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炉子上,给两人带了一个大毛毯,将灵堂里的烛火点亮之后就退到了外面,她跟着秦韵长大,最是了解秦韵的脾气,这种时候有连夫子安安静静的陪着她守灵就足够了,并不需要太多的人来打扰她们。
连砚感激的朝花儿点了点头,动了动嘴唇问了问夏青山的下落,花儿比划着跟她说还在议事大厅,一直都没有出来,连砚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如今山上山下这些的事,恐怕都要靠夏青山暂时来周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连砚搂着怀里的人,只希望这一切都快些过去,希望大小姐能快些恢复过来。
她还记得当日第一次见到秦韵时的场景,一张善变的脸,眼里带着明媚的狡黠的光,明明一身的漏洞还以为自己装的有多好,张牙舞爪的像个没断nai的小豹子,可仔细一看又觉的很可爱,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的可爱。
低头看着怀中带着泪痕的秦韵,连砚的心也跟着一抽,她失去了最亲近的人,那无忧无虑的笑脸还能不能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连砚的手指隔空抚摸着秦韵的脸颊,她不想惊扰了秦韵,想让她再多休息一会儿,秦韵似乎是有感觉一般,皱着眉头,就醒了过来,看是连砚,呆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儿了。”连砚没想到她突然就醒了,将手指放下,才问道:“花儿温了汤,喝一点吧?”
“我喝不下。”秦韵动了动苍白的嘴唇,靠在连砚的怀里:“子衿,我爹没了,我没有爹了。”
连砚搂着秦韵的胳膊紧了又紧:“别难过,秦大当家看着你呢。他只是不在你身边而已,他还看着你,只是你看不见他,虽然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却没有离开你,你的喜怒哀乐每一件大事小事,他都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不为别人,就当是为了大当家,你也不希望他难过的对不对?”
见秦韵懵懂,连砚又接着说道:“这是Yin阳的世界,我们在阳的世界,大当家只是去了Yin的世界,Yin阳的世界在平行中交错,他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只是不在我们身边而已,韵儿,那对他来说是新的开始。”
“是吗?”秦韵望着灵堂上的牌位,看着看着又掉下了眼泪:“可我不想让他去那个世界,我想让他跟我待在一个世界里,我想能看见他,也想他能看见我。”说着话就站了起来,她气息不稳,有些踉跄,连砚急忙跟着站起来想娶扶住她,可脚下晃了一下,秦韵已经挣脱了她的手,走到了牌位跟前,连砚扶住身边的柱子,停了一会儿才跟了过去。
秦韵抚摸着牌位,嗓音沙哑着:“若早知道,我就听他的话,好好读书好好练琴不让他为我Cao心,那样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他会不会再多陪陪我?我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像个没人要的孩子一样。”
“韵儿。”连砚看着秦韵的样子,心里是一阵阵的抽疼,她扶着柱子站稳了,想走过去却发现脚下的步子有点沉重,连砚不得已只好停下,继续说道:“你不是一个人,即使大当家不在这个世界陪你,在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人他们希望能陪在你身边,你永远也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你是珍宝,弥足珍贵。”京都里的陛下,还有我,都希望能拥有你,拥你在身边,免你悲苦,你永远也不会无依。
“那不一样的。”秦韵苦笑着,重新跪在了地上的蒲团之上:“他是我爹呀,跟别的任何人都不一样,我再也没有爹了。”
火被重新点了起来,连砚缓了好大一会儿才走过去,陪着秦韵一道跪在地上烧着纸钱,火光映在连砚的脸上,有些发白,她的另一只手一直都僵硬的垂在身侧,一动也没有动过。
起先秦韵并没有在意,她的心里的那点情绪都被秦简的离世给占据,再无暇分出来关注其他的,可连砚僵硬的动作却映入了秦韵的眼中,放下了手上的纸钱,秦韵这时才发现连砚一身的狼狈,她皱着眉头拉过连砚的胳膊,连砚没成想她会突然动作,差点被秦韵拉倒在地,险险的稳住身形,看秦韵抿着嘴唇,赶紧问道:“怎么?”生怕秦韵有一点点的问题,此刻的秦韵实在是太过脆弱了,她想小心呵护,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秦韵的视线落在连砚胳膊上的刀伤之上,伤口经过一天一夜的风化早就不再淌血了,只是那深可见骨的刀伤却是没怎么处理,连砚只是随手拿布绑了一下,都没来得及上药,此刻见秦韵看着她的伤口知道这丫头应该是多想了。
连忙把胳膊拿回来,笑着解释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不小心被人砍了一刀,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秦韵皱着眉头,不依不饶的把连砚的胳膊又拿了过来,连砚不想让她看,就背过了手,甚至还带了讨好的笑,可秦韵却丝毫不吃那一套,脸上本就带着泪痕,眼里的悲伤难过的情绪还未梳理好,就用那样的一双眼睛清清冷冷的看着连砚,看的连砚只能妥协,将胳膊主动送到了秦韵的跟前。
伤口被血污所覆盖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秦韵狠着心,撕开了胳膊上的布料,用碎步把伤处简单的擦了一下,才看到里面是深可见骨的一道刀伤,因为没有上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