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道:“拿着吧,应该是越总吩咐的。”
“……”
单支的艳红玫瑰包在粉红色包装纸里,底部打了个金色的蝴蝶结。
费夷吾接过来,半天没撒手。
管家一离开,流光的电话马上打过来。
“还喜欢吗?”
费夷吾低低地“嗯”了声。
“去你房间看看。”
鉴于最近恶补了不少恋爱剧,费夷吾下意识地想该不会摆了满房间的玫瑰吧。满屋子红彤彤的挺应过年的景。
然而推门一看,她就愣住了。
比起外面餐巾纸盒都镀金的奢华,卧室古朴典雅,两棵葡萄藤从门后爬到床头,墙边山茶、铁兰高矮错落,浴室门旁几簇山石草,一眼看上去略显凌乱,但看久了不难发现,那是植物最自然的状态。
房间没铺地毯,地板略显陈旧,小片区域露出地板下的泥土地,但踩上去并没发出臆想中的吱吱声,她蹲下来看泥土,意识到那都是逼真的绘画效果。
费夷吾看着看着,握着电话的手慢慢放下。
鼻端弥漫暗香,原是墙角一株腊梅开得正茂,长枝搭上书桌,正指着一座小书架。十二格的书架里放满线装古籍。
“十五?”
那头流光等急了,连唤了两声。
费夷吾这才被惊醒,忙把听筒放到耳边。
“喜欢吗?”听得出流光有几分忐忑,“给他们的时间不多,难免有疏漏。”
“喜欢”两个字说出口,费夷吾才发现喉头已然哽咽。
这是——
她在道观里的一方小天地啊。
她有种错觉,觉得打开窗就能看到对面山头,窗户下面可能还长着师父种的菠菜。
不对,冬天有菠菜吗?
费夷吾糊涂了。
“喜欢就好。”
“嚯。”苗助理过来叫她去用餐,一眼看到室内,也很诧异,“越总真有心。”
她只提前定下房间,其他一切都是越老板一手安排,包括摆设和房间布局。
费夷吾眼眶shi润。
到了餐厅,她忽然回过神——流光去过道观吗?
费夷吾不懂就问,当即给流光发信息。
【去过。】
【什么时候?】
【去年。】
道观一年到头也接不到一两个游客。她离开道观的时间一般不会超过四个小时,最多和妈妈去田间才会是一整天。
费夷吾不高兴。她竟然错过了和流光提前相遇的机会。
苗助理见她站在餐厅门口发呆,无奈地叹口气,掏出手机给老板发信息:【你让我们先吃饭好不好,赶了一下午路很累的。】
流光转头给费夷吾发信息。
【有特餐哦。】
所谓的特餐同样具有神农架无名道观特色:黄馒头,胡萝卜,绿叶菜,一小碗鱼丝白粥。
对比苗助理的牛排套餐,惨淡到极点。
这次流光没问她喜不喜欢,费夷吾主动问:【我能吃点别的吗?】
【想吃什么?】
山里的生活若说哪点不好,饮食首屈一指。师父偶尔也吃白rou,但做得很淡,虽然完美修复了费夷吾的味觉,但有时候,她很想念大块吃rou的过去。
【烧烤。】
流光发来三个笑脸。
然后加了两个字。
【不行。】
美中不足。
费夷吾咂咂舌头。
好在酒店大厨手艺不错,简单的素食也做得有滋有味,冲去了费夷吾些许沮丧。
茶足饭饱,苗助理提议去顶楼看看风景。
费夷吾问:“我能说不吗?”
苗助理看着她,不说话。
费夷吾没有胆大包天。
流光会怕的人,她也会怕。
她怕的人,都有一个特质:说一不二。
跟苗助理上顶楼的电梯上,费夷吾在对话框输入三个字:我想你。
再加三个哭泣的表情。
发送。
流光回:【爱莫能助。】
“……”
越老板才是开天眼的那个吧!
费夷吾抽抽鼻子,抱紧了罗盘。
“越总这些年很不容易。”苗助理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切入正题,“你知道吗?”
是说她脑子那东西吗?费夷吾的心一下子沉下来。
“我知道。”
“她八岁时和父母出外游玩,出了车祸。她父母当场死亡,她虽然没事,但那才是刚开始。”苗助理顿了顿,“越隆是她爷爷创建的,在她爸爸手里发展到一定规模。真正发展到现在这地步,全是她一个人的作为。”
费夷吾四下巡视,顶楼的观景厅多是透明的私密空间,周围没人。
“你不用告诉我。”费夷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