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
「我……」落华公主语塞,而且从原竟毫不留情的话中,那个她一直以来不愿意面对的现实便如此赤-裸-裸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毫无回避的余地。
「小娇说过,她……并不想稀里糊涂地嫁了。」落华公主辩解道。
「她不想稀里糊涂的嫁了,若是遇到她喜欢的人呢?她依然会选择不嫁吗?」原竟的话越说越尖锐,「而且不说公主是否有能力争取让骆家千金留在你的身边,就说公主你自己。公主靠皇上皇后的疼爱,能维持任性多久?一年,五年,十年?只要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一样会被推出去。你想与喜欢的人在一起,也就想想得了。」
「你——」落华公主的脸色刷地白了。毫无疑问的原竟的话是对的,因为她的父皇已经开始不顾她的反对,动了将她许配给原竟的心思了。且不说他这个举动是否是为了她好,若说其中没有一些利益,她也不信。
说到底,她这些年在宫中过得太过恣意妄为了,用不谙世事来形容她倒也不过分。也难怪她总在与南莲的争锋相对中,南莲看她的眼神从来都是看孩子的眼神。
「就因为,我们都是女子?「落华公主喃喃自语道,心里说不上的心塞。她知道的,从自己喜欢上骆棋娇开始她便知道,她们同为女子,且不说骆棋娇是否会喜欢她,她们想要不嫁人这一点便不容易实现。
她以为自己是父皇母后的老来女,会备受宠爱,只要她不愿意嫁人,那他们也不会勉强她。虽然心中也隐隐约约地有些不安,但是她也别无他法,只能靠着自己还有能力,能多靠近骆棋娇便尽量地靠近她。
原竟的利刃并非持续地刺向她,而是转了个弯,提醒道:「公主,我们的身份是天注定的,是男是女都是不可更改了。可女人也有女人的优势:因为你是女人,所以你争权夺利也不会被人说居心叵测;因为你是女人,所以这条路你会走得比别人更为艰难;因为你是女人,所以你才要更加证明有些事情女人一样能做。」
原竟做不到,但是她希望落华公主能凭借自身的条件来做到。她们虽同为女子,可到底要走的路也不一样,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她仍然会给一点提示给落华公主。
「你想要的东西,不会自动来到你的面前,你若没有能力争取,那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你而去。希望公主你,好好地想一想。」原竟说完,便掀开了轿帘子吩咐停轿。
从国子监离开,原竟并没有马上回府找南莲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她隐约知道南莲的心思,便先去了骆府,这么一来便正好和骆棋琅顺路。
「听闻你在回京的路上被刺杀,可有大碍?」骆棋琅问道。
原竟笑道:「有劳骆司业关心,原竟并无大碍。倒是骆司业,怎么忽然对原某如此关心了?」
「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染坊了啊?!」骆棋琅白了她一眼。
「不敢。」原竟的脸上仍然挂着笑。
「你来寒舍有何要事呢?」骆棋琅又问道。
「这个……不知道方不方便见一下令妹呢?」
骆棋琅拧眉,而后道:「我会安排让你们见一面的,不过还请你守礼。」
「自然。」
虽然是找骆棋娇,可原竟还是打算先见骆老翰林。不过骆老翰林自回朝,登门造访的人便多了起来,他在前厅与往日的学生们坐在一起闲谈。原竟为了避人耳目,是从后门进去的。
原竟在后花园等了一会儿,反正也无事可做便跟自己下起了围棋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骆棋娇不知何时已站在身旁看着棋盘沉思。今日的骆棋娇的气色好了许多,面色也红润了些许,并无原竟初见她时的那般病怏怏的。
「骆小姐何时过来了?原某未能及早发现以至于让骆小姐久等了,还请骆小姐见谅。」
骆棋娇微微一笑:「原二郎哪里的话,听闻原二郎想见小女子?」
「哦,原某只是有些许问题想来骆小姐这儿寻求答案,还望骆小姐能为原某解惑。」
「原二郎请问。」
「我听闻郡主曾来找过你,可有此事?」
骆棋娇的眼神一闪,道:「我与郡主乃相交多年的朋友,郡主来找我,有何不妥呢?」
「既然是相交多年的朋友,那为何郡主会推你落水呢?」原竟瞟了骆棋娇一眼,后者再也不能强装镇定,她急忙解释道,「你莫要听落华胡言乱语,我落水之事本就与郡主无关!」
原竟并无质疑南莲之心,她这么说不过是想扰乱骆棋娇的防线,好能从她的口中套出更多有用的讯息罢了。
「骆小姐又知是公主说给我听的?」原竟反问。
骆棋娇欲言又止,须臾,她咬牙道:「小的时候,南驸马带着郡主来拜访祖父,我便有幸与郡主相识,成为了好友,后在参加郡主的生辰日时认识了公主。恰巧公主已经出宫建府,我们能往来的次数便多了,故而我与郡主、公主一直都是相交甚好的朋友。」
「可是几年前,郡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