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今天还有事,我先走了。
哎,哎?
这种奇怪的饮食恶趣味啊,还是你一人享用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二
欧阳少恭给百里屠苏讲过自己与巽芳的故事,当然不该讲的他都掩盖过去了。他前世为太子长琴,受天罚而贬落人间,遭命魂分离,累世流离之苦,人人避之不及,唯有巽芳,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子,将他从无边黑暗拉向一个光明温暖的可能。只可惜,蓬莱天灾,等他成功渡魂归来,唯剩下满目疮痍,斯人无踪,那一点微小的可能也破灭了。
太子长琴注定寡亲缘情缘,这便是命。
而他偏要争上一争!
我上天墉城,是为了寻求能让我心爱之人回到身边的方法,哪怕是逆天改命,又有什么关系呢。
百里屠苏一手拦住他:你这样私自下山,是要受到责罚的。
欧阳少恭眉目坚定:即便是要被逐出天墉城,我也要下山祭拜巽芳。
百里屠苏想了想转身:你跟我来。
你要带我下山?被二师兄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我知道有一条小路。
欧阳少恭点点头,跟着他向丛林隐秘处走去。
百里屠苏常年居于天墉城后山,受纯正清气保护,半步不离。既如此,他又是怎么知道有这样一条连其他人都不知晓的小路的?一定有人告诉过他。那个人陵越吗?
如此,天墉城掌门师兄,并没有到近乎苛刻的公私分明。他存着私心。而人一旦有了私心,便就有了弱点。百里屠苏就是陵越的弱点。
河流东入海,百川汇聚,无穷无尽。
每逢祭日,我便在河里放河灯,这些河灯顺着河流漂入海洋,可以帮我找到她。
生当复来归,死亦长相思。巽芳,你我之间,是我欠你的。
浮灯灿烂,百里屠苏注视着河面上点点辉光沉默不语。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想起了我娘,但是记不清她的样子。
你真的记不得小时候的事了?
百里屠苏摇头:从我记事起,我就在天墉城了。以前的事,师尊没有告诉我过,叫我不用再去想。
记不得也好。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免得被人发现。
嗯。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浑厚钟声,响彻天际,似有万钧之势。
百里屠苏脸色一变:不好。
欧阳少恭微微抬眸,来了。
是警钟,天墉城出事了!
两人迅速往回赶,钟声绵长,久久回荡,欧阳少恭跟在百里屠苏身边,能感觉到他的焦急心情,他眼风一扫,几条黑影出现在四周的树丛中。
来的还算及时。
一柄锋利的剑倏然劈破月光,寒意冷然直冲面门,百里屠苏一惊,侧身避过,硬生生接下一招。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一群黑衣人,脸上面具青面獠牙鬼气森森,此刻夜半降临,宛如鬼面修罗。
还不待他细想,对方已杀气腾腾袭了过来。
两人此番下山,没有带任何武器,空手接白刃,厮杀起来颇为吃力,百里屠苏第一次与人真枪实剑地打斗,招架之间颇不力,瞅住机会看一眼欧阳少恭,他身形利落,但因为是新弟子,根基不够,渐渐也有些不支。
正缠斗间,又有一拨鬼面人悄然出现在身后树丛,手上端着弓弩一字排开,弩箭箭头闪着寒光,如被射中,必是血rou飞溅之伤。
百里屠苏一面应付鬼面人,一面又要担心欧阳少恭,时不时还有冷箭射出,心里不由焦急起来,如果再这样下去,情况将大大不妙。而这帮鬼面人,又是什么来路,天墉城到底出了什么事?
屠苏,你快走!欧阳少恭高声道。
百里屠苏没吭声,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走。
困境胶着,又一批弩箭射出,正向身后空门,而身边的几个鬼面人又死咬着不放,他眼睁睁看着尖锐的箭头呼啸而来,心下发沉,忽地,长空一声清啸,剑气凛冽,数千朵剑花在空中挽起,将鬼面人与弩箭硬生生隔开。
一道青蓝的身影从天而降,腰背笔直,挡在两人面前。
为首的鬼面人见势不妙,打了个呼哨,黑色的身影迅速没入草丛远远遁去,如同鬼影。方才一场激战彷如梦境。
百里屠苏出声:师兄?
欧阳少恭眸色一动,能让百里屠苏叫师兄的,只有一人。
那道青蓝的身影转过身,剑眉修目,面色微沉:屠苏,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门规清严,触犯规矩等于无视长老与掌门师兄的颜面。
欧阳少恭见百里屠苏言语滞涩,知他心里不安,于是上前一步自报家门。
在下欧阳少恭,原来你就是陵越。
是新入门的弟子,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
是我要屠苏师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