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疼:“他比一般人谨慎许多,我怕打草惊蛇。”
秦韵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没有答案并不是最好的答案,接连几天没有任何的发现,让她有些隐隐的不安。
“带我去厨房再看看吧。”连砚看着她眼底里怅然若失的神色,揉了揉秦韵的头发:“花儿是不是还在厨房?说不定会有别的发现。”
自那次秦韵从药里检出被下|毒之后,她又去守过几次,可自那之后下|毒之人并未再出现,就像连砚说的那样,这个人实在是小心谨慎,花儿每天煎药熬药但这人却不是每次都会去下|毒,动手的间隔时间太长,又带着随机性,一时难以有更多的进展。
秦韵带着连砚一边往厨房去,一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连砚,希望连砚能结合这些现象得到更多的结果。
而连砚也确实想到一个让她之前一直都忽视的问题,拉着秦韵走到空旷的高处,连砚压低声音说道:“你说的这些,之前我们都没有想过。但是韵儿,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下|毒,秦大当家的身体不会如此迅速的被蚕食。或许秦大当家每年冬天都会卧病在床你们并没有在意,但我第一次上山见他时,明明他还很健康,偶尔的咳嗽也只当是偶感风寒而已,你再看他现在?”
连砚捏着秦韵的肩膀,指关节微微用力,又生怕捏疼了秦韵,连忙松开,颤声问道:“平时,秦大当家的衣食寝居都是谁在照顾?”
“是,是小石头。”秦韵嘴唇有些发白,攥着手不停的来回搓揉:“你什么意思?说明白,不要打马虎眼!”
“没什么意思。我今日在秦大当家的房间见到了一个香炉,觉得有些可疑。秦大当家的房里平时不点香吧?”连砚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说道:“我们只是分析,分析各种可能存在的潜在危机,如果没有,那自然是最好的,可如果真的有,韵儿,我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你怀疑不只是药里有毒,有人往香炉里做了手脚?”秦韵挣脱连砚的手,不安的在原地来回走动:“我爹确实不点香的,他不喜欢那种味道,觉得太过女人气。你怀疑小石头?香炉多半也是他放的,平时离我爹最近的,能每天都接触到他的,随时无声无息都能给他下|毒的人,只有贴身照顾他的人!”
这个答案让秦韵有些难以接受,可她又无法反驳连砚的推测:“怎么可能是他?总要有一个理由吧?小石头已经没有亲人了,我爹是他唯一的亲人,掩翠山是他的家,怎么可能是他?”
“你别激动。”连砚有些后悔不该跟秦韵直接说的那么明白,一来她只是推测并没有证据,二来,秦韵不见得能接受这个推测。
“不是激动不激动的问题,是……”秦韵停下脚步,看着连砚,却不知该怎么来表达她心里那种感觉。
“算了,小石头的事,我会留心的。”秦韵知道,连砚的话是有道理的。
如果只是在药里下毒,那秦简的身体不会一日比一日差,甚至到现在几乎已经是整日昏迷的状态,如果不是有人另下毒手,又怎会是如此状态?
除了小石头,再没有别的人可以轻易随时的接近她爹,就算不是小石头下的毒手,他也该察觉到异常,可是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香炉的事,我会悄悄的查查,如果只是普通的香,就是我多心了。”连砚上前一步,按住秦韵的肩膀说道:“但,你要做好准备,不能乱,秦大当家如今病着,你就是掩翠山的主心骨,如果你也乱了,那正如了欧阳陆的愿。你要记住山下还屯着兵,欧阳陆随时都能打上来,他既然有野心,便不会顾忌我太多,韵儿,我能做的不多,尤其是现在。你懂吗?”
秦韵几乎是下意识的盯着连砚的眼睛就点了点头:“我知道。”
“那就好。”连砚顺势抬手蹭了蹭秦韵的脸颊:“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的,所以不要害怕。”
不要害怕。四个字在秦韵嘴里默默的化开,她确实怕。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对秦韵来说最大的苦恼就是每天读书练琴和学不完的诗词歌赋,可人生突然造此变故,替她撑起一片天的秦简倒下了,秦韵如何能不怕?
她不仅怕,而且还觉得很孤独,偌大一个掩翠山,忽然之间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如果不是连砚出现,秦韵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注定了连砚要来到掩翠山,注定了连砚从一开始便得到秦简的信任,也注定了连砚终将成为她的依托。有那么一瞬间,秦韵是庆幸的,她无比庆幸连砚能够站在她的身边,让她能有一个方向,而不是独自漫无目的的东走西撞。
厨房门口远远的能看见花儿蹲在一边摘着菜,门口的大娘正笑嘻嘻的跟花儿说着什么话,花儿也点头应着,只是有些心不在焉,总要分神往厨房里看看。秦韵见她看过来,朝她点了点头,自己才带着连砚往厨房里去。
她不过才刚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里面似乎有人影在晃动,秦韵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小石头的身影,当下就呵斥道:“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