想着,承宣帝觉得很欢喜,便随意地往床头一坐,打算拉起萧玉衡的手,试着与他聊聊家常,再……找个时机问问他昨夜为何抗旨前来,为何叫自己阿衍。
结果他才刚坐下刚伸出手,萧玉衡就猛地抖了一下,还恐惧地往床里一缩。
承宣帝吃了一惊,“爱卿,你怎么了?”
萧玉衡面色闪烁,“臣没、没什么。”
吞吞吐吐,一定有什么。
承宣帝心中默念,正欲再问,突见萧玉衡似乎是因为不好意思,将头向里侧了一下,结果锦被没跟上,露出了脖颈上的一段,那上面仿佛……
承宣帝又激灵了一下,似乎有点明白了。他俯身过去,双手按上被面,萧玉衡立刻攥住锦被,更加惊慌失措。
承宣帝几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脸色一红,羞着低声道:“爱卿,你……你让朕看看。”
萧玉衡摇摇头,垂眸道:“陛下莫要看了,臣、臣再休息片刻,就没事了。”
“这怎么行?”承宣帝一脸不赞同,“万一、万一……”
“你被朕弄伤伤情可大可小”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便只坚持道:“你让朕看看,若没什么就算了,若是不好,就要立即看太医。”
一说太医,萧玉衡脸都变了,频频摇头,承宣帝越发确定了有事,见好说歹说都没用,索性直接一用力,将锦被扯了下来。
“陛下不要!”
萧玉衡身上一凉,悔恨绝望地将头埋向肩窝。
承宣帝拎着厚厚的锦被,看着萧玉衡的身体,傻了。
是吓傻的。
萧玉衡本是清清瘦瘦、肤白rou嫩的文生身体,可如今那上面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干净地方,青紫、鲜红、ru白……就算故意拿笔画,都不会有这么Jing彩。
承宣帝羞愧难当,面上青红交织,想多看几眼又不敢看。愣了片刻,只得将锦被给萧玉衡裹回去,吞吞吐吐道:“朕、朕对不住你……朕去宣太医!”
“不要!”萧玉衡拉住承宣帝衣袖,恳求道,“陛下不要!若叫太医看了,臣实在……无地自容。”
“那、那……可是你这样子,不处理是不行的!”
“臣再休息片刻,自行沐浴清理一下,待痕迹褪去,若仍有不适,再宣太医好么?”
承宣帝没了主意,唉声叹气许久,只能答应了。
命人送来浴桶和热水,他原是想帮萧玉衡清理的,可萧玉衡坚决不让,还将他赶了出去。承宣帝怕惹他生气,便不再坚持,就在门外搓着手来来回回转圈,责怪着自己的鲁莽。
这么多年了,萧玉衡好不容易主动一次,他竟然又搞砸了。
他真蠢!
他担心萧玉衡,是以整整一日都陪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询问他想吃什么喝什么有无不适。晚上同榻而眠,他将萧玉衡轻轻抱着,再不敢动歪念。
最初他略有尴尬忐忑,但渐渐的,看着通身文气舒雅的人在身边安静躺着,感受着时光极其细微的流走,他突然觉得,似这般,也挺好。
这是极好的时机,承宣帝语随心动,贴着萧玉衡的耳畔,紧张地问:“爱卿昨夜、昨夜来找朕,还那样喊朕,那样……对待朕,是为什么?”
怀中萧玉衡的身体约略僵了一下,然后舒展开来。
萧玉衡在被中轻轻执起承宣帝的手,望着尽在咫尺的那双期待的眼微笑。
“陛下不仅是臣的君王,还是臣的夫君,所以臣想,偶尔那样,也是可以的。”
承宣帝浑身一震,喜道:“你、你……”
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