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话要说: 后来方燕二人过上了携手捂紧马甲的生活。
☆、天上大厨
水气弥漫,倩影绰绰。
移步亦趋,移步亦止。
撑着花伞的姑娘呵,比三月里的春花还要烂漫,还要多情。
伞柄轻轻晃动,引得人视线只随着粉绸伞面上Jing细白花晃悠悠。
“整个天上楼里,我最喜看这伞舞。”燕长久说,她捏了一颗软糯香甜的糖糕,轻擦过红润的唇,“不过,日后得算上一个你。”
方云溪和她窝在一间休息室里,对着那一扇几乎占了整面墙的玻璃坐着。燕长久在Jing致的贵妃榻上倚卧着,方云溪则蜷在一张古朴典雅的藤椅上。
两人活像是高台之上,观赏歌舞的贵妃美人。
“娇美不可方物。”方云溪淡淡道,他手臂搭在藤椅的扶手上,伸出去的手松松地拿着剑,心情甚好地看看剑柄上新换的坠饰。
燕长久咽下甜滋滋的糖糕,笑道:“娇美不及你,成熟感性的韵味非常。”
“……”方云溪不置一词,在金箔盘子里捡了块细腻柔滑的果糕,“刚刚一个姑娘过来,央我和她换了次序,我明日再登台。”
“嗯?”燕长久旋即一展笑颜,“噢,应当是长宁吧,她明日要下去,回家看看。”
“如此。”方云溪舔舔手指上粘的糕点屑,“明日不是三月一次的舞宴吗,也能和还没过考核的我换?”
“你过了。”燕长久丢了张手帕给他,“你在那练习的时候,表现出色,我和评委会的人一致决定直接录用。”
“谢谢。”方云溪拿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手,“我过了也不给我说一声。”
燕长久突然撑起来,凑近他。
方云溪心里一咯噔,面上不动声色,“怎么。”
“总感觉……”燕长久摸着下巴,审视着他,“你,该不会是面瘫吧?”
“嗯。”
其实是担心表情幅度太大会暴露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娇俏少女的事实。
男女生开怀大笑时差别还挺大的,方云溪也不打算当个伪娘,就懒得练习笑容。
“太可惜了。”燕长久像张饼子一样摊回榻上。
“你喜欢什么馅的?”
“?”
“饼子。”
“鲜果果酱的就行吧。”
“唉,好饿。”方云溪面带遗憾,还有一丝诡异的期待。
燕长久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今天穿了一身卡其布色的衣裙。
从外形到配色都像极了一张正在煎的饼。
“你还没有辟谷,我也没带辟谷丹……咦对了,我带你到个好地方!”燕长久兴冲冲地爬起来,差点打落糕点盘,“嘶——我的金都糕点!”
“果然是金都糕点啊,是新品吗?”方云溪的眼神流露出感兴趣的光彩。
“不算吧,这是我今年年关的时候买的。”燕长久贼兮兮地笑,“在这儿打工就这一点最好,能免费跟着到处玩。”
方云溪也加深了笑容。
志同道合的两人在路上进一步加深感情。
“阿溪是哪个门派的,或者是散修?”
“万道宗。”
燕长久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狰狞。
方云溪眼皮子一抬,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也是万道宗的。
万道宗占地极广,各主峰距离最远的可以差将近2000里。
这么一想,两个不是一届新生的弟子没见过对方挺正常。
“别怕,师姐,我也是偷着出来打工的。”方云溪没丁点诚意地安慰道。
“……说、说的也是。日后宗门里相遇了可不要拆穿我。”燕长久内心泣血,还得强撑笑颜带路,“到了,阿溪,就是这。”
“嗯?这是……舞者家属院?”
“……”燕长久捂住心口,艰难道:“嗯,差不多就这个意思。这里住着的刘叔厨艺了得。”
“那要怎样才能让他为我做一顿饭。”方云溪的表情还是那样冷淡,沉稳得有点无趣。
燕长久终于从绝望中挣脱出来,“我请你。刘叔的女儿以前是这里的舞者,可惜她道途不顺,身体也不太好,早早便香消玉殒。”
后面的话燕长久是压低了声音说的。
叩门才一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佝偻着背,眼神暗淡,“小燕,来吃饭?”
燕长久把一颗珍珠拍在大叔手里,“带我小师妹来吃一顿。”
大叔闻言懒散地看了她旁边的小姑娘一眼。
“刘叔好。”方云溪行礼后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行的是君子礼,不是女子之礼。
要完!
大叔果然盯着他没有移开目光。
方云溪强作镇静,已经做好背上女装大佬的黑锅的准备了。
“刘叔?”燕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