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记恨了?秦韵,你嘴里还真是没一句实话,掩翠山不打劫山下的百姓,那不正好便宜了剩下的那些山寨,他们感谢还来不及吧!”
秦韵挑眉,视线往外一瞟,才说道:“因为,水至清则无鱼。”
连砚还想再问,就察觉到不对,扭脸朝外一看,花儿带着夏青山还有几个人已经朝这边过来了,连砚摇头,没想到自己被摆了一道,还真是小看了这主仆两个。
“大小姐,我会查清楚的。”连砚把匕首插在秦韵的腰带上:“后会有期。”
秦韵看着连砚从后窗一跃而逃,不过片刻功夫就从小楼里逃了出去,动了动被绑起来的手腕,脸上的表情有些莫名,如果连砚不是朝廷的人,如果她们不是对立的关系,就凭连砚的能力,她还是很佩服的,毕竟琴棋书画文武双全这种人,她真的只在话本里见过。
“大小姐,你没事吧。”夏青山的惊呼声打断了秦韵的遐想。
见夏青山一脸的慌张,秦韵才笑道:“夏叔叔我没事,多亏夏叔叔来得及时。”
跟在夏青山身边的花儿赶紧跑过来帮秦韵松绑,一脸的心有余悸:“亏的大小姐提醒,我才从二楼窗户逃出去找了夏先生过来救大小姐,那连夫子为什么要绑大小姐,夏先生快派人把她抓回来,问问背后主使是谁!”
夏青山听到花儿说大小姐被人绑了,才火急火燎的带人过来,走到半路一问才知道是连子衿动的手,夏青山当时就有些顾虑,见连子衿已经脱身而秦韵也并没有让人去追,心里就确定了这人应该是秦韵故意弄走的。见秦韵安然无恙,夏青山才对花儿说道:“大小姐受惊了,你去熬点补汤,给大小姐压压惊。还有你们,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夏青山打发走了一干闲杂人等,才问秦韵:“连夫子为何翻脸?大小姐跟她说什么了?”连子衿的身份已经是半公开的状态,如果不是秦韵故意的,恐怕连子衿不会轻易就露出马脚,她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对大小姐动手,说明连子衿已经不打算再继续再山上待下去了。
这对大当家的谋划十分不利!
秦韵揉着酸疼的手腕:“夏叔叔,她是朝廷的人,是朝廷派来剿匪的那个将军的人,我能跟她说什么?当然是说,关家小姐不是我们掳的,掩翠山是被栽赃的。”
夏青山叹了口气:“你说她就信了?大小姐,好端端的你何必去拆穿她的身份,如今人走了,你怎么跟大当家的交代?”
“不知道。”秦韵咬着嘴唇,声音有些低哑:“我就是故意的,不管她跟我爹到底有什么瓜葛,说到底她都是朝廷的人。如今关家小姐的尸首就埋在后山,万一哪天被连子衿发现,我们如何说的清楚?不能因为我爹一时糊涂,就把大家都拖进泥潭。”
“你呀。”夏青山叹息道:“走就走了,先想想怎么跟大当家交代吧。”
“有什么好交代的。”秦韵赌气道:“她是探子,来去自由的,我还能管得了?”
秦韵如何交代就不关连砚的事了,连砚一路隐藏踪迹将掩翠山上下摸了一个遍,还是跟以往一样一无所获,果真如秦韵所说的那样,这人并不在掩翠山,她觉得秦韵可能知道的消息更多一点,却无法撬开秦韵的嘴,只能先回城找欧阳路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连砚回到沧澜城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回驿站换了身简便的衣裳,心里藏着事睡不着索性出来溜达溜达。路过一家卖馄饨的小店,夜色已深,店里并没有客人有些冷清,连砚晃悠着步子就走了进去。卖馄饨的是一对老夫妻,老婆婆下着馄饨,老爷爷收拾碗筷,两人说说闹闹,倒也和睦温馨。
连砚一边咬着馄饨皮,一片听两人家长里短的说话,只是听着听着,手里的馄饨碗就放了下来。
“老头子,明天你上山再砍些柴,家里的柴火不够用了。”老婆婆一边添火一边嘟囔。
老爷爷收拾好了碗筷接过老nainai手里的柴火才说道:“不用,前儿山上才送了些柴,说是用不了给我们的,我都搁在小木屋了。”
“你说这年年闹匪灾,要不是人家秦大,咱还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呢。”老婆婆叹息道:“秦大打跑多少昧良心的人,可到底也没落个好名声。”
“他哪儿来的什么好名声。”老爷爷不愤的说道:“老婆子你记性差,忘了十几年前他造的孽了?就咱那头大nai牛,现在它曾孙女还在那山上呢!韵儿大丫头还喝它的nai长大的!咱家就那一头nai牛他也抢,没良心!”
“行了行了。”老婆婆不满意的锤了老爷爷一下:“一头破nai牛你惦记十几年。你怎么不说那年冬天你外出做活,我自己在家,天寒地冻的,要不是人家秦大派人照顾,你哪儿还有老伴儿,找阎王爷要去吧!”
所以,这个秦大,是秦简吗?这老两口提起秦简还有掩翠山时并没有像一般老百姓提起山匪时的惧怕是恨意,反倒像是在说自家人一样亲切,真是这样的话,再联系她在掩翠山的所见所闻,连砚越发的困惑。
作者有话要说: 连砚:媳妇儿嘴里没一句实话