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锁骨。
应粱栖一进门就见到了这幅光景,顿时觉得自己这两天刚生出的清心寡欲一下子就破了戒。
可若是此时转过身子或是侧目不看,会不会更显得自己心思不正,瓜田李下?
应粱栖盯着那美人骨思忖片刻,然后大步迈了过去。
可惜于辰昏难受得很,并没有看见他眼神里装出的一片坦荡。
于辰昏看清来人,只觉得——完了!
“谁让你进来的,你自己身上有伤,怎么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于辰昏连忙合上衣服问道。
应粱栖尽量不去看他微红的眼睛,道:“我见你屋子里点了两次蜡烛,怕你出了什么事,就进来看看。”
“我没事。”于辰昏不想让他看着自己这幅狼狈样子,躺下身想装睡把人敷衍过去。
可应粱栖又怎么能让,他借机捞起衣衫不整的于辰昏,于辰昏刚要拍开他的手,他就喊疼。
“嗯?”
“我腰上还有伤呢,你别乱动我!”应粱栖理直气壮。
他又掀开了些于辰昏的衣裳,只见那原本光滑的皮肤上尽是红印红点,手指也不由自主的碰了上去。
“嗯……”
冰凉的手指贴在红肿的皮肤上,竟缓解了些许不适。
应粱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做什么,立刻默背上了昨日刚找到的金刚经。
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孟尧生。
两个大男人深更半夜独处一室并没有什么关系。
就算其中一人衣衫半褪也没有关系!
可于辰昏那凸起的脊骨这样好看,长发也是随意的散落在腰间,还有那里衣半遮半掩,应粱栖的眼睛都不知道停在哪里好了。
于辰昏弓着身子等了半天也不见应粱栖动作,那样冰凉的触感让他舒服了许多,他回过头不解的看着他。
应粱栖对上那双含水的眸子,顿时一阵慌乱,脱口而出,“我没……”
“没什么?”
没图谋不轨……
应粱栖的喉结上下滚动,不自觉干咽了咽。
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良久也没人说话,红烛突然“噼”的一声响起,应粱栖的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
“我知道你的意思。”于辰昏道。
也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更不知道于辰昏应该知道什么,应粱栖缩回手,垂下头,一副任人打骂宰割的样子杵在床边。
“我发誓,从今往后……不,是从昨天开始,到明年春天为止,我一定好好克制自己,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应粱栖声音平缓,没有一丝羞赧,像是在陈述着什么不关己的事情。
“好。”于辰昏答应了,欣慰一笑,依旧像他几年前带应粱栖回家时那般温柔。
“我想等我明年回来的时候,我们再……”应粱栖扯出一点笑来。
“没关系,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我可以一直等你,院子那颗桃树下有我埋的一罐桃花酿,等你明年回来,为师与你好好喝上一杯。”
“好,既然更亭一言九鼎,粱栖定然……不负师恩。”
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落,竟然比在深秋院子里熬了几个时辰的指尖温还要冰凉。
这次应粱栖没有遮掩,任凭一滴眼泪落下。
而于辰昏正好转过身子没有看见,这怕是给他留下的最后一点体面。
半夜
应粱栖烧了壶茶水给于辰昏擦身子,那一片红疹发作的骇人,于辰昏忍不住不去抓挠。
应粱栖舍不得强按着他,只好找来纱布包着茶叶在皮肤上来回蹭着,舒缓着后背的不适。
“更亭!怎么又把手伸出来了。”应粱栖不满道,“这么大个人了,这点痛痒都忍不住,真是……”
心疼死我了!
应粱栖一擦就是半夜。
直到看着孟尧生睡着了他才出去,一出门就被冷风打了个激灵。
眼泪早已干涸,看不出哭过的迹象,应粱栖合上门时轻笑一声,终于把他的更亭骗了过去。
本想快刀斩乱麻,奈何轻绸如春风柔情似水,这几年的光景实在难以辜负。
若是像他刚刚对孟尧生保证的那般轻松就好了,应粱栖也就不会深更半夜的不睡觉,靠着细数孟尧生房前的砖瓦过夜了。
让他放手太难了,倒不如先遂了孟尧生的意,等自己功成名就之后再做其他打算。
白天,于辰昏又接到了来自京城的信鸽。
上面只写了四个字:魏党倾覆。
于辰昏随手把纸条揉成一团。
只是倾覆,那就是还没有覆。
“那也差不多该下台了。”系统道。
“可不,皇帝还等着他填充国库呢,那么大一笔银子,等到国库充盈后,估计魏宗广就该下狱了。”于辰昏似有些不安,手指反复揉搓着纸团。
“你说皇帝会不会再召我回去,他哪来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