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道:“你的心意,本尊明白,只是这种话,以后少说些。”
穆采儿忙叩头谢恩,她这也是一时冲动,静默的时候,已经怕得不行了,如今不曾被追究,倒也是幸事,不敢奢求其他。只是,她一颗心还是十分忐忑,谁知道神煚真实想法呢?
康闵陶回来时,神煚唤着她的小名,十分亲昵。康闵陶很是高兴,按照昨晚的约定回应呢。二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穆采儿侍立一旁,她虽不敢多说什么,心里究竟不服。她是正经的勋旧子弟,可不是下贱的家生奴。她要考虑的,也不是什么柴米油盐。
小鸢暗地里白了穆采儿一眼,得意非常。
第16章 罪名在身
接下来的几天,神煚都住在那个庄院里,还命人带了神宫里的东西过来,一副要将此地当成行宫的架势。康闵陶也不回家了,整日与神煚腻在一起,日子过得非常悠闲。
神煚到底是神尊,就算把大部分的事都交给臣下去做,还是有涉及祭祀、军事、人事任免的要禀告她,这是不能推卸的责任。所以,时不时就有洵都城里派来的使者,将必须由神煚过目的公文呈上来,神煚就在那小庄院里决定着军国大事。
有一件比较奇怪的事,就是那些权贵们已经知道神煚的“行宫”所在,却没一个肯登门拜访的,最多只是派个使者而已。他们不能对此视而不见,却又装成聋子瞎子。
康闵陶还是感激洵都城里的大人们,他们不来打扰,她就可以与神煚单独相处,虽不完全是二人的世界,到底少些聒噪。康闵陶知道外边会有流言蜚语,她不在意。
这一日,是神都转来的公文,传到洵都之后,才急急地送到神煚这儿。按照之前的安排,首座长老坐镇神都,处理神国事务,不是规定的事,无需向身在洵都的神煚禀报。既然这样做了,自然是十万火急的事。
神煚见到使者时,已经是傍晚,那使者呈上公文,道:“启禀主上,这是抚远大将军呈送神都的奏报,首座长老命臣火速送呈主上。”
穆采儿将那奏报呈上,神煚看了一眼,便让使者先去休息,说待会儿再作答复。
屋子里只剩下神煚和康闵陶时,神煚喃喃道:“神国自迁都以来,东西南北,轮流祸乱,甚少安宁,今日,轮到北边了。”
神国军制,四边分别设立抚远大将军、镇南大将军、安西大将军、征东大将军,域内有前、后、左、右四将军,神都有上将军统兵镇守,昭明神宫由卫将军宿卫。这抚远大将军,自然是管着北边的军务。
“来,你看看。”神煚将那份奏报递给康闵陶,康闵陶竟然毫不客气地接了过去,认真地看了起来。
“你,不避嫌?”神煚盯着康闵陶,她倒不怕别人的闲话,只是在这一刻在意康闵陶的想法。
康闵陶将奏报放了回去,笑道:“主上在这儿,我的罪名就有了,既然如此,又何苦避嫌?”
神煚脸上露出了笑容,“既如此,你说说,怎么办?”
“主上,我可不懂军务啊。”
“本尊也不懂,就想听你说说。”
神煚轻轻摇着扇子,微笑着等待康闵陶的回答。
“既如此,我也就斗胆说几句。”康闵陶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道:“神国这些将军里,抚远大将军手上兵最多,还都是久经沙场的骑兵,非比寻常。这样一支军队,主上既然交给别人,就得信任人家。”
“所以,我该言听计从了?”
康闵陶笑道:“打不打,这是主上要决定的事。怎么打,还是交给抚远大将军吧。”
“好,好,是个偷懒的好法子。”
神煚随即将使者叫过来,命使者回去传令,说是可以开战,粮草的事由首座长老亲自过问,排兵布阵由抚远大将军自行定夺。
这件事情后,洵都送来的公文,神煚都会询问康闵陶的意见,康闵陶也比避嫌,总是说着自己的想法。在庄院里的人看来,是康闵陶干涉国事,而神煚则对康闵陶言听计从。
上次出了头的穆采儿,这次又到神煚面前劝告,她的理由是:没有一官半职的人,不能干预政事。
“十八勋旧,不都是一样的心思?”
神煚不在意穆采儿的理由,在她看来,这个理由也怎么样。有个更好的理由,就是打着保护康闵陶的名义,将康闵陶隔绝在外。不过,穆采儿说不出这样的话。
“主上……”
穆采儿还想说什么,一时半会又想不起足够充分的理由,僵在那儿。
“办好你的事,无需多言。”
神煚明白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她与康闵陶的关系,用不着遮遮掩掩,至于干政的担忧,更像是已经得势的人要阻止正在发迹的人。十八勋旧,本来就是一家人,如今倒说起两家话来了。
就这样表明二人的身份,神煚无意回避那个问题。家族在她和康闵陶之间,是绕不开的东西。她还在观察康闵陶的表现,虽然在政见上,二人说的越多,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