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自知。
那种欢喜,像在嘴里含着跳跳糖,从外在看安之若素,口腔内早就沸反盈天,噼里啪啦的声音从牙齿传到耳膜,尽是酸酸甜甜的滋味。
“我乐意。”念起喻宵的话,岑惊鸣原封不动地回给他,哼起上午商厦里放过的洗脑神曲,去拿钱包手机。
喻宵忍无可忍地在后边喊:
“你乐意就乐意,把脖子上那宝贝收好!你想戴去吃饭不成!”
喻宵无忌鲅鱼,忿忿想,靠,恋爱果然使人智障。
☆、11 相见时难
“哈啾!”
傅千树打了个头响尾震的喷嚏,愁眉苦脸地把下巴埋进厚厚的围巾里,鼓嘴叹着气。
学校将江堤进行过修缮,又值春早物盛,两岸栽种的树上曳动的都是团团簇簇的花影,一到周末,林间全是来拍照留念的人。设计者俨然存心把这儿打造成小情侣们的约会胜地,以至还搭了几座秋千架子,用以支撑悬挂的丹红木栏上,爬满绿油油的藤蔓。
傅千树就坐在其中一架上,也没顾着去荡,两只脚在落英遍布的地面来回踢踏。
鸣涧:那过两天约也行。
树木又寸树:别!不打紧的,就下午好不好
鸣涧:好。我听你的安排。
鸣涧:等不及了吗?
傅千树把笑呼在软乎的织物上,“嗯”了一声。
昨天他还是依推荐在市内逛了逛,给记在心上的朋友挑好礼物,旁敲侧击地磨傅彩茵,让她帮看一只镯子。
是他在省博周边店的橱窗里相中的,金属的光泽温然,镯身纤细,像两三朵微浪曲折,正中央则镌着一枚银色木棉。其实现在很多博物馆贩售的纪念品质量比较低下,连圈钱都不走心,傅千树也拿不准,在柜台前踟蹰老半天,赧赧地上线搬救兵。
谁知傅彩茵毫不悭吝地给予他一通赞美,直说这是傅千树二十一年来首次走心之举,可喜可贺,应当拉响几筒礼炮以示庆祝。因为不是送姐姐的,傅千树被夸得很不好意思,让导购员包好,又为傅彩茵挑了枚烫金书签。
他也只是一眼瞧见,想起岑惊鸣干净、修长的手,觉得一定很衬“她”罢了。
“那个……同学?”一道声音把他从神游里□□,傅千树抬头,见是一个男生搂着自己女朋友。
男生客套一笑,用打商量的口气道:“我女朋友说想玩这个,也在后头等好久了,你看能不能——”
“啊,哦、哦,”傅千树恍然大悟,赶忙跳下来,“抱歉!”
他拉好背包带子,两人向他道了谢,傅千树摆摆手,走出去几步,才发现附近秋千都是小情侣在用。有的男生手劲儿大,秋千高高荡起,女孩子脆生生地笑起来,临桥的那架上两人索性挤在一起坐着,女生贴在男孩耳旁,你侬我侬小声地说着什么。
傅千树心里被“非礼勿视”刷了屏,面红心跳地低头跑走,又炫耀一样地想,有什么了不起,以后我也带喜欢的人来!
他今早还有课,说来也是倒霉,这天要做分组展示,傅千树弄好自己那部分资料就被涂导带去出差,屈蒙负责汇总和上台,把他那块内容掐头去尾,整得七零八碎,给老师挑出了不少毛病。
傅千树闹了个红脸,明白屈蒙是故意的,想想若非图省事昨晚回来没顾上核对也不至于出纰漏,终究没在课堂上发作。
他边吃午饭边向岑惊鸣告状,说:“我真是受不了了,怎么有这样的人?”
岑惊鸣刚通知完店员放带薪假,看了这个,面上笼着朦朦一层霜,回:你必须适时警告一下他,否则这人要得寸进尺的。
我前天刚警告过啊,傅千树委屈说,转而想到岑惊鸣并不知晓屈蒙那些侮辱的难听话,指尖一滑,赶紧把录音取消了。
鸣涧:拉不下脸的话,他联系方式给我,我来讲。
“不用,”傅千树忙稳定军心道,“我懂的啦,放心,才不会白白当他的受气包呢!”
——怎么放心,岑惊鸣听着那边清扬的少年音,只好叫他先把饭吃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怕这种背后使绊子的人打蛇随棍,他这厢Cao上一颗心,那头的小傻瓜笑得懵懵懂懂,像足了一只春天在草坪上打滚的小熊。
“我回去啦,”傅千树火急火燎地跟他又报了一遍时间和地点,“不见不散,啊、阿嚏!”
还说不打紧,岑惊鸣又好气又好笑,然而自己私心也是想尽快同他见面,便默许了对方的逞能,只提醒他午休前必须吃药。
过了会儿,傅千树把一张白纸上垫了药粒的图片发过来。
鸣涧:午安,不见不散。
傅千树其实有些犯恶心,可能是吃的盖浇饭太油腻,想着见面的事睡一觉起来才感到好了很多。
他换了老姐给买的衣服——傅千树是真没什么衣品,加上成长过程中一度把自己往糙里整,根本判断不出镜子里的自己是好看,还是不过关。
他只得细细检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