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的一段时光罢了。
还嫩的厉害。
要说花容这个年龄本就不该承担那么重的担子——杀父之仇还在其次,终点是花容的仇人即便放眼整个大陆都是数一数二的势力,恐怕是别人几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却让花容一个人碰上了——还好花九戚回来了,花容也能稍微放下心里的负担。
时暮弯起眼睛。
——不过,反正他大多时间都在睡觉,清醒的时间和花容的相差无几,才不算老呢!
想到这里,时暮不由得又是耸耸鼻尖。
即便花容不懂读心的神通,但借着不知何时起就同时暮培养出的默契,花容便只从时暮的几个眼神,几个表情中就将其心思看得透彻。
时暮最终还是被捏着下巴亲了一回,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这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就过去了。时暮心底将将涌出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到底是被吃得死死的。
胳膊揽上花容,时暮盯着眼前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再漂亮不过的眼睛,轻声问道:“有那么好看吗?”
花容失笑,还是配合着回了一句:“是啊,很好看。”
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回答,意义却大为不同。二人的心境早就变了,几分旖旎几分情思便都揉进了几个字里。
话音刚落,两人便好似又回到快绿阁那个漾着丝竹香气的地方。虽说那并不算什么个上得了台面的地方,但现在想来,留在两人印象中的也只有以重重纱幔为背景的彼此,美艳不可方物。而别的,便都化作了虚影,在彼此交融的呼吸下就又成轻烟散了。
顶多,还能记得一个佘月。
一声轻咳响起。
蛇一样的男人倚在楼梯的扶手边眯起眼睛,戏谑地笑着:“二位有空上楼了吗?”
花容倒是坦然:“这层的机括也不是我一时半会解得开的,您来的正好。”
和该坦然。
毕竟花容这般耳聪目明,自然早就听到佘月到来的响动,否则那一吻也不会那般轻易了事了。
佘月意有所指地看看时暮。
时暮眯眯眼睛笑得无害,他当然打得开,但是谁让佘月过来得这么巧呢?
佘月到底什么都没说,走上前去,毫不遮掩地扳动了机关。
“下次两位就请自行上楼罢。”
“这回不过是事出有因,别忘了楼下可是还有我们一间屋子呢。”
佘月鼻腔发出一声轻哼:“再好不过了。”
他才不想每次亲力亲为地下楼接人还要看到这两人蜜里调油的样子。
简直是欺负他佘月还没有个楼主夫人!
佘月转身就上了楼。
花容和时暮跟在后头。
花容俯下丨身子凑到时暮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下还吃味吗?”
时暮想也知道花容是在调侃自己,点点自己的眼睛,活像个偷腥的猫,说:“我可是仙人呢。”
花容心领神会。
时暮是仙人,是读得透人心的仙人。
花容和佘月都不会有那层心思他怎么会不清楚。
何况……
佘月看花九戚的眼神他太熟悉了,不正是花容回回投向自己的眼神,也该当是自己看向花容的眼神。
翻腾的爱意浓郁得让人心惊,恨不得将之托到一言一行中都不嫌多。
所谓吃味,自然只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小小不言的情趣罢了。
花容和时暮会心一笑。
转过楼梯拐角余光扫见两人小动作的佘月撇撇嘴,心里想着怎么快些将这两人打发走。
越远越好,眼不见心不烦!&&&&&&&&&&&&&&&&&&&&&&&&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卡文都觉得自己像个没人爱的小可怜_(:з」∠)_
☆、魔爪
“话说回来,你们那只凤皇呢?”
临近了顶楼,佘月突然想起这回事来,偏头问起来。
鵷雏此时正在时暮的空间里呆着,时暮特地用神识把先前同花容一起买的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放在一边,腾出块地来方便鵷雏入定。仅凭聚灵阵堆出的灵气虽然比不得外边的来的自然,不过还算得上差强人意。
听闻鵷雏许是又要生长,佘月边向屋子里走边沉yin起来,末了又在顶楼翻出几个箱子来,同样是令两人分外眼熟的带着层薄灰内里乱七八糟的样子。不过这次却不是什么稀世功法之类的东西,而都是些带着灵气的有些年份的物件,诸如宝剑佛灯应有尽有,外界盛传不俗顶楼宝物数不胜数,还真不是空xue来风。
只不过这些外界万金难求的宝物此刻正挤在一个箱子里随着佘月的动作磕磕碰碰的,外人看来不知要叹多少句暴殄天物了。
佘月一连翻了三四个箱子,才从箱子底抽出三五件法器来,时暮甚至还看见了一两件仙器混在其中,连他都不得不感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