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补拍特写,让他们先休息两分钟。
顾一鸣拉开小板凳让温念坐下,之后还有戏,他身上的shi衣服还不能换,化妆师过来替温念补妆,发丝上的水滴落到了眼睛里,他揉着泛红的眼,神情有些呆滞。
顾一鸣有些不放心他,走到他身边,却见温念抬头,一双红通通的眼看着自己,眼巴巴的问:“刚才有人给我发信息吗?”
“没有啊。”顾一鸣摇头,他说:“就两条广告短信,没别的人找你。”
温念落寞的低下头,顾一鸣问他:“你在等谁吗?”
“没,没事。”温念说着,下一场戏又要开拍,他站了起来,抿着嘴唇,像是受气了一般。
之后的戏,温念拍的不怎么顺畅。
衣服黏答答的shi在皮肤上,阳光又大,烤一会儿衣服就要干了,于是只能泼水重新弄shi,干了shi,shi了干,反反复复,冷了又冷,温念打了好几个喷嚏,一场戏演了十几条,导演才算满意。
收工后,顾一鸣立刻带温念去换衣服,他们回到刚才拍摄市内戏的平房里,屋内是腐朽的木头气味,温念拿这衣服走到里头的一间小屋里,顾一鸣待在外头。
温念把身上的shi衣服都给脱了,皮肤泛着粘腻的凉意,他用干毛巾捂着脸,深深吸了一口气。
水渍擦干后,温念拿起上衣套上,要穿裤子时,突然一愣,他捏着手里的长裤,小步走到门边上,悄悄打开一道缝隙,看都没看,对着门外站着的人道:“顾一鸣我内裤没拿。”
背对着他站定的男人转过身,温念抬起眼皮,睫毛徒然一抖,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他呆钝的看着眼前的人,嘴巴都不利索了,念出三个磕磕绊绊的字,“林先生?”
林岁稳垂眸看他,老房子里的采光不好,些许微薄的光从窗棱里钻入,顺着散漫的光线,隔着一小条木门缝隙,他能看到的只是一小片的粉白,莹莹生光的白。
而后,只听“嘭”的一声,门扉紧闭,林岁稳眨了眨眼,听到门内,温念近乎崩溃的小声嚎叫,林岁稳翘起了嘴角。
温念抱着手臂,在原地打转,心中是欲死的心思,脸面滚烫,连接着身体四处都似乎在发热,他把头磕在粗粝的门板上,恨不得就地撞死得了。
为什么……林先生会在外头?
他在心里呜咽嚎着,正是心神不宁时,门被轻轻叩响,温念一愣,听到门外林岁稳的声音。
“温念,你的……”
温念“刷”的抬起头,睁大眼,脸上的温度似乎到了顶点,他狠狠地低着头,下巴尖都快戳到锁骨间了,用裤子挡着前头,胸膛剧烈起伏几下,伸手拉开门,看到那双捏着他粉蓝色卡通内裤的手,温念呼吸一滞,快速夺过,猛地关上了门。
一声巨响,木门“吱呀”,灰屑抖落。
林岁稳的笑声掩不住了,温念在意识里满地打滚。
快速的穿内裤套裤子,动作一气呵成,温念摆好姿态,整理神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双手却是颤抖,把门轻轻打开。
门外,林岁稳藏在光影里,初看时,脸上的神情是看不真切的,于是温念走近了些,目光稍稍抬起,便望见了林岁稳脸上隐约的笑意,于是他的脸便越发红了。
他磨磨蹭蹭过去,站定,姿势僵硬,喊了一声,“林先生。”又撇开头,看向四周,心里记恨着顾一鸣,于是问:“我的助理呢?”
林岁稳侧头看向门口,他脸上是难得的茫然,他说:“我不知道。”
温念心里头觉得顾一鸣不靠谱,对于林岁稳是没有一丝怀疑,他只是脸皮薄,刚才那样子被林岁稳看到了,莫名的觉得丢人,于是又在心里头狠狠数落着顾一鸣。
屋外顾一鸣正抽着烟,见向理走来,连忙把烟灭了,他挠了挠头,憨厚着笑,喊了一声“向姐。”
向理皱皱眉,走到他跟前,问:“温念呢?你没和他在一起?”
“在里头换衣服呢。”顾一鸣顿了顿说:“刚才林先生突然来了,见到我就让我出去,他说有些事要和温念谈。”
“你就出来了?”
“不出来干啥,林先生看着有点凶啊。”顾一鸣似乎是有些心有余悸,向理嫌弃的瞥着他,说话间,屋内的两人倒是并肩走了出来。
温念与林岁稳相距一圈,他比林岁稳矮了半头,又因为羞怯,缩着肩膀低着头,整个人和林岁稳一对比,看着就更为小了。
走至外头,温念把脏衣服递给顾一鸣,交递时候,手里的重量略微大了些,顾一鸣有些莫名,温念已经撇开了头。
今天的戏拍完了,本该是和剧组一块去吃饭的,不过林岁稳来了,他刚才同温念说,想单独约他一块吃个饭,他现在是温念的老板,温念也没多想,便答应了。
这会儿,温念便对向理说:“我坐林先生的车走,待会晚饭就不一起吃了,你们回去吧。”
“不一起吃了?”向理有些没反应过来。
温念“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