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怼了回去:“我是女生,宿舍又没人,害怕怎么了,嘁。”江宛清幽幽地作死:“谁说没人,满屋子人都看着你呢。”
“啊————”付玟突然把头蒙进了被子里,仿佛钻进了一个坚实的堡垒,怒骂:“你丫想死吗!明知道老娘胆小!”
“嘿嘿,”江宛清拱了拱鼻子,深吸了一口气,腾出一只手揉着太阳xue,脸色苍白疲惫,声音却Jing神饱满得很,“我看你在现场的时候胆儿可不小~”
付玟语塞,她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心里害怕却非要装出淡定的老成样,让人觉得她坚实可靠,实际上两条腿子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付玟:宝宝怕宝宝心里苦但宝宝就是不说。
江宛清:憋死你拉倒。
“懒得理你,智障,”付玟翻了个白眼,“我想搬出去住,这儿太吓人了。”江宛清皱了皱眉:“合租更危险,不知道室友品行是一回事,三更半夜回出租屋万一碰上了歹人你哭都来不及。”
“别自己吓自己,活人比死人更可怕。”江宛清云淡风轻地说,付玟一时间接不上话,只好默默地装哑巴,一会儿江宛清开口骂骂咧咧:“小崽子,哑巴了?不说话我挂了,赶紧睡觉!”
付玟赶紧开口:“别!”
这次轮到江宛清翻白眼了:“你到底想干啥?”付玟结结巴巴:“我……你能不能不挂电话,我听着声音就不害怕了。”
江宛清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姑娘的性格太封闭了,的确没有几个朋友,反正连着麦也不耽误什么,她就把手机放在了眼前:“行,我不挂,我写报告,你睡吧。”
就扯了会皮的功夫,江宛清已经稍微回复了些体力,拿着纸和笔对着手术台上的尸体呈现出的具体情况进行比对分析,九月的天虽然已经没那么热,但还是残存了些许暑气,尸体散发出了淡淡的腐臭味,江宛清却好像没闻到一样继续写。
“喂?”是付玟的声音。手机在身边,江宛清随口回答:“有事?”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付玟“哦”了一声,“没,就是看看你还在不在。”
江宛清拿着笔的手一顿。
现在是凌晨两点十分,凌晨的夜从来只有她一个人对着死状各异的尸体,有些发臭了,有些还生出了蛆,眼前的一切都是冰冷腐朽恶心的,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
有人陪的感觉……还蛮好的。
她轻笑一声,对着褚琪琪的脸说:“安息吧,什么也别挂念,人一辈子不就是这样睁眼闭眼过去了吗,姑娘,一路好走。”
白布遮住了那张清秀的脸,被挖空的胸膛也被掩盖。
她需要负责的只有验尸,调查案件跟她没太大关系,组长赵杰带着心理学专家四处查案,江宛清闲在办公室里发霉种蘑菇,掏出平板瞎划拉,看韩剧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会抽两张纸巾擦擦鳄鱼的眼泪,好不容易闲下来又被付玟进行了惨绝人寰的摧残。
那一天,江宛清想起了被付玟的夺命连环call支配的恐惧。
“码字你到底码了没?”
“天天穷叫唤,活该透明一辈子。”
“快去码字!”
江宛清的唇角露出一抹狞笑:老子的懒癌可不是说说而已,你尽管催,写得出来算我输。
天天卡文卡到秃头,读者一催更就哭——对,没错,哭给你看!
来到晋江的这么多天,二次元沉默如老狗的江宛清别的没学会,就是卖萌流弊的一绝。毕竟在妹子当道的晋江,不少作者总会用颜文字来抵挡催更光波,耳濡目染之下她也成了个伪萌妹。
什么“么么哒亲爱的小仙女大宝贝嘤嘤嘤”张口就来,作话再也不是冷冰冰的“谢谢阅读”,而是成了“撒泼打滚求收藏求评论吖小可爱萌~你掉了一只作者菌快捡走~”,面对这只蛇Jing病的转变,付玟差点想抽死她,但碍于屏幕的阻挡,只能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拖鞋板。
付玟:“mmp好好说话!”
江宛清:“嘤QvQ你凶你坏坏你欺负银家~”
嘤个屁啊,你是嘤嘤兽吗口胡!付玟咬牙切齿,控制住自己要掀桌的冲动,小黑屋一开,开始码字,屏蔽外界一切妖魔鬼怪的干扰。
码字软件上大多都有锁定键,一旦开启小黑屋模式,不写完一定字数根本出不来,哪怕电脑关机重启了,还是那个界面。付玟被那块自称是“马云商业之友”的金条搞得头昏脑涨,那家伙天天说她的文这不好那不好,备受打击之下付玟只能更加努力地码字,可是收效甚微。
江宛清知道了那块金条的存在之后天天去给他投推荐票混眼熟,反正她每天都会有主站和女频的推荐票各一张,男频的不投也是浪费,女频的那张不用想也知道是投给了浮生的《入君心》。
结果金条向付玟吹嘘时没刹住车,把江宛清说成了是他的追求者,因为现实中追求不得只能在网络上默默支持他的文。付玟算是看透了这个逼王的套路和本质,皮笑rou不笑地回了一句“那是我基友”后,拉黑了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