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亦是长女康闵陶,则显得太过宽容,乃至于纵容。
有人因此放出话来,说相貌平平的康文奭不可能生出那样漂亮的女儿,康闵陶未必是康家血脉,甚至臆测康文奭对其女的真实态度——这些人既忽视了康氏祖上多美男子的事实,又忘了康文奭的妻子成君娥是一个怎样的美人。
康文奭对此毫不在乎,他还是像从前一般宠爱唯一的女儿,允许这个女儿做了不少“出格”的事,在外人看来简直匪夷所思。
“爹,”看到庭院里的父亲,康闵陶轻轻唤了一声,声音清脆,绝不是乖女儿该有的姿态。
“今天,回来得晚些。”
就算是责备的话,康文奭依旧说得和颜悦色,丝毫不损坏慈父的形象。
“遇到一个贵客,所以晚些。”
康闵陶这样解释,康文奭也不追问,只说一同用晚饭。康文奭有四个孩子,康闵陶是长女,十九岁,长子康闵熙十七岁,次子康闵煦十五岁,少子康闵生十二岁,此时都齐了。
饭后,康闵陶说该给康闵熙说亲,康闵熙抱怨道:“长姐到现在也没嫁人,却来催我成亲。”
康闵煦道:“这洵都方圆百里,哪个入得长姐的眼?大哥长得丑,宜娶个亲,为长姐探探路。”
最小的康闵生插嘴道:“主上到洵都祭祀,随从里有好些公子哥,都是勋旧子弟,为何不让长姐瞧瞧?”
康闵熙道:“那些个公子哥,一张脸比女人还白,如何配得上咱家的人?”
“好了,不许吵了,都会去做自己的事。”
要是平日里,康闵陶总是要加入弟弟们的争吵中,把他们说得片甲不留,今日却没那个心情。康家三兄弟注意到长姐的异样,踌躇着,都不肯走。
“闵熙,你的剑练得怎么样了?”
康闵熙脸色一黯,立刻垂首道:“马上去练剑。”
说罢,后退几步,然后逃命似的溜了。康闵煦见状,立刻推说自己回去温习白天读的书,退了出去,只剩下最小的康闵生,晃着脑袋瞧了四周,默不作声地退下。这样,屋子里只剩下康文奭夫妇和康闵陶。
“爹,娘,女儿有话要说。”
康闵陶一反常态,郑重其事地说道,康文奭夫妇对看一眼,都有些疑惑。
“女儿今天,见到了主上。”
康文奭夫妇都被女儿的话惊到,神煚到洵都,并未单独召见过洵都旧族,康闵陶这样说,必有隐情。
“是偶然相遇,”康闵陶面前浮现神煚的脸,“当时,主上身着便服,只带着一个护卫、一个女官。这样相见,女儿也吓了一跳。”
康闵陶目光中满是坚毅,她接着道:“虽然我们之前做了准备,还是没能如愿。如今偶遇,可见天意如此。重振洵都康氏,想来已不远。”
康文奭看着信心满满的女儿,也被她的斗志所感染,只是道:“若是天意,自然该顺天而为。只是,康氏一族想要进入庙堂,阻力不小,还是要谨慎,慢慢来。”
对于洵都康氏而言,曾经最大的阻力就是桓氏。现在,康氏代表着洵都旧族,桓氏代表着北迁之族,意义已大不一样。
康闵陶点点头,她说要跟母亲成君娥单独待一会儿,母女俩便入了内室。
“陶陶啊,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怎么会?”康闵陶脸上一红,却是垂下头,想着心跳加速的那一刻。要怎么说,对多少美男子无感的她,会在见到一个女人时有了异样的感觉。
非要说的话,不就是为美色所惑吗?
成君娥把女儿拉近,轻轻道:“为娘知道,你的挑剔,不过因为没遇到合适的人。若是能一见钟情,也是件好事啊。”
康闵陶得到母亲的鼓舞,抬起头,看着母亲的眼,嘴唇动了动,还是垂下头,“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间有了好感,说了几句话,又觉得不是那样。”
那个人是至高无上的神尊,还是个女人,她真能对一个女人产生那种感情?也许,只是一时的好感罢了。
“感情,就像窗户纸,捅破了,才知道有没有。”成君娥抚着女儿的长发,轻轻问:“那个人,是谁呀?”
康家母女,从来不会藏着太多心事。康闵陶伏在母亲怀里,短暂的沉默之后,她重新坐好,看着母亲,缓缓道:“是主上。”
成君娥的脸色在短时间内发生了多次变化,最后变成淡淡的担忧,“你可知道,主上身边有多少双眼睛?”
康闵陶对上母亲的眼,语气坚定地说道:“女儿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事。可就是在那一瞬间,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女儿只是想试试,这种事情,也得两情相悦啊。”
成君娥看到女儿脸上痛苦的表情,她于心不忍,“那位主上,养尊处优,恣意妄为,外边有许多传言,你也是知道的。”
康闵陶知道母亲暗示的是什么。关于神煚,外边传说这位神尊沉迷于享乐,尝试各种玩法,终于到了百无聊赖的境界。还有人说,神煚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