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些事,不过一夜的所闻,让她懂得了很多以往没有经历过的事,直到天色发白,一行人才暂时商定好了战略。
“那先由夏先生守住山下关卡。”连砚点头说道:“我会派人散出消息,就说欧阳陆早就趁大当家病重之际,勾结山中叛徒,拿到了宝藏的消息,现在攻山不顾是为了掩人耳目。山匪多疑,必然不会轻信,可欧阳陆久攻不下,便会造成他故意拖延的假象,我们只要顶的住,就能分解他们,再拿下欧阳陆就不是问题了。”
夏青山点头说道:“小石头那边我会公开处决,让他们都知道,掩翠山确实出了欧阳陆的走狗,欧阳陆必然还藏有自己的私库,想办法引他们找过去。”
“欧阳陆的密室。”连砚应着:“我们去不了,不代表别人也去不了,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欧阳陆养着一群豺狼,偏自己又是块大肥rou,我就不信把他的伪装掀开,肥rou露出来,那些豺狼 会不动心。”
秦韵听的迷迷糊糊,但大概也听懂了他们的意思,忍不住的问道:“子衿是朝廷派来的人,为什么不能直接拿下欧阳陆?走这些弯弯绕绕?你不是可以代表皇帝吗?一剑斩了他难道还有人有异议?”
“这……”夏青山见大小姐一脸当真如此以为的样子,也不好解释,便张罗余下的人各司其职去,把这解释活儿留给了连砚。
连砚见人都走了,也是毫无顾忌的直接搂着秦韵,冰凉的身体让她有些不忍心:“回去我告诉你。”
秦韵动了动,有些不太适应,她跟连砚并没有直接言明,哪怕是昨夜那个青涩的吻过后,两人也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连砚此刻如此亲昵的态度,让秦韵觉得不太满意,拉开连砚,盯着她的眼睛,把之前连砚给她挂在脖子上的半枚玉佩拿了出来,举到连砚跟前,低声问道:“我们有婚约对不对?”
连砚点头:“对。”不管之前那所谓的婚约是真是假,此刻这婚约却一定是真的!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秦韵握住玉佩又问。
不过一句话,问的连砚啼笑皆非,凑过去将吻落在她的唇角,才说道:“傻姑娘,我不喜欢你喜欢谁?我喜欢的这么明显,你才看出来吗?”
秦韵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了脸,她不是才看出来,她早就觉得连砚对她是不同的,只是当那种苗头冒出来的时候,又会被她强自按下去,可按下去了连砚的却按不下去自己的。
“我也喜欢你的,子衿,是喜欢的那种喜欢。”秦韵回想昨夜连砚吻她时的心跳,那种血ye喷薄着翻涌的感觉让她无法反驳自己的情感,那是喜欢,是喜欢的喜欢。
“我知道。”连砚嘴角带笑,搂紧了怀里的人:“我想找个最合适的机会,最合适的地点来挑明,想给你最美好的回忆。可惜,韵儿,虽然眼下不是最好的时候,但足够了。”
“我们有婚约的。”秦韵将连砚的那枚玉佩解下来,跟自己的那枚放在一起:“你是我的人,不能再许给别家,知道吗?”
看着小姑娘一本正经的样子,连砚除了一个劲儿的点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本该是是由自己说的话,全让她一个人给说完了,她此刻只能配合秦韵,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我要给我爹守孝三年,暂时不能跟你成婚,子衿,你要等我,不能变心。”秦韵说完把脖子上挂着的那枚玉佩给连砚挂在了脖子上,将原本连砚的那枚攥在了自己的手心里:“我们互换玉佩,以后你都带着我的那个,要时刻记住我们的婚约,严于律己。”
连砚看着小姑娘板着脸如此认真的模样,低声叹了口气,将秦韵手里的玉佩拿过来替她戴好,承诺道:“我等你,等你跟我完婚。严于律己只想着你,别说是三年,就是十三年,三十年我也等你。”
连砚想的却不是秦韵所谓的守孝期三年,这丫头是承嘉在最尊贵的昭阳小公主,想要与她成婚又谈何容易?别说嘉晋帝会不会松口,就是朝中那一班的老古董,怕是没一个会赞成这门婚事,大抵又要日日以死进谏,连砚觉得自己大概是跟这些人结下梁子了,她入朝为官本就让他们极为不满,现如今还打算娶了他们的公主,估计又是戳了大窟窿,一时半刻的消停不了,有濮安的前车之鉴,她才更要小心应对!
所以,这成婚之路怕是漫漫无期了。
“怎么了?”秦韵见连砚脸上有些悲怆的表情,晃着她的胳膊:“才说要等我的,现在想反悔也晚了!”
“我怎么会反悔。”连砚啼笑皆非:“只是想到了些别的问题。走吧,回去了,又是一夜没睡,看这眼睛,都肿了。”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说呢!”解决了私人问题,秦韵又想起自己之前问连砚为什么不能直接办了欧阳陆的事儿,有些愤愤的说道:“你好歹也是朝廷来的京官,我们是匪不与官斗,才弱他两分,现在你是官他才是匪,怎么反倒你被他整的这么惨,还受伤了,实在是太过分!”
连砚拉着人往回走,看着小丫头一脸的义愤填膺,解释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是欧阳陆的地盘,我手里也就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