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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曼羚耸了一下肩膀又喝一口咖啡说:「所以我妈真的不好惹。」
「妳的个性比较像妳妈囉?」
「哪有。」李曼羚脸晕红一下回。
「那妳都怎么被欺负啊?我看妳这么高大。」
「我小时候很娇小,然后又受到家里影响,总是背着书包跟两颗鬼火去上课,说实在的我也没什么心情跟同学来往。我不知道那时候我的烦恼究竟算不算烦恼,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像其他小孩子笑得那么天真又傻。也许我也是很难过的吧。
所以同学都会趁我要坐下时把我的椅子拉走让我跌倒,拿东西丢我。不过这都还算可以接受,国小六年级才是最恐怖的。我跟班上一个男生被排挤,班上一个带头的竟然想了一个鬼点子,集合几个人跟他一起追杀我们。
下课钟声一响,我跟另一个男生要快点跑走,然后找地方躲起来避免被他们抓到。不然男生要被抓鸡鸡、女生要被泼水。我每天下课压力都好大,直到有次我是没地方可以躲,跑到导师的桌子底下躲起来哭出来被老师发现,终于结束这场闹剧。」
「天啊……小孩子真的好可怕。」
「也很恶毒。」李曼羚说完手摸下巴若有所思起来。「不过有时候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我都会想……」
席湘宁吞下了口中的松饼问:「想什么?」
「那个男生的鸡鸡应该还在吧?他现在会受影响而无法勃起吗?」
「噗!」
「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他,想跟他交流一下心得。」
「然后讨论他的鸡鸡?」
「对啊。」
席湘宁仰头大笑出来,搞笑的是李曼羚表情是非常认真的,一脸就是真的想要遇见那个男孩,席湘宁便说:「妳很无聊耶!」
「我想知道嘛!如果我是男生,小时候被抓的这么惨,我会有Yin影的。」
席湘宁又笑了出来,这时候又一台飞机起飞,席湘宁问了更多问题,听着李曼羚巨细靡遗的回答。她看着李曼羚讲话的侧脸,看到李曼羚讲话时的表情丰富有趣,形容每件事的时候相当容易让人产生画面,让席湘宁的双眼根本无法移开李曼羚。
她喜欢李曼羚讲话的时候还会带点肢体动作,看在眼里,每一个李曼羚都很Jing彩。
不过目前为止,她能与李曼羚的互动只是比朋友多一点。就某方面来说,席湘宁仍旧是被自己的观念所束缚着。还比较爱着罗建铭是一回事,有关于新对象变成女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李曼羚无论有多大财力或权利,都不见得可以说服一个女人爱女人是正确的,或正常。虽然她给的席湘宁可能会想要,但是要知道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很多时候这甚至很难用爱去改变。
李曼羚感觉得到席湘宁若跟她一起出去的话,席湘宁不会像私下见面时与她有比较亲密的接触。或许他们之间的距离会比以前缩短了一点,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话,席湘宁会与她维持仍在安全范围的距离内。
李曼羚不到阅人无数却也算是经验丰富,她看过、听过许多例子,所以她能明白。她有个女性朋友就曾经对她说过:「她很好,好到让人很难放手,甚至多次让我想鼓起勇气跟她在一起。但我始终还是做不到,因为她是女人,她是女人。」
这不是说现在的社会风气开放许多,这样观念的人就会不存在。李曼羚当初觉得沮丧的原因之一不外乎就是自己是个女人,席湘宁或许能接受她的心意,但不见得可以接受更具体的名义。
说过了,就因为她是个女人,若她跟罗建铭站一起,罗建铭会顺理成章的吸引席湘宁所有目光。
这多少也是泯灭她自信与自尊的原因之一。
男人不能算是女同志最大的强敌,正确来说,社会与人们眼光才是。还有纪律。李曼羚不得不承认这世界上多数人能够以正常心态和同志圈来往,几乎已经要跟异性恋圈融为一体。但一个很支持妳的女性朋友,不见得她就可以接受妳对她的爱恋。
有一年薛艾玛闹出的丑闻就跟这个例子差不多。
她现在看到席湘宁的双手紧紧用双腿夹住,跟刚刚在车上会让她牵一下手的样子相较起来拘谨太多时,她的心情五味杂陈而哼笑一声。
「笑什么?」席湘宁问。
「我想起了薛艾玛当初的一个丑闻。」
「什么?」
「约莫是前年的事了,前年年初她才被踢爆她是双性恋。那个时候她有一个女性好朋友,也是众人皆知的名门闺秀,力挺她帮她说话,并且开始积极推动同志运动。结果薛艾玛有一天也不晓得在什么情况下亲吻了她,这女孩竟然告薛艾玛性sao扰还赶紧结婚去了。」
「我毫无印象。」
李曼羚耸了肩膀拿起小汤匙挖了nai油铺在松饼上咬一口说:「那时我跟赵寺全看到新闻时笑到狂飙泪,但现在我多少可以体会当时的薛艾玛心里应该是有一千个干跟窘。」
「肯定的呀!你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